E大的校园总是遍布阳光,春天温暖的风静静飘过每个角落。
“同学!同学!你等一下!”
许愿愣了一下,迟疑的转头,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那人焦急得点点头,“柏嫣找你!”
听到柏嫣两个字,许愿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变差了,“她找我干什么,她在哪?”
“安心人民医院!你快去!”
许愿皱了皱眉,又看了那人一眼,她是柏嫣的朋友。
“她出车祸了。”
许愿十分不解,但秉持着爱护老弱病残的观念,还是跟着柏嫣朋友的小电驴火速前往。
可能人之将死其心也善了吧。
说起柏嫣,许愿总是带着些厌恶的。
自从大一分配宿舍,柏嫣就成了她的室友。她本着多一个朋友不多的心态主动和柏嫣搭了十几次话,柏嫣始终是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柏嫣开始“学习”她,买一样的衣服,一样的水杯、饰品。许愿一气之下直接把她拉黑了。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柏嫣的病号房,许愿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只见一个面容姣好、鼻梁直挺的女孩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
许愿走进了些,闻见刺鼻的药水味,柏嫣嘴唇颤着,含含糊糊地吐出她的名字。
“许愿、许、愿。”
许愿眉头打了个死结,快步走出病号房,盯着站在房门外的朋友
“她既然已经这样了,你还叫我来做什么?”浪费时间。
那朋友也有些困惑,朝里头瞧了一眼,“她刚刚还醒着,说有大事要跟你商量。”
许愿只看了那人一眼,又望了望里面的柏嫣,“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实在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交往。
那人想拉住她没拉住,轻轻叫了她一声她也没答应,她转头就走了。
过了半个小时,那人又在电梯里看见许愿,不过不同的是,这次许愿是躺着的,眼睛闭着。
……
“医生,方便问问她怎么了吗?”
医生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没有多说。还能咋滴,有电梯嫌慢非走楼梯间,摔了一跤就两眼闭上了。
不过许愿并不知道后来的事,她只知道自己摔了一跤后,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许愿的眼睛上下左右只能看见一片昏暗,乱七八糟的记忆一大股全涌进她的脑子。
“……什么?大丫……什么。”
抬头看见一座和她相当高的小土房,许愿几乎瞳孔地震。
穿越……带来的震惊真的远没有这座小土房和脑子里一连串的记忆大。
至少许愿觉得,她就算穿越,也得是个有钱人家。
看着眼前飞扬的尘土,听着脑子里一声一声的大丫,许愿差点又两眼一闭,却看见小土房门内似乎有人要往外面来。
这下许愿是真昏过去了,原因无他,从小土房里走出来的人,长着和柏嫣一模一样的脸。
许愿再次醒来,是被尿意憋醒的。她察觉有人在怀抱自己,差点直接尿出来。现在能抱着她的,除了柏嫣还有谁?
抬起眼,果然是那副熟悉的嘴脸。许愿直接跳起来,差点把柏嫣手里的满满一碗水给打翻,许愿瞪着眼睛瞧那碗水,又瞪了一眼柏嫣,匆匆跑走。
她说昏着的时候怎么感觉嘴角喉咙又热又凉,原来是柏嫣在给她灌水!
留下柏嫣一个人皱着细眉,似乎疑惑极了,她这个室友,就这么讨厌她?将碗放在木板上,这个破屋子甚至连个桌子都没有。
闲的没事干,柏嫣开始整理脑海里的记忆。
这个身体的原主叫柏自安,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姑娘,遇见了许愿身体的原主,是个识字的,以为是个俊郎有才干的,百般追求,结果嫁进来才发现是个女儿身。后悔已经晚了,柏家念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让她再回家。
另一头,许愿站在土房前,仰着古代干净晴朗的天空,长叹一声,喃喃道“是谁都好,怎么偏偏是她?”
随后也开始了整理。
许愿这副身体的原主名叫许长淞,父亲是个穷秀才,早在十几年前和她母亲去了,去世前只有许愿一个女儿,想来想去、才想出个伪男的法子免受欺负。谁也没料到,因为许愿长相太过张扬好看了,还识得几个字竟得了柏家庶姐儿的欢喜。
突然间,许愿想到一个重要的事——钱。
迅速搜刮着脑子里的记忆,想了半天,才找到一点关于钱的记忆。
二老去世时,将仅存的三吊钱,藏在了小土屋里的杂草堆那一片土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