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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沉睡

    “纪米……”洛岚叫住了过来调节小护士机器人系统时刚好离得最近的纪米,纪米转身,挑挑眉,“怎么?”

    “那个手环是什么?”

    “这个啊……这个是我们常用的通讯工具。”

    “通讯工具?像手机那样?”洛岚两眼放光,新奇地看着纪米的手环,突然想起自己的时代和现在会有信息差,顿了顿,问道:“呃,你们这……还使用手机吗?”

    “当然还有人使用啊,我们这有各种不同的通讯工具,或许你们那时较常用的是手机,现在较常用的换成了手环而已,还是有人在使用手机的。”

    “噢……”洛岚点点头,一脸新奇地看着纪米,问道:“那……刚刚李医生手环上出现的小人是?”

    “是安装在手环里的智慧体。你们那个时候有人工智能这个概念了吗?”

    洛岚点点头,“手机上都有人工智能,流行使用一些智能软件处理一些事情。”

    纪米了解后点点头,“那智慧体呢?”

    洛岚皱眉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我对智慧体了解得不多,只知道是和人工智能类似,但更具有自主性。”

    纪米点点头,“是这样的。”

    洛岚看了看纪米,欲言又止。

    “怎么了?”纪米挑挑眉。

    “我还有好多疑问,可是不知从何问起……”

    纪米笑了笑,弯腰看着洛岚,开口道:“没关系,你先慢慢整理思路,我最近会经常过来的,到时候再问我也行啊,或者问问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些医生。”

    说完,纪米看向一旁的小护士机器人,“或者你问问这些小护士也行啊。不过我建议你先好好休息调整,你刚醒来,有再多疑惑也要一定时间才能揭晓答案,先休息,整理自己的心情……”

    待众人出去后,监护室内只留下洛岚和一个小护士机器人大眼瞪小眼。

    纪米出了监护室后,便收到了自家老哥的通讯。

    纪米和其他几人打了声招呼后,便走向会客厅。

    纪米坐下,接受通话请求。

    “哟!终于接啦?听说你昏迷了,没事吧?”男人眉头紧皱。

    纪米面色柔和,失笑道,“我没事。”

    纪米点了点手环投射屏上不断震动的红点点,挑挑眉,“你发起了这么多次通讯?”

    “昂,打给你你一直不接。”

    纪米:……

    纪米:所以你就打算一直打给我把我吵醒?

    即使看不见纪米,纪迟也能想象到纪米此时有多无语。

    纪迟笑笑:“我快到家了,早点回来迎接你哥!”

    “呵……”纪米果断挂掉通讯。

    坐在飞车后排的纪迟见通讯已结束,挑了挑眉,向后靠在座椅上,揉了揉双眼,柔软的座椅自动往下调。

    “啧啧啧。”坐在前排调控飞车数据的兰笑了笑,“这副欠揍样,我看了都想挂你电话。”

    纪迟仍闭着眼,原先搁置在面前的飞车调控系统自动关闭收起,嘴角勾了勾。

    “好可惜噢,妹妹收到了我的问候通讯,你、没、有!”

    兰抽了抽嘴角,我稀罕?!

    “我回到家就有妹妹准备的香喷喷的饭、温暖的拥抱以及热烈的欢迎仪式,你、有、吗?”

    “闭嘴吧你!”

    通讯结束后,纪米走到李东黎办公室,按响了门口的门铃。

    “纪米找您。”李东黎的办公室响起一阵机器音。

    “叮——”自动门向两侧打开,纪米双手揣兜走了进来。

    大家都在李东黎的办公室就刚刚的问答进行讨论。

    “小米,洛岚有没有说谎?”叶流光朝纪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然后开口问道。

    “没有。”纪米摇摇头。

    “根据她说出来的地址,查到她了吗?”纪米抬头看向李东黎。

    李东黎摇摇头,“没有。”

    “依你们所见,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有办法恢复吗?”纪时看向室内众医生。

    “还不确定,但从检查结果上看,排除器官原因。”李东黎眉头紧皱,转身看向威铭希和叶格。

    “你们两个这几天再多仔细检查几次。”威铭希和叶格点点头。

    “回去我会组织人员检查一下异常的医疗器械,拜托你们整理一些她的数据,以便于我针对洛岚的检查器械进行改进。我等她休息一段时间,然后给他做一些心理分析和催眠,看是不是心因性失忆。”

    李东黎点点头,点击手环向上级申请。

    李东黎看向纪米,“我们对心理这块也不熟悉,你先回去研究一下那部分器械吧,我、威铭希、叶格以及叶夫人留下来再和上级一起开会讨论一下。”

    说完,李东黎瞟了一眼纪迟。

    “我也走了。”纪迟起身,看向纪米,“我和你一块。”

    纪米点点头,俩人一同走出了办公室。

    飞车沿路线飞到小区门口变成了汽车模式。

    纪迟下车后,兰将权限交给停车机器人将飞车开去停放。

    纪迟在一旁看着兰,挑挑眉。

    “我记得你不住这附近。”

    见通讯请求已发过去,兰抽空看了一眼纪迟,“怎么?就允许你有妹妹做菜,感受热烈的欢迎仪式?”

    兰转身看向纪迟,笑了笑,“如果你舍不得我,我也可以去你家吃你妹妹做的菜。”

    纪迟:也不是不行……

    纪迟刚想开口说话,只见兰叹了口气,眉头微皱,扶着额头。

    “老迟啊……没想到你这么爱我。可惜我不是……”

    “滚。”纪迟惜字如金,赏了兰一个字,便头也不回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兰看着纪迟的背影,挑挑眉,看向手环,唇角微勾……看来打败纪迟还得用纪迟的方法啊……

    兰点击取消静音,打开画面,视频画面在手环伸展出的屏幕内显现。

    画面中,女人金色长卷发被高高的梳在脑后,深紫色眼眸神秘妖艳,脸上不施粉黛,但在暖光的照射下,尽显柔和的美。

    “哟,笑得挺开心,刚刚关闭画面和声音,干什么好事了?”

    “幻想姐亲手给我煮美味的饭菜,办盛大的欢迎仪式。”

    凌云闻言,嗤笑道:“想得到挺美。”

    “你家在哪栋楼来着?密码多少?”兰看向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如同灰色的森林,成千上万的人类在这座繁华的国际都市栖居。

    屏幕中,凌云望向别处,捣鼓一阵后看向兰说道:“发你了,记得给我的花浇水。唉,我可怜的花儿啊……”

    兰的手环亮了一下,点开信息,随口说道:“既然你那么心疼自己的花,为什么不住你自己家?”

    兰点击手环旁边的按钮,取下环扣。

    见姐姐许久没有说话,兰抬看了一眼屏幕。

    “……”

    好家伙,又挂了。

    兰垂眸,每次都逃避这个问题,叶格是么……

    兰本想直接开启导航,但看到凌云发过来的地址信息,沉默了一会儿,唇角微勾。

    这不是纪迟家楼上么……

    纪米将飞车交给停车机器人后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去,看着前方,神游思考。

    去趟医科大厦的确像纪迟说的有所发现,那个女孩身上谜团很多呢,有意思……

    不过,看其他人的反应来看,尤其是李东黎老先生和爷爷,他们似乎并不太想我过多地参与这件事呢,本来和我一起回来的爷爷走到半路说有事匆匆离去,爷爷的情绪和心思有时候自己也观察不出来,但自己总有预感,爷爷突然离开应该和李东黎他们接下来开的会有关,不然怎么解释刚刚李东黎朝爷爷使的眼色?

    仔细想想,之前问过杨楚奈,他们有找过顶级心理医生联合治疗,进行过相关的心理调控,没多大作用,为什么我去就开始有反应了呢?从他们的反应看,莫非,洛岚与我……

    刷了手环验证通过,进入大厅,纪米回神注意到了前方身材高大笔挺的金发男人。

    纪米在男人后面进入电梯,进入电梯时抬头正好看见男人的面貌。

    金黄色头发飘逸,一小缀碎发挡在额前,还有有一小缀较长的金发尾巴被编成辫子绑在后面,衬得男人的眉眼凌厉帅气,有股淡淡的艺术气息。紫罗兰大眼睛更有种看向人时不禁迷惑别人的美。

    纪米在电梯门口顿了顿。

    电梯里兰看到纪米也愣了愣,紫色眼眸微深,眨了眨眼,由中间向旁边移动,给纪米让位。

    纪米抿抿唇,走进电梯,手环靠近感应器,自家楼层数字亮了起来。

    这男人……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绝!好绝!

    只是……有点眼熟?

    纪米抬眸,悄悄看一眼旁边的男人,从黑色裤子包裹的大长腿到简单的灰色卫衣,慵懒散漫……

    纪米再微微抬眸,目光又喉结上升至那张惊艳纪米的脸蛋,然后触不及防又看到了那双紫色的眼睛。

    啊……

    对视上了……

    兰眼眸含笑,弯下腰靠近纪米,紫色的大眼睛看着纪米黑色透亮的桃花眼,轻笑,开口:

    “好看吗?”

    纪米愣住,原本因兰靠近而慢慢变红的小脸微呆。

    好熟悉……

    “叮——23层到了。”电梯门开启。

    纪米看着靠近的男人,支唔不出言语,转身跑出电梯,立马打开家门跑回家中。

    兰看着纪米消失的身影,轻笑,双眸是化不尽的浓墨。

    进家门后纪米就躲在门旁边的墙边,呼吸微重,出神思考。

    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感觉那个男人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纪米微微皱眉,是我最近太累海马体带来的错觉吗?还是今天晕倒对大脑产生的负面影响?还是,我以前见过他,只是我忘了?我都还记得3岁扶着沙发走路呢,如果我曾经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纪迟见纪米一进门就靠在墙边呆呆地想些什么,久久不见回神,甚至自己叫了她好几遍都没见回应,皱皱眉,走到纪米面前,抓住纪米脸颊的软肉一捏。

    “痛!啊嘶——”纪米拍开纪迟的手,桃花眼直直地瞪着纪迟,恼怒道。“纪迟你干嘛?!”

    在深思时突然被打扰心里总会突然有股气,这种感觉就像早上叫你起床时的起床气。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

    纪米揉了揉脸,抬头,紧盯着纪迟看,不说话。

    纪迟见状,眉头皱得更深。

    “怎么?别这么盯着我,告诉我怎么了?”

    “哥。”

    “?”

    “我有没有失忆过?”

    “……”纪迟神情微顿,接着用右手敲了敲纪米的头。

    “原来你刚刚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啊。”

    纪米捂头,看向纪迟,眉头微皱。

    有撒谎嫌疑!还转移话题!

    “我失忆过,对吧?”

    纪迟嗤笑,“你当演电视剧呢?真敢想!爷爷奶奶是不是来了?”

    纪米点点头。

    “爷爷奶奶今天和我一起去医院治疗那个女孩,女孩醒了,奶奶要和医学部的人开会,爷爷在和我回来的半路上有事突然离开。”

    说到这,纪米双眸微眯,盯着纪迟开口问道:“哥,你说的发现应该是和那个女孩有关吧?你具体指的到底是什么?”

    纪迟沉默,并没有开口回答,见状,纪米又继续问道:“那个女孩和我……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纪迟继续沉默,垂着头,眼眸微暗。

    纪米以为纪迟不会再回答时,刚想转身回自己房间,纪迟看着纪米开口:“去书房。”

    纪迟瞥了一眼纪米,转身向书房走去。

    踏进书房,灯光自动亮起,纪迟将灯光调成暖色后,在沙发上坐下。

    纪米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朝纪迟抬抬头。

    “说吧。”

    “你想知道什么?”

    纪米抿唇思索了一下,开口:“那个女孩和我之间是怎么回事?那个发现是什么?”

    “你和那个女孩今天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不是医生。”纪迟耸耸肩。

    “……”纪米直盯着纪迟,不说话。

    “咳,那个女孩……是被你发现的……”

    纪米双眸微微睁大,随即双眉微皱。

    “什么时候……”纪米垂眸,脑海中搜索相关信息。

    什么时候……

    “一年前?”

    纪米平时不是上课、睡觉、泡实验室就是管理公司,要说有偏差的话,就数一年前那场准备在太空上进行的实验了……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会在医院醒来,之后只记得自己打算第二天和团队一起出发去航天站准备上太空。后来问过当时同行的队员,他们也和我情况类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从医院醒来,自己不应该在飞往太空实验室的航天飞机上吗?现在回想,当时的主治医生是常驻太空的那位刘宪林医生,据说是在地球上休假,听说我们生病了就被唤来给我们治疗,当时刘医生在我醒后询问我的情况后略显惊讶,着急忙慌出去,再回来时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面对我的询问,都只是说在上太空的过程中身体不适被送了回来。是蛮合理的说法,只是微表情告诉我,他在撒谎。

    后来纪米也去查了这件事,所有的情况都跟刘医生说的一样,于是调查也就不了了之。只是,之后不管怎么申请,国家都没允许我们团队上太空……

    纪迟见纪米在深思,抿了一口茶,看着茶面上漂浮的白色水雾,微微一笑。

    不愧是妹妹,提点一下就想到了……

    “听妈妈和李老说洛岚是在太空中被发现的,听你这一说,其实我们到达过太空,还进行了一些实验,然后发现了洛岚?”

    纪迟挑挑眉,手中的茶杯微转。

    “原来那个女孩叫洛岚啊……”

    纪米无语,什么关注点?!

    “当时你们返航后,一个人都没从飞船里出来,我们发现了不对劲,于是进入你们飞船,发现你们全都晕倒在飞船里,还多出了那个女孩……”纪迟想到当时的场景,面色阴沉,皱了皱眉。

    “后来我们查看了黑匣子,发现里面大部分信息都被损坏,后来只能修复出些许画面,修复出的画面里都是你和那女孩说话的场景……”

    纪米抿抿唇,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是什么情况。

    “啊!”纪米的额头突然被纪迟弹了一下,纪米捂着额头,瞪着纪迟恼怒道:“纪迟,你干嘛!”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纪米身前的纪迟直起身,说道:“还好国家之后没批准你上太空,真是个明智之举。”

    纪迟转身,朝书桌走去。

    “上头之所以瞒着,也是为了保护你们。有机会你问问李老或者爷爷要当时飞船的监控数据,据说那段数据受到干扰不太完整,要是你能想起什么也许能将那段数据拼接起来,也有可能你见到那段数据后有利于你恢复记忆。”纪迟瞥了纪米一眼,将记录上传,继续说道:“我告诉你这些,也是希望你小心谨慎,随时应对接下来的一切变化,知道你已经参与其中,和洛岚接触时一有不对劲,立马离开。”

    纪迟按下书桌上的按钮,书房门打开。

    “好了,哥哥要办公了,你离开吧。”

    “……”

    好家伙!就这?

    “或者你想留下来看书也行。”

    纪米总感觉漏了什么?总感觉话好像还没说完……

    “噢!对了!我之前是不是认识……呃,有没有见过金发紫眸的绝世美男?”

    纪迟顿了顿,一脸鄙夷地看着纪米,认真说道:“绝世美男?让你失望了,你只见过我这个黑眸黑发的绝世美男。”

    纪米听后,当机立断往门口走去。

    纪米书房门口停下,看向纪迟,开口:“你这次待家里多久?”

    书房里,纪迟没有说话,仰靠在座椅上,望向落地窗外金色落日下极速飞行的飞车,眸光沉浮。

    纪米晚上熬夜研究失灵的器械,第二天睡醒后,发现奶奶一个人坐在落地窗边的懒人按摩沙发上,金灿灿的阳光将室内照亮,叶流光柔软的细发被用簪子扎在脑后,沙发旁摆放着冒着气的茶,叶流光的视线落在手中的书上,整个人静逸美好。

    “奶奶,早。”纪米伸了伸懒腰,朝叶流光打了声招呼。

    “早啊小米。”叶流光的视线从书中移开,看向纪米。

    纪米朝叶流光走去,问:“奶奶,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爷爷呢?他平常不都是在您看书的时候在旁边盏茶的吗?”

    “他啊……唉,最近老外又来压力了,他得时不时回去看看。”叶流光放下书,叹了口气,“年纪这么大了还总操心这操心那的,早该放手给年轻人空间了……”

    纪米在叶流光旁边坐下,叶流光转头紧盯纪米,眼睛微眯,抬起手朝纪米额头一弹。

    “奶奶……”纪米摸了摸刚刚被弹到的地方,皱皱眉,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流光。

    “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熬夜,我教你的忘记了?学习中医有时候不止是为了救别人,也是为了使自己活得更健康……”

    纪米见叶流光又开始唠叨,忙点头。

    “对对对,我的错,我的错”纪米赶紧承认错误,转移话题“对了,纪迟呢?他这么晚还没醒,肯定熬夜了!”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叶流光抿了一口茶。

    “奶奶,洛岚的信息查到了吗?”纪米想起洛岚的事,问道。

    叶流光瞥了纪米一眼,垂眸沉思了一会,开口:“很难查,那个年代,去世的人,除非名人,一般信息只保留两年左右就自动销毁,人脸识别没法发挥作用。所以单靠她所说的地址和人名两个信息很难查到是否有这个人。”

    纪米撑着脑袋侧头看着叶流光,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描出叶流光的侧轮廓,午后阳光很烈,经过窗户的处理,削弱了毒辣,只剩下温暖。

    “很难查……不代表查不到吧?”

    叶流光笑笑,“这机灵抖的。”

    叶流光转头望向窗外,继续说道:

    “那个时代的航空航天不像现在那么发达,送一个人上太空是一件值得报道的事,虽然不懂会是什么程度的报道,但上了太空没能回来,应该是件大事,我们缩小范围,从当时的失事A国航天员的报道中寻找,并没有发现哪个人是符合的……”

    纪米皱皱眉,沉思了一下,抬头问道:

    “你们只查了失事的人?”

    “并不是,我们汇集A国宇航员的照片资料,用人工智能筛选比对,最后找到一位人脸识别相似度最高的航天员,那位航天员并不叫洛岚,而是一位叫Renata的华国人。”

    说完,叶流光起身朝餐桌走去。

    “Renata就是洛岚,但在华国找不到叫洛岚的并人脸识别通过的人?”

    “没错。”

    “你们应该查了Renata了吧?”

    “我们有联系A国的那家航空公司,那航空公司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只透露了大众知道的,他们愿意透露出去的那部分信息。暗处里相关部门也在调查那个Renata。”

    “怎么样?”

    纪米也起身走向餐桌。

    叶流光摇摇头,“要是那么容易查出来,X航空公司就不会存活那么多年。不过奇怪的是X航空公司那边对Renata的资料进行非常严格的保密处理,对方只给我们看到他们想给大众看到的。”

    “小米,你今天去医科大厦吗?”

    “去。不过……洛岚多久才能自由活动?”

    “这个我不太清楚,具体你可以问问你爷爷或者是李爷爷。”

    “好。”

    叶流光点点头,没有说话。

    纪米看向缓缓上升到桌面的午餐,开心道:“奶奶,您又亲手熬了冬瓜排骨汤?”

    叶流光点点头,笑道:“煮了这么久,要不是这桌子有保温效果,菜都凉了。快吃饭吧,就等你了。”

    纪米点点头,坐到餐桌前和叶流光一起开启午餐时间。

    这次饭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专心吃饭,叶流光时不时看向纪米,眼中仍添些许担忧。

    纪米吃着饭,陷入深思。

    华国发现了穿着A国航天服的宇航员,但似乎并没有对外说起这件事。除了国际之间有关洛岚的医疗合作外,并没有向外透露关于洛岚的任何信息,很有可能是因为早在开始,他们就已经调查好了女孩的信息,发现女孩是华国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之前在监护室的谈话就是逢场作戏,为什么呢?是因为我这个不确定因素?现在已经确定我要参与其中,所以之后才会让纪迟跟我谈话?才会告诉我这些信息?失事名单里没有洛岚,如果Renata就是洛岚的话,那么她就没有失事,那她怎么会穿越到这?

    纪米越想越乱,总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内,被谁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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