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皇帝微服出巡,被囚禁的齐王背水一战,组织刺杀。

    宋世锦带人伪装禁卫军护送皇上逃出包围圈。死里逃生,趁所守卫放松之际,她的人突然暴起,制住所有守卫,皇上吓得大喊:大胆。

    她打晕皇上,把他带到一座无字碑墓前。

    皇帝醒来后,破口大骂,“放肆,你敢这么对朕。”

    “当年大火,只有我一人逃出来,我一路逃亡到浙镇,在这给家人立了一座无字碑。”宋世锦轻声道:“十年后你来到这里,这怎么不是天意,宋家蒙冤十年,上天看不过眼,把你送来。”

    皇帝依然谩骂:“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宋世锦举起剑,刺向他的腿弯,喝到:“跪下。”

    皇帝撑不住疼痛,跪倒碑前,回头怒目而视。

    “痛吗?他们比你更痛,宋家只剩我一人,总要讨个说法。”

    “十年前,宋家引你猜忌,你便设局将宋家人引回京,在京城一把火烧了宋家,兵权移交齐王。”

    “齐王的反叛,何尝不是你养虎为患,只可惜我宋家几十口一夜之间……”

    “如今,我便替他们来取你性命。”

    宋世锦举起剑,将要刺进他的胸口,被一柄熟悉的短剑,打歪,只刺进皇帝肩膀。

    来人与宋世锦打斗起来。

    宋世锦没有隐藏招数,顾昭一过招,便知对面是谁,他说不清自己心里高兴更多还是担忧更多。

    “你也要拦我吗?”宋世锦问他。

    “我知你想为宋家洗清冤屈,可杀了他,永远无法为宋家正名。”顾昭着急。

    “我只要他死。”

    “他若死,太子年幼,齐王虎视眈眈,天下大乱。”

    “那这皇位让齐王坐吧。”宋世锦失去一切,她早不在意一切,她只想复仇,只想让他付出代价。

    “齐王好战,若登基必将四处征战,耗尽国库,民不聊生。”顾昭看着她,轻声道:“世…世和,你想一想,这是你爹娘想要看到的吗?”

    他说:“宋家镇守边关多年,为的是天下百姓,可你若此时杀了他,你爹娘,宋家所有人真能心安吗?”

    宋世锦一瞬不忍。

    “对对。”皇帝早被吓得爬到墓碑后,听见没了动静,探出头道:“朕是天子,你不能…”

    宋世锦闻言怒气再生,顾昭只恨他怕死也不爬远点,不该说话的时候还要说话。

    顾昭唤她一声,试图唤醒她的神志。

    “为何不能,宋家这么多年的忠诚,因他的猜疑一家尽毁于一场大火。”宋世锦因恨意通红的双眼,狠狠刺向他:“他能如此无情,我为何不能。”

    “因为你是宋家的人,宋家人是和他不一样的人,宋家是守护这片土地的人。”

    “宋家人都死了!”宋世锦说完,不顾顾昭阻拦,抬剑刺向皇帝。

    顾昭挡在黄帝面前,那一剑,穿透他的身体,“世…锦…”

    这又是何必,宋世锦听见远处有鸟飞起,有人靠近。

    “给你五年,五年后,太子十六,我来取你性命。”说完在皇帝颈后一敲,陷入昏迷。

    四周声音突然消失,一片安静,宋世锦往旁边掷刀,一个在旁准备偷袭的人应声倒地。

    转身欲走,顾昭上前,握住她的手,“世锦,我会帮宋家洗清罪名,五年后我若做不到,你可来取我性命。”

    “来不及了,阿昭。”宋世锦道:“来不及了。”

    顾昭摸上她的脉搏,他粗通医理,可也知她的脉搏极弱,时间不多。

    怎么会这样,他以为有了药,就可以…

    “以为我骗你?”宋世锦遗憾:“阿昭,此生终究有缘无份。”

    “不。”

    “阿昭。”宋世锦握住他的手,扬声道,“五年后,若是依然如此,那就别怪我。”

    宋世锦说完,强撑着,一步一步走远。

    茫茫天地间,只剩下一个越来越小的黑影。

    “卡。”郑导喊道。

    余悦的戏份杀青,工作人员送了她一束花,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礼物。

    “祝贺余老师,杀青快乐!”

    “谢谢,谢谢大家。”

    余悦抱着花不舍的情绪开始冒出来,她双眼泪汪汪。

    郑导看着她,温柔道:“果然没看错你,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有韧劲,那时候就让我想起宋世锦,没想到最后也是你完成了她。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演戏,不要因为外界影响你,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好的演员。”

    “谢谢郑导。”余悦眼泪往外掉,她抿着嘴,怕哭出声来,郑导给了她一个拥抱,难得带着温和的笑意,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余悦给大家鞠躬,谢谢这段时间的关照。

    季星阑过来,拥抱了她:“杀青快乐。”

    余悦回抱他,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萦绕在她鼻尖,她说:“谢谢。”

    “拍完第一部戏的感觉怎么样?”

    “不舍得。”

    “舍不得就不舍,记住它,第一部戏可以成为你以后走很远的力量。”

    季星阑放开她,微微笑了下,转身走了,他还有下一场戏。

    余悦抱着花回了酒店,前台叫住她,又有人留了礼物,余悦打开,

    这部剧拍到这里只剩下几场戏,明晚杀青宴一起聚餐,余悦接下来也没有安排,索性在这多待两天。

    她内心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大约是这个月她实在太快乐了,虽然累,虽然受伤很痛,可是可以酣畅淋漓的演戏,是她十多年没在有过的体验。

    第二天余悦按往常作息醒来,习惯了早起,一放假反而睡不着。

    余悦也没有什么安排,想了想,又跑去剧组看今天的最后一场戏。

    季星阑远远的就看见余悦身影,他往那个方向看了好几眼。

    余悦根剧组几个工作人员寒暄完,扭头看见他走来:“怎么没休息?”

    “来剧组看你杀青,不欢迎?”

    “当然欢迎。”

    她没有上前打扰,远远看着,难得以局外人的身份在剧组里行走,悠闲得有点无所适从。

    今天最后一场是季星阑的戏,余悦站在外围观看。

    他的一举一动,看起来赏心悦目,余悦站在旁边看着

    第二天余悦按往常作息醒来,习惯了早起,一放假反而睡不着。

    余悦也没有什么安排,想了想,又跑去剧组看今天的最后一场戏。

    她远远看着,难得以局外人的身份在剧组里行走,悠闲得有点无所适从。

    今天季星阑杀青,远远的就看见余悦身影,等开拍间隙,往那个方向看了好几眼。

    余悦根剧组几个工作人员寒暄完,扭头看见他走来:“怎么没休息?”

    “第一次杀青,比较高兴睡不着,而且,我也想来剧组看你杀青,不欢迎?”

    “当然欢迎。”季星阑笑道。“你跟我来,我东西给你。”

    “什么?”余悦跟着他去休息室,这个月天天来这和他对台词,熟练得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

    季星阑从包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木制的,雕工栩栩如生,余悦高兴地接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原本打算晚上杀青宴给你的。”

    “可以看看吗?”

    “当然。”季星阑道。

    余悦摸着箱子上的铜扣,触手微凉光滑,轻轻起开,很流畅的机关。

    里面并排放了几个瓶子,一股药箱萦绕在她鼻尖,她呆住了,“这是?”

    “药,上次给你的那种,你说好用。”

    “是好用。”余悦数着箱子里的几瓶药,盘算着可以用多久。

    季星阑解释道:“杀青后你也要继续涂药,好得快。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我再送你。”

    “谢谢。”余悦捧着木质小箱子向他道谢。

    还有一个,季星阑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本装订精致的书,递给余悦。

    “你说你喜欢剧本上做笔记的痕迹,我猜你大概会想要留剧本做纪念。这里面有之前你的戏,和这个月拍摄的剧本。”

    翻开剧本,每一集,每一场镜头,按照顺序排好装订成一本。

    这个月剧本边写边拍,每天都会收到扉页,余悦都是把它们放在大夹子里,有时候昨天发的几张,今天又改了,所有剧本都放在一起,她还没有时间去整理出来。

    预约仔细的翻开,精美的封面,下面有几张他的写真剧照,还有从第1季到现在的剧本。并且按顺序整理好。

    余悦珍惜的翻了几页,又摸了摸书籍封面,对他说谢谢。

    “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谢谢。”她小心的抚摸着把厚厚的剧本。记载了这几个月的努力。

    她打开一页又一页,那场戏仿佛还在眼前。

    季星阑能看见她的喜欢和珍惜,笑了。

    工作人员来通知准备开拍。周围在门外敲门:“星阑,差不多开拍了。”

    季星阑应了一声好马上来。

    他回头对余悦,“你昨晚没休息好吧?外面太阳大,要不你在车上休息一会儿?看看剧本?”

    鱼跃扭头看去。窗外的太阳十分热烈。照亮了一切。

    她点点头。

    “我把门关上,不会有人过来,你放心休息。”季星阑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剧本翻来翻去,回忆也涌出下沉,余悦回想着刚开拍的第一天到今天,渐渐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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