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和谁圆房?

    宫彧、姜佑和叶知许正与那些纸人缠斗得难解难分,周围满是混乱的打斗声响。

    姜佑手中的金花光芒虽还在闪烁,可随着不断挥舞抵挡,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管家模样的纸人挥舞着纸剑,步步紧逼,那剑招带着股诡异的狠劲,宫彧用银色领带与之周旋,领带在空气中甩出一道道残影,却也只能勉强招架住纸人的攻势,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那纸剑划伤。

    叶知许这边,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他丝毫不敢松懈,面对丫鬟纸人的再次进攻,只能强忍着疼痛,不断地用身子护住要害部位,手中的项链被他当作最后的防线,与丫鬟纸人僵持着,那丫鬟纸人枯瘦的手指时不时划过空气,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在预示着下一秒就会冲破防线。

    就在这战况胶着、众人都无暇旁顾之时,院中那原本安静伫立的屏风后面,猛然窜出一个红色人影。

    那身影快如闪电,眨眼间就朝着林鹿珩所在的方位急速冲了过来。林鹿珩只觉眼前一道红影闪过,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看到那人影手中握着一把琵琶,高高举起,朝着自己狠狠砸了过来。那琵琶在幽绿的光线下,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好似一件来自地府的凶器。

    “卧槽!”姜佑愣了一下,再做反应已经来不及,立马大喊一声,希望能提醒林鹿珩躲开,“快让开!!”

    叶知许胳膊伤口处依然渗出血迹,冷汗爬满了他额头,快招架不住是听见头顶处一阵劲风过,反应过来是冲着林鹿珩来的,也顾不上胳膊痛极,立马大力扯住那人的衣物。

    那人速度明显缓冲了一下,然后身上的衣服被硬生生扯开了。

    叶知许闷哼一声,胳膊上的伤口似是被扯得更深,他却不顾及似的只抬眼看着那人。

    一瞬间被拉长了,宫彧看到那红影超林鹿珩这边的时候,只觉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发狠地护在了林鹿珩身前。

    宫彧高,红影的位置更高,要是只有人,宫彧能保证那人绝对碰不着林鹿珩,可现在,那琵琶太长,竟是直接跃过宫彧直超林鹿珩砸过来。

    林鹿珩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琵琶离自己越来越近,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心头,他想躲避,可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就在琵琶即将砸到身上的那千钧一发之际,林鹿珩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剧痛袭来。

    然而,奇怪的是,下一秒,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周围那嘈杂的打斗声、诡异的琵琶声仿佛都消失了,一切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静。

    林鹿珩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又透着些许熟悉的地方。

    怎么没死?

    四周雾气弥漫,那雾气像是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他的身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像是古旧的房梁,又好似雕花的门窗,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全貌。

    宫彧、叶知许、姜佑三人全都不见了。

    还有,他动不了,脖子像是定住了一样,林鹿珩用力也改变不了一丝方向。

    林鹿珩视角是向下的,他能看见自己身着一件艳红的喜服,红得似血,双脚上还穿着双红鞋。

    会不会又是他们三个搞的鬼….?

    但是周身的一切都变得那般怪异,自己原本属于男子的身躯竟不知何时变成了女人的模样,那纤细的腰肢,柔若无骨的手臂,还有那裙摆下若隐若现的三寸金莲,每一处变化都让他心底涌起无尽的恐惧。

    不对……这是给他干哪来了?

    突然,身体朝右抬头。

    身旁站着个丫鬟,她脸上挂着笑容,可那笑容空洞得如同两个幽深的黑洞,瞧不见丝毫的情感,只有那嘴角机械地向上扯着,泛着诡异的弧度。

    丫鬟搀扶着林鹿珩,嘴里念叨着:“姨太太您可真是幸运啊……老爷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这么好过呢。”那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不是从喉咙里发出,而是从遥远的地府幽幽传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直往林鹿珩的骨头缝里钻。

    林鹿珩想要开口说话,想要挣脱开这两个丫鬟的搀扶,但是自己的嘴根本不听使唤,只能任由那僵硬的嘴角向上翘着,保持着一种幸福却又无比怪异的微笑。

    丫鬟微笑着给林鹿珩带上一个盖头,搀着林鹿珩的小臂。

    他的双腿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是机械地随着丫鬟的搀扶挪动着,一步一步朝着那未知的前方走去。

    一路上,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丫鬟们的脚步声和那阴森的念叨声在回荡。林鹿珩的意识无比清醒,可这份清醒却让他更加害怕,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陷入这般境地,仿佛是掉入了一场噩梦,可这噩梦却如此真实,真实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喜服料子摩挲肌肤的触感。

    不知走了多久,丫鬟领着他进了一处地方,林鹿珩盖着那厚重的盖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想伸手去掀开盖头,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可身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依旧按照着某种既定的剧情进展着。他心里的恐惧如同疯长的野草,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突然,这副身体像是接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竟自主地转了身,紧接着,盖头被猛然揭开。

    周围好像换了个场景……

    林鹿珩的目光一下子对上了一张大笑的老脸,那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犹如干涸龟裂的大地,可那嘴巴却咧得极大,露出一口参差不齐、黑黄相间的牙齿,正朝着他诡异笑着。那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种让林鹿珩毛骨悚然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不可言说的秘密。

    长得和那个“老爷”纸人一模一样,林鹿珩欲哭无泪。

    林鹿珩这才看清,自己是到了一间房间里,屋内的陈设透着古旧的气息,红烛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着,好似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魅。那刺鼻的熏香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他的脑袋愈发昏沉,可心里的害怕却已经到了极点。

    丫鬟不见了。

    然而,他的身体依旧动不了,依旧保持着那幸福的微笑,还缓缓抬起手,朝着面前的“老爷”伸了过去

    。那“老爷”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身材臃肿,肚子像是塞了个大西瓜一般高高隆起,他伸出那肥厚的手,一把抓住了林鹿珩伸过来的手,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让林鹿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爷”开口了,声音沙哑又带着一种让人作呕的谄媚:“娘子,今日你我大喜之日,往后可要好好与我相伴啊。”林鹿珩在心里拼命地呐喊着,想要挣脱这一切,可身体却还是那般顺从,微微欠身,娇嗔地说道:“老爷说的哪里话,妾身自然会一直陪着老爷的。”那话语从自己嘴里吐出,林鹿珩只觉得一阵恶寒,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说的啊,可他却无力改变分毫。

    “老爷”哈哈大笑着,拉着林鹿珩朝着床边走去。林鹿珩看着那床榻,床帏低垂,隐隐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仿佛许久未曾有人用过,又好似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里面。他的心跳如鼓,每一下都像是在撞击着胸腔,想要冲破这禁锢着他的躯壳。

    几个亮晃晃的蜡烛猛的熄灭。

    他想逃,可身体却被“老爷”轻轻一推,便倒在了那冰冷的床榻之上,随后“老爷”也跟着上来,那沉重的身躯让林鹿珩几乎喘不过气来,而那张老脸凑得更近了,那诡异的笑容就在眼前不断放大,仿佛要将他整个儿吞下去一般。

    不要啊……我的贞洁,我的小O,不!!

    林鹿珩简直欲哭无泪,这谁给他安排的,怎么还有这一part啊呜呜呜。

    老爷的嘴快要碰到他时,突然起了一阵风,风旋归林鹿珩的发间,把长发吹的飘起来。

    室内怎么会起风呢?

    老爷显然也很纳闷,瞥了一眼,南窗户没关。

    老爷小米米家拍了拍林鹿珩的肩头,然后起身关窗。

    这副身体,除了脑子和眼睛,林鹿珩都动不了,此刻林鹿珩被吓坏,眼眶里洇出水汽来。

    风把林鹿珩长发吹乱了,此刻林鹿珩趴在床头,眼眶通红。

    那样子一下就把老爷“点燃了”,关了窗又朝林鹿珩扑过来。

    门帘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但是不太明显的响指声。

    林鹿珩眼神朝那边看去,是南窗。

    是谁?

    这边老爷刚刚一步迈得太大太狠,半空中突然像失了魂一样,一下子直直落在地上。

    林鹿珩愣了一下:?

    面前的红烛突然摇曳又亮起来。

    老爷的身躯直直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林鹿珩惊魂未定,余光似乎瞥见南窗上映过一个长发身影。

    那人发尾像是被夜风吹起来了却不顾,转身像能透过窗纸一样好像面朝林鹿珩转了过来,身型高大,不像女子的。

    只不过闪了一下,便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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