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总管吓坏了,连忙喊太医“来人,快宣太医。”
“快,要快。”总管着急忙慌的。
众人都吓坏了,太医来到后,便开始诊断,发现陛下中了毒。
“此毒,要很长时间才能解毒,但是不知道陛下还能不能等到那时候,下毒之人甚是谨慎,而且蛇蝎心肠。”太医颤颤巍巍的回答着。
“是谁,胆子这么大。”总管愤怒的看着众人,这才意识到,会不会是那安睡药,“陛下,好像是萧云。”
总管说话越来越胆怯,皇帝喷出一口鲜血,昏迷了过去。
总管连忙让人去叫月将军进宫,月霜河得到消息后,连忙进宫,本想告知萧云,却未见他的身影,“罢了,我先随你进宫。”
来到了陛下寝宫之中,看见所有妃嫔与皇子都在其中,月霜河顿觉不对。
此时,萧云带着禁卫军围了皇城,原来他买通了下人,许他荣华富贵,这才偷了掌印,调动了军队。
月霜河这才反应过了,是自己夫君策划了这场谋逆。
她拿起了刀,便要出去对峙。
而另一边血色浸透了将军府的青石台阶。月老将军单膝跪地,龙纹枪深深插入地面,眼神死死的盯着萧云。
“你个叛徒,已经做到太子之位了,为何还要......”还未等月老将军说完,萧云一剑捅进了他的心窝,月老将军应声倒地。
月夫人看见这一幕,昏死了过去,被萧云抓住。月临川拿着剑便朝着萧云砍了过来,被他身旁的禁卫军给挡着了,“来人绑了他们,剩下的全杀了。”
“你不得好死,莫权篡位者没有好下场。”月临川在叫嚣着,但内心想着“妹妹快走。”
“你以为你的小把戏我会不知道,拖延时间?”萧云冷漠的看着他,“这可对我不管用。”
此时,萧云来到了皇宫,在外面喊道“父皇,你在那位置做的太久,也该退位了。”
“逆子,你父皇已经把太子位置给了你,你还嫌不够!”皇后朝着外面大喊。
此时月霜河提着剑来到了外面,看到了母亲与哥哥被萧云绑着,她眼里是说不尽的恨意。
她恨自己为何要嫁给他,恨自己被坏人蒙蔽了双眼。
此时萧云叫人放箭恐吓,谁料月霜河被冲昏了头脑,提着剑往前就要杀萧云。
萧云看见月霜河走了出来,他没时间了,现在只能逼宫,“尽然你要走出来,那便去死吧,放箭。”
她右肩的被箭射中汩汩流血,染红了银甲内衬的白色战袍。
"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皇宫内,禁军的火把将夜空烧得通红。此刻禁卫军一个个把前来营救的亲兵斩于刀下。她爱的哥哥月临川被长矛捅穿了胸口,开出的血花比将军府门前那株山茶还要艳烈。
萧云一袭白衣胜雪,腰间却悬着滴血的宝剑。他缓步走上台阶,脚底踏过月霜河母亲尚未闭目的头颅。
月霜河单膝跪地,抬头看着萧云眼眸里的怒火几号要将眼前人烧穿。
"月霜河要怪就怪你非要嫁给我,还践踏了我的尊严。"他俯身,染血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放心,你的家人都死了,还有爱你的人,你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她突然暴起,龙纹剑横扫而出,却在即将割开萧云喉咙的瞬间被一道银光拦截。
"萧云哥哥小心!"
是月霜河从未见过的女子,想必就是萧云府内人所说的青梅竹马。
月霜河从未想过唐雅柔还会点武功,“该死,若如不是我受伤了,那萧云便已经死在我手……”
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萧云叫人绑了月霜河,“来欣赏因为你的杰作。”萧云发出来放肆的笑声,这一刻他没了伪装。
"姐姐,你……"唐雅柔声音甜得发腻,"打仗时冲在最前,你从来都不懂人心。萧云哥哥需要的是能母仪天下的贤内助,不是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
唐雅柔挑衅的看着月霜河“姐姐,你现在知道了吧,是你害死了你的一家。”
"你们不得好死..."她咬碎银牙,鲜血从唇角溢出。
萧云轻笑一声,突然抬脚碾在她持剑的手指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但月霜河硬是没哼一声。
萧云走入了皇宫,与他一起筹谋的大臣也来到了殿外,都在逼宫,皇帝中毒没缓过来,驾崩了。
萧云顺利当上了皇帝,皇后被关入了冷宫。
"传旨,镇北将军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其女月霜河..."他故意顿了顿,欣赏着月霜河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凌迟处死,曝尸三日。"
月霜河被押送到了大牢,三日后……
就在刽子手举起刀的瞬间,刑场的东南角突然爆炸。火光中,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撞开人群。
"将军走啊!"是伙头军的老张头,这个做了三十年炊事的老兵此刻胸前插着三支羽箭,却死死抵住充往这的人群。
月霜河没有犹豫。她生生扯断脚镣,抓起龙纹剑杀向偏门。箭矢破空而来,她侧身避开要害,任由一支羽箭穿透左肩胛骨。
"放箭!绝不能让她跑了!"唐雅柔尖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月霜河翻身上马时,背后已插着三支箭。她伏在马背上,听着追兵的声音渐渐远去。不知奔出多远,胯下战马突然前蹄一软——妈的腹部早已被长矛刺穿。
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她。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月霜河看到河岸上出现一队举着火把的黑甲骑兵,为首之人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衣摆上金色的龙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江...江斩烬..."她吐出这个宿敌的名字,随即被黑暗吞噬。
三个月后,北境边陲小镇。
"姑娘,该换药了。"
粗布帘子被掀开,刺目的阳光照进来。月霜河条件反射地摸向枕下——空的。她才想起自己的龙纹剑早已遗失在那场屠杀中。
"别紧张,是我。"跛脚大夫端着药碗进来,碗里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息,"姑娘命真硬,那么重的伤都能挺过来。"
月霜河沉默地解开衣带。曾经光滑的背上现在布满狰狞的疤痕,最深的一道从左肩斜贯至右腰,是唐雅柔的软剑留下的"礼物"。
"听说南边的月氏被扣上谋反的罪名,全族都被处死了。"大夫边换药边絮叨,"篡位的皇帝娶了另一位女子,下个月要举行封后大典..."
药碗突然被捏碎。瓷片扎进掌心,鲜血混着药汁滴落在粗布被褥上。
"姑娘?"
"给我拿面铜镜来。"这是云昭苏醒后说的第一句话。
当她在模糊的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脸时,几乎认不出镜中人。曾经明艳的容颜如今苍白如鬼,仿佛被夺舍了一般。
"好...很好。"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突然低笑起来,"这副模样,正适合向阎罗借命。"
当夜,月霜河借用了大夫的银针和剪刀。她用剪刀将长发削至耳际,又用烧红的银针在左手掌心刻下个"杀"字。鲜血顺着掌纹流淌,她却在疼痛中感到久违的清醒。
黎明时分,小镇来了队商旅。月霜河用身上最后一个手镯换了身男装和一把粗制匕首。当商队头领问她要往何处去时,她望向北方连绵的群山。
"沧澜关。"
那里是北境皇帝江斩烬的驻地,也是她唯一可能借到复仇之刃的地方。
七日后,沧澜关外。
月霜河藏在商队货箱里混过关卡,却在接近帅府时被巡逻兵发现。当冰冷的枪尖抵住咽喉时,她反而露出三个月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 我要见江斩烬。"她声音沙哑,"告诉他,月霜河送他一份大礼。"
士兵们哄笑起来。谁不知道月氏女将已死在那场宫变中?但当月霜河突然暴起,徒手夺过两支长枪并将他们撂倒在地时,笑声戛然而止。
"现在,可以去通报了吗?"她踩着一个士兵的胸口,眼中杀意凛然。
帅帐内,江斩烬正在沙盘前推演战局。听闻禀报后,他手中代表骑兵的木雕突然停在半空。
"带她进来。"
当那个瘦削的身影掀帐而入时,江斩烬瞳孔微缩。眼前人与记忆中那个银甲红袍的女将军判若两人,但那双燃着暗火的眼睛,他绝不会认错。
"月将军别来无恙。"他故意用剑尖挑起她的下巴,"或者说,该称呼你为...前朝余孽?"
月霜河不躲不闪,任由剑刃在颈间划出血痕:"北朝殿下若只想羞辱败将,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帐内烛火忽明忽暗。江斩烬突然收剑入鞘,转身走向沙盘:"萧云悬赏万金买你的人头,我凭什么要庇护一个丧家之犬?"
"就凭我能帮你拿下南朝三州。"月霜河上前一步,手指点在沙盘上的要塞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每处布防弱点我都了如指掌。"
萧景珩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月霜河的价值,但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她眼中那种孤狼般的决绝。
"你要什么?"
"萧云和唐雅柔的人头。"月霜河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还有攻破皇城那日,我要亲手点燃月家祠堂——既然他们用我族人的血染红登基路,我便用整个南朝江山祭奠亡魂。"
帐外突然狂风大作,将帅旗吹得猎猎作响。江斩烬凝视着沙盘上南离皇城的小旗,突然轻笑一声。
"明日,校场见。若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二十招,这笔买卖就算成了。"
当夜,月霜河在军营最破旧的帐篷里擦拭着刚领到的佩剑。帐外传来士兵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陛下要亲自试那南蛮子的身手..."
"据说是个女扮男装的..."
"再厉害能厉害过咱们太子?当年雁门关..."
声音突然消失。月霜河警觉抬头,看见帐帘被人用剑挑起。月光下,江斩烬一身便装,手中却提着她的龙纹剑。
"你的旧物。"他将剑抛过来,"明日用它。"
月霜河接住剑柄的瞬间,熟悉的重量让指尖微微发颤。剑身上干涸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
江斩烬看着她,“明日我不会手下留情,我不要无用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