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刘大捡的那姑娘跑了”
“咦,能不跑吗?那刘大虽也算上青壮,却长得七老八十似的”
“那姑娘肯定得跑啊,你不是没见过那姑娘的手啊,那嫩的哟。你再看她那样子,一看就是大户出身的,哪能留在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只是可怜留下来的姑娘了,才几岁呀?娘就跑咧”
这村中几个大妈,大婶这事儿聊的正起劲儿呢。
“哟,这不是刘大,大儿子吗?”
原本这话聊的正起劲儿,只听这一句,立马就噤了声,等那人进了近身走,立马打起了招呼。
“刘子去哪儿啊?”
这一招呼,几个人立马就跟着
刘子:“我去砍柴,正巧路过这儿”
刘子也自知尴尬,打了哈哈便立马走了去。
话说刘子是刘大次子,长相勉强算个端正,却幸好也没随着他那爹的长相。
因着刘子年小,尚未分家。刘大长子却早已分了家去。
刘子家,坐落村后中央。尚未进家中,就早已听着怒骂声。
“你娘死了,你是年小耳朵就聋了吗?”
刘子放下柴,慌忙去屋中拦住老爹
“爹你何必和稚孩儿较劲呢?贱女她才多大啊?”
自从孩子娘走了之后,刘大并将怒火全部发泄给留下的孩子。
平日里一些小事,小错,不论是谁做的,只要惹得他不开心,他便将火撒给这孩子。
邻居家也不好说什么,直道可怜孩子。
刘子连忙将老爹按坐下,连连劝学。
那孩子也不知怎么的是受够了骂,还是天生呆傻,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刘子连忙叫那孩子将其一把薅来,令其跪着,以解其父之恨。
那孩子照做呆呆的站着也不说话,平日里无论旁人还是邻居皆说这孩子痴儿,小时候饿了会哭,会叫。长大了却呆呆的,饿了不说饿,被打也不说痛。
平日里也没人照顾,头发打结,黏在一块儿,浑身脏臭,直比那逃荒来的还要脏。只有那何家老太,看着怜爱,便照顾一二。也勉强能看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