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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剑修是这样的

    “邪修?”

    明杳手上动作一顿,卷轴“呼啦啦”散落一地。她随手一拂将卷轴收入芥子囊中,“消息从何而来?”

    青玉瓶中倾泻的水流逆流而上,水镜应声而显。

    “外门灵植苑。”

    黑漆漆的画面出现在水镜之上,临时守夜小屋就成了黑夜里唯一的光亮处。明杳手指轻触水镜,水镜泛起波纹的一瞬间,她的表情也变得凌厉。

    “还真有,他们究竟是怎样绕过宗门大阵进来的呢。”

    明杳起身,扣着外门长老的肩膀,两人身影消失在原地。

    *

    叶年安在师姐处问到了乌疏桐的住处,加紧赶了过去。他的心脏怦怦跳,来不及喘一口气,只知道疯狂叩门。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乌师姐,乌师姐你在吗,乌师姐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屋内传来一声巨响,白光亮起,女孩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大晚上的谁啊!别敲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早说吗?!”

    叶年安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下一秒房门“砰”地被打开,露出乌疏桐那双漂亮的丹凤眼。

    呼,还好退的快,不然他鼻子就要遭殃了。

    “你谁啊?”乌疏桐站在门口,身上披着外衣,双手抱胸,上下审视着面前这个小弟子,“你来找我干什么,有话快说,我还要修炼呢。”

    叶年安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自己说的简洁明了:“乌师姐今日送去执法堂的那位弟子也许并不像表面那样,他似乎想伙同其他人一起……额谋害你。”

    在离开了灵植苑后,他也不敢再慢慢走了,生怕又撞见什么不该被他知道的事。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加紧跑了回去。也是多亏他这段时间天天抄小道走近路,才没有在黑暗里迷路。但是真的当他走到自己的小院门口时,又变得犹豫起来。

    他频频看向黑暗中,尽管他什么也看不到。

    片刻过后,叶年安提着他的小白灯笼走进了黑暗里。

    于是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不过叶年安说的时候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这只是他自己根据听到的只言片语推测的。

    乌疏桐听了他的话反而很认真地思考起来,这样一思索还真让她找到些蛛丝马迹。

    比如独处时看见有旁人时的躲闪或许不是担心被道侣知晓,而是想要谋害她却错失机会;又比如提议想和她一起出任务或许也并非源于“喜欢”二字。

    “我知晓了,多谢你特地前来告知我这件事,”乌疏桐转着手腕上的镯子,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偏头,“敢问师弟何时入门的,我从前似乎并未见过师弟。”

    却在叶年安将要答话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一声厉呵,“你是何人?离我同门远一些!”紧接着率先映入眼帘的一柄雪白的利剑,剑身有些颤抖,但剑尖稳稳指向叶年安。

    叶年安被吓了一大跳,看清楚是之前在小竹林遇见的弟子时反而松一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被之前那人追上来了。

    “那个师兄你可能误会了……我其实是……”

    砰!

    耳边骤起声响,连他的鬓发都被吹起。一个人影直坠地面,同时一柄更加锋利的剑架在了叶年安的脖子上,剑身冰凉,剑气凛冽,还有人影身上传来的的威压,都压得叶年安喘不过气。

    他瞪大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又是怎么了?!

    没人和他说过修真界这么危险的啊?!

    救、救命,要死了啊!

    本该放置在口袋里的玉佩却忽的悬浮而起,立于叶年安面前,白光乍现,以一股更加强势地威压压了过去,长老持着剑倒退两步。叶年安浑身一松,长老却变了表情。

    “明杳?”

    周遭相隔不远早已听见动静但碍于长老们课上日夜强调珍惜性命少凑热闹,直到在听见外门长老的声音后,强忍着好奇心的弟子们纷纷点燃屋子里的灯光,一个个脑袋从窗户里伸出来,伸长脖子好奇地望向这边。

    玉佩上白光散去后,依旧悬浮在叶年安的面前,呈现一种保护姿态。玉佩纹路是云水宗宗纹变体,似云似水,光华非凡,全宗门只有一个人的物品衣饰上存在着这种纹路了,更别说玉佩之中传来的气息,实在不能更加熟悉了。

    长老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面上有些挂不住,收回自己的剑,朝那些向这边张望的好奇小弟子们喊道:“大晚上的看什么热闹!还不快去修炼!”

    窗户纷纷“砰”的合上。

    他看向有些惊恐的叶年安,把剑又往身后藏了藏,努力放平语调,让自己显得和善一点,“明杳收你为徒了?”

    叶年安咽下一口口水,仿佛顺从本能一样,伸手摘下悬浮在空中的玉佩,紧紧攥在手中。他的表情呆愣,半响憋不出一个字眼。却在这时,有一道女声自天空出现,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我收他为亲传弟子了。”

    抬头看去,先前与长老分开,独自去执法堂取留影记录的明杳终于姗姗来迟,她自剑上踏空走下来,袖摆微动,手中还握着一枚玉简。

    “发生了何事?”看见叶年安现在呆傻的模样,明杳将手搭在叶年安的肩头,温和的灵气流淌在他身边,安抚着他的情绪。

    还没有听见叶年安的回答,外门长老却率先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张了张嘴却又闭上。看见他这幅表情,再联系自己给小弟子的护身玉佩被触发的动静,同他共事多年的明杳一下子便明白了事情始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大约知晓了,此事日后再论,现今先处理这件事。”

    话音落下,一道隔音屏障升起,屏障内只有他们几人。外门长老看向另外两个弟子,询问道:“你们这几日是否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

    姜望看看外门长老,又看看叶年安,挠了挠头,“就他一个,之前在小竹林里听见他自言自语些什么,不过我并未听清。我还以为是宗门内混进了邪修呢。长老,难道当真混进邪修了吗?”

    “切莫乱想,此事没那么严重,不必担心,只是有些问题需要问问你们罢了。”

    再次被提及认错邪修一事,外门长老实在是尴尬地无地自容,模棱两可地回答后,匆匆移开视线,“乌疏桐,那你呢?”

    乌疏桐摸着手腕上的镯子,低下头认真思索,片刻后她对上长老的眼睛,语气肯定:“并未,我一直在修行,不曾知晓最近的事,是发生了什么吗,长老?”余光却落在一旁的叶年安身上。

    本来还在心底疯狂呼唤系统的叶年安分神间却听见这句话,一下子便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乌疏桐,嘴唇翕动。明杳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语气温和地询问:“怎么了?”

    乌疏桐赶紧瞪他一眼,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

    【不准说!】

    少女的声音响起在叶年安脑海里,他的大脑当场宕机,即将说出口的话语又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没、没什么,师尊。”

    怎么谁都能在他脑子里说话啊!

    那边什么有效信息都没问出来的外门长老无奈放弃两个看起来十分茫然的弟子,转而走向明杳,“你那边呢?有什么消息?”

    明杳笑了一下,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长老的话,反而询问叶年安:“为何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却要来这边?”

    “下午我同师兄去吃了肘子,所以回去地晚了些……”不是,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事发突然,叶年安大脑还处于宕机阶段,“额不是……这……我……”

    眼看要被坏事,乌疏桐赶紧抢过话头,“是这样的明杳长老,他今日见我御剑十分好奇,便来寻我问问是否有什么窍门。”

    “原来如此,”明杳似笑非笑地看着乌疏桐,“不过最近宗内确实混入了邪修,夜晚无事还是待在自己院子里的好,年安你可明白?”

    外门长老瞪着眼睛看她。

    之前不还是她说要暂时先瞒着消息的吗?说变卦就变卦。现在还没个准信呢就和这些小崽子说了当真不怕吓到他们吗?

    叶年安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而此时乌疏桐还在他脑子里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他只好乖乖张嘴:“我明白了师尊。”

    明杳摸了摸乌疏桐的脑袋,道:“疏桐,此事暂且只告诉了你们,但你们万不可告知其他同门,邪修狡诈残忍,若被太多人知晓了必将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外门长老逐渐回过来味来了。不对劲,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

    乌疏桐点点头,“我明白了长老。”

    “姜望、叶年安,你们也是。”

    “好的长老。”

    “好的师尊。”

    得到面前三个小弟子的答复,明杳满意地点点头,告别了乌疏桐,又把姜望送回灵植苑小屋,这才带着叶年安来到外门长老的洞府。

    外门长老的洞府在山腰间,宗门内仅有长老们知晓,平日无事或有烦心事时他便会来这里躲一躲,今日来个弟子实属头一遭。

    “所以,你之前是将我的弟子当做邪修了对吧?”明杳落地便问。

    前脚刚踏入洞府,后脚就听见明杳说话,地上苔藓太多,叶年安差点脚滑跪到地上。

    外门长老不说话。

    明杳一点都不意外,直接跳到赔偿问题上了,“既然你默认了,那现在该来谈一谈你吓到我弟子的赔偿了。”

    居然还帮他讨赔偿,他师尊真好,他再也不说他师尊是辅导员plus版了。

    【一会你不必多言,只消表情可怜些便好。】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不受惊。所以当明杳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时,他的心中并无波澜,甚至尝试摆出个可怜害怕的表情。

    他迟早有一天得学会怎么在人脑子里说话!

    迟早!!

    外门长老耷拉着一张脸,自认理亏,在戒子空间里翻翻找找。

    明杳却拦住他的动作,“既然是给他的赔偿,不如便让他自己去挑件有缘的灵宝,如何?”

    “那怎么能行……”外门长老顺着明杳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叶年安低垂着眸子黯然神伤的可怜模样。他一下子就卡壳了,半响才说:“那……行吧,他可以进去。”

    长老又立马补充道:“不过只能挑一件。”

    紧接着,他往叶年安身上打下一道烙印,叶年安的身体便变得虚化起来,并很快消失在原地。

    洞府内有水流顺着石壁滴下来,砸到地面上慢慢的催生出了许多绿色的苔藓。这里仅有一张石桌,一只椅子,虽说到了他们这个修为不需要休息,但不论是出于何种方面,连张石床都不摆这是否有些过于寒酸了,不知道的人怕是要说云水宗苛责修士了。

    明杳干脆面对着他,悬空而坐。

    “明杳,方才你是故意说给乌疏桐那群小崽子听的?”

    “不,我是说给乌疏桐一个人听的。”她激活玉简,被拓印的影像显现在眼前,其中的人影活灵活现,说出嘴的话恶毒又残忍。

    “果真是邪修,”外门长老神情厌恶,“那你为何还专门告知她……你想锻炼她?”

    明杳纠正他的话:“是她想。今日我去执法堂取灵植苑的拓印玉简时,你猜乌朝同我说了什么。他说疏桐下午时分往执法堂送去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在有道侣的情况下还在纠缠疏桐,甚至被点破后还想持剑伤人。现在正在思过崖底待着呢。”

    “你是说……”

    “对,这个男子正是邪修之一,接近疏桐也并不是因为倾慕她。而同这个男子联系的另一位邪修,则是一位女子,正是叶年安和xx在小竹林撞见的那人。”

    外门长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便明白了。疏桐向来气性大,难怪她拦着叶年安不让他说话,原来是想自己去解决这件事。不过她只是练气,让她面对一个高她那么多阶的邪修当真没问题吗?"

    “那可是乌疏桐,”明杳笑意盈盈,“独身考入云水宗,入宗半年所有考核一直稳居外门第一,不到筑基便学会御剑的乌疏桐。即便没有她父母的名头,她依旧十分优秀。”

    “且放心好了,云水宗的小家伙们,不论内外门,都是一群坚韧的孩子。”

    “别忘了,我们可是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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