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动静不出意料,王县长果然开始对顾家“关注”起来。第三天一早,铺子便被以“检查经营资质”为由,强行暂停营业。大批顾客在门前围观,议论纷纷。
顾明月站在铺子门口,冷眼看着几名衙役大摇大摆地贴上封条。福伯和小翠脸色发白,却不敢吭声。
沈子辰从人群中挤过来,低声道:“赵家果然下手了。他们这是明摆着要毁你的声誉。”
顾明月眼神沉静,却没有一丝慌乱:“赵家想用县长做刀子,那我就让这把刀砍不到我身上。”
当晚,顾明月召集了福伯和沈子辰,在堂屋里低声商议。
“县长贪财又爱面子,赵家给了他多少好处才能让他如此卖命?”明月问道。
沈子辰答道:“据我所知,赵家送了大笔银票,还承诺每月分成。但这些都没有留下明面证据。”
明月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冷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帮县长‘留点证据’。”
沈子辰皱眉:“你的意思是……?”
明月低声吩咐:“小翠,这几天你去街上散布消息,说赵家为了抢生意,不惜贿赂县长封了顾家的铺子。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只要让人听了心生怀疑就行。”
“明白了!”小翠点头。
明月又看向沈子辰:“你的人能不能查到赵家最近一次给县长送礼的时间和地点?”
沈子辰略一思索:“我去打听一下,不出三天应该能有消息。”
“很好。”明月点头,“我要让县长亲自来揭赵家的底。”
接下来的几天,街头巷尾关于赵家贿赂县长的流言四起。起初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聊,后来逐渐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开始议论赵家的生意是否都靠这种手段上位。
赵家察觉到情况不对,派人四处压制,但越是强行澄清,越是引发民众的不满和猜疑。
与此同时,沈子辰终于带来了重要消息:“赵家前天晚上在城东的荣兴酒楼和县长的人见过面,时间是晚上酉时。我的人亲眼看到赵家二少爷带着一个锦盒进了酒楼。”
顾明月轻轻一笑:“时间、地点都齐了。这一次,赵家难脱干系。”
顾明月派人暗中通知王县长,说赵家最近的举动引发了群众不满,已经有人上书省政府,希望彻查此事。
“如果赵家出了事,县长大人恐怕也难逃干系。”这是明月让人带去的原话。
收到消息的王县长顿时坐不住了。他本就是个贪官,平日爱财却也怕事,如今听到赵家可能连累自己,立刻派人约见顾明月。
当夜,县长府的小书房里,顾明月静静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顾小姐,这些传言……都是你散布的吧?”王县长语气不善,却不敢真正发火。
顾明月微微一笑:“县长大人明鉴,我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人,哪有能力散布什么传言?不过,我倒是听说,赵家最近在暗中活动,恐怕并不全是为了大人好。”
王县长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明月将一封信轻轻放在桌上:“这是赵家二少爷前天在荣兴酒楼见面的记录。听说,他们给大人送了一些‘东西’。大人您贵人多忘事,也许已经不记得了。”
王县长看着信,额头冒出冷汗。他知道,顾明月是给他两条路:要么替赵家背锅,要么切断与赵家的联系,甚至主动翻脸。
“顾小姐,您到底想要什么?”王县长终于开口。
顾明月平静地说道:“我要的很简单。我顾家的铺子必须重新开张,赵家的人再敢动手,您得亲自出面压下去。”
王县长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保证,这些流言不会再继续传下去。”
“当然。”明月起身微微一笑,“多谢县长大人成全。”
次日一早,县衙贴出告示,宣布顾家香料铺子合规合法,所有传言纯属恶意中伤。同时,赵家经营的几家铺子却突然遭到衙役查封,理由是“账目不清,涉嫌偷税”。
赵家顿时陷入被动,二少爷大闹县衙,却被王县长以“扰乱公务”为由赶了出去。
顾明月站在铺子门口,看着忙碌的工人重新开始工作,眼中闪过一抹冷笑:“赵家,这才只是开始。”
沈子辰走到她身边,语气中带着赞叹:“你不仅救了自己的铺子,还逼赵家自乱阵脚。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明月看向远处,目光深邃:“他们已经被我牵制住,但如果不趁势彻底压下去,终究是后患。我要让赵家明白,这江南的水,不是他们能随便搅的。”
第四章以顾明月巧施反间计,化解危机并反击赵家为主线,展现了她的智慧与胆略。赵家的失利为后续更大的冲突埋下伏笔,也让故事进入了新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