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恨我

    我母亲曾经告诉我:“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了很久,我从始至终都想要的都是她。

    ——

    “飏飏。”我叫着她。

    她现在同我隔了块玻璃,正穿着那丑不拉几的蓝白狱服惹我心疼。若是熟悉我的人,听我这口吻都以为我在骗人。

    切,谁愿意看自己心爱的女人进去吃牢饭呢?!

    “阿暄。”她在良久的沉默后说话了,嗓音沙哑着,“我……那个,你在外面还好么?”她的声音结束竟带了几丝霭气。

    我抬头,她眼角含泪深深望我,似要把我镌刻在她的记忆一般。我有些生气,啊喂不是,她有什么资格哭?为什么她哭的更凶了,是在忏悔吗?是不有点太晚了?

    “过得可以。托你的福,我继承了我哥哥职位,刚把那群腐朽的老家伙收拾完,虽说不太熟练,但仍未到睡大街的地步。”

    我靠上那一动就只哇乱叫的白塑料椅背,轻敲椅把,自然放松的动作使她的瞳孔惊恐的动了动。

    “那就很好……”

    我望着她抚在玻璃上的手,视线往上,她眼眶满是泪但却仍不能覆盖她的深情目光,我轻笑,还仍同我旧情难却呢,简直……

    我忍下心中的脏话,毕竟是曾经捧在心尖上去爱的人。可能是那声轻笑,她霎时放松瘫坐在椅子上。

    还是那样沙哑的声音,“阿暄,如果我能刑满出狱,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相见吗?”泪终于流下了,她双手紧握住话筒,贴近玻璃,急切地望着我等待着答复。

    原来她是想为她出狱之后铺路找靠山啊,我立即有些厌恶她,她的层层深情都包不住她的算计,心机真重。

    “你在想什么。”我很淡然,我知道那件事之后我可能不是她的那把伞了。

    “是啊……我在想什么……”她抬手抹去面上的泪珠。

    遂即进入了沉默,沉默里渗着独属于监狱的冷气,入骨三分惹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有什么话想说?”我发出提问,趁早离开这森冷的环境,这里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但是说过之后我就有些懊恼,那件事,现在就像一把火燃断了我们关系的保险丝,任何词藻对它的修饰都是粉饰太平,演得太假令人尴尬。

    对啊,千帆过尽,回答这句话已经没有意义了。

    似乎我们还拥有着曾经的默契,心照不宣地沉默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好的诠释。

    我苦笑了下,摆了摆手以示告别,便起身离开,正准备拉下询问室的把手时,我被身后狱警的喊叫声惊动转过头去,而她在玻璃那旁锤打着玻璃。

    询问室的玻璃本就牢固且隔音,却硬生生被她一次又一次所震动,闻声赶来的狱警不断拉下不知何时坐在台子上的她,命令声、喧闹声充斥着寥寥几人的询问室,生生让那玻璃沾染了些许雾气。

    我打开那沉重的门,光透过窗洒在我的脸上,把屋内的嘈杂带起的糟糕心情带走,可还是依稀听到了一声来自身后房间里的哭喊。

    “我…放不下…你啊…,我放不下…”

    她不舍得我走么,若作为当时眼里心里都是她的我的话,或许会冲上去与狱警理论吧。

    呵呵,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不知道,那时的我眼角噙着属于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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