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

    幸运的是,总体来说,羽轩的伤势并不严重——至少做完手术休息一天后便可继续战斗,而那时也正好是冥神军队被击退离开森林的时段。这也给了羽轩立刻完成勘测确认圣境之地建造点的机会。

    由于冥神教的武装在森林战役中损失惨重,所以森林附近许多原本由冥神教占领的地区也因此被天令教夺走了,以至于之后的圣境之地诞生仪式冥神教无力再干涉了,羽轩等人也总算在没有与冥神教正面冲突的情况下完成了这次任务。

    虽说这场任务是完成了,但是这次行动中羽轩的一些行为却引起了教会总部的注意。在土耳其森林行动结束的第二天,羽轩便收到了天令总部的传令,需要他亲自来一趟总部。

    “主教大人想见见我吗?”保密室中,羽轩拿着传令说道。

    “严格来说,他是想见见'你们'。”阿德拉说道,“带上弑神之剑,赶快出发吧。”

    对于羽轩来说,他除了上次拿弑神之剑的那次以外他还真没有见过主教大人,文特森主教身为天令教会的领袖,平时只有极少数高层人物才有机会直接见面。而这次主教大人竟然会主动要求见自己,怕是有很严肃的事情需要处理了。

    在前往总部的战车上,弑神卫队的众人开始就这次羽轩的会面谈论了起来。

    “唉!你们说,主教大人是个怎样的人啊?”羽明问道。

    “不清楚,据说他除了在政治上杀伐果断以外,对待他人他还是很温柔的。”克洛妮娅思考着。

    “那这次主教大人接见羽轩哥哥是不是因为之前羽轩犯错所以想要惩罚他呢?”塞斯利亚好奇地问道。

    “应该不止吧,真要惩罚的话直接让德拉酱好好地调教一番不就……啊——”羽明话还没说完又飞到了天花板上。

    “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德拉酱!”阿德拉拿着魔杖操纵着羽明飞来飞去。

    “不是,阿德拉老师。我只是在啊——”羽明惨叫道。

    “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很有意思是吗?羽明。”阿德拉冷着脸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老师,'酱'字真的没有骂你的意思,这样形容你是显得您很可爱啊——”

    “……”

    看着羽明又被阿德拉用来“擦”天花板,羽轩这次是劝都不想劝了,他站在一旁看着战车上的电视屏幕,但很快他发现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上面。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羽轩。”罗斯突然出现在了羽轩身后关心地问道。

    “罗斯……”羽轩刚转过身罗斯就扑进羽轩的怀里,二人就这样抱在了一起,羽轩用自己的额头不断磨蹭着罗斯的棕发,阵阵的玫瑰花香缓解了不少他心中的忧虑。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刚打开休息室房门的布莱恩看到正在墙角亲热的罗斯与羽轩突然有些尴尬,“你们在这里是否有点……”

    “抱歉!”“抱歉!”

    注意到了布莱恩的罗斯羽轩几乎同时道歉然后立刻分开,不由得承认他们亲热的地方虽说是躲开了阿德拉与羽明他们的视线,但是对面就是休息室的大门,估计随便进来一个人都能注意到他们吧。

    “没事,教义又没有禁止这种行为。只要不出格不招摇过市就不会受罚的。没必要这么紧张。”看着羽轩与罗斯各转向一边的害羞的红脸,布莱恩觉得自己应该通过转移话题来缓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呃……那个,羽轩。主教这次叫你过去是因为之前那件事吗?”

    “谁知道呢?十有不九脱不了关系吧。”一提到这件事羽轩就想叹气,之前土耳其的行动中,他为了救罗斯在没有经过阿德拉老师同意的情况下,擅自用圣剑超负荷运载契约魔戒救助罗斯,结果直接被血泽拉斯那家伙偷袭了一刀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阿德拉老师还因此好好地批了他一顿。

    “羽轩,其实……你当时不用……啊?”罗斯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的羽轩抱进了怀里,“说什么呢?当时你都被艾瑞娜打伤了根本使用不了力量,如果我不立刻让你醒来只怕那一刀就……”羽轩想想就害怕,当时如果不是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帮助他只怕他根本唤醒不了罗斯,那么结果怎样他想都不敢想。

    “对…对不起……羽轩。”罗斯在羽轩怀里道歉道。

    “那个…羽轩……你有没有考虑过这对罗斯来说可能有点太闷了。”布莱恩指着由于身高问题此时整张脸被紧紧捂在羽轩怀里的罗斯说道。

    “啊这…抱歉,罗斯。”羽轩见状连忙松开了罗斯。

    “没事。”罗斯红着脸说道。

    “唉!真羡慕你们啊,经历了那么多,感情还是那么好。而我……”布莱恩说着就低下了头,“唉!只怕是痴心妄想罢了。”

    “嗯?布莱恩,你是指你那位姐姐吗?”羽轩问道。

    “没错,罗伊姐姐。”布莱恩垂头丧气地做到了休息的沙发上,“我一直想和她和好,但她从小就看不起我……唉!”

    布莱恩的事羽轩还是从罗斯那了解过不少的,布莱恩是远古时代自然精灵皇室的后裔,他的父亲一直在自然精灵中有着较高的威望,哪怕封建社会早已被神权社会代替,自然精灵依然对这位亲民的皇室成员敬爱有加。国王有一位从小就陪着他的青梅竹马,她就是罗伊与阿兰朵的母亲,最初就是她和布莱恩父亲相依为命。但是后来好像因为种种原因布莱恩的父亲在神圣天国向宇宙扩张时期纳了一位妃子,也就是布莱恩的母亲,这也造成了罗伊对布莱恩的极度仇恨,以至于至今她都不认这个弟弟。

    “虽说帕茜尔阿姨对我一直都很好,但这并不改变罗伊对我的态度。就因为父亲大人救了我母亲,我从小就被罗伊姐姐歧视。”布莱恩说着喝了一杯果汁,“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呢?他是我的父亲,没有他就没有我。母亲从小就没有父母,直到死她也没有遇到过她的任何亲人,再加上她在战争中替父亲受了伤又染了病,那基本上就已经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了父亲了。”布莱恩感叹道,“如果我,当时不这么做只怕也是会恨自己一辈子吧。”

    “布莱恩……”羽轩看着此时拿果汁当酒喝的布莱恩,心里想不出任何安慰道的语言,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无论是他还是罗斯,都不可能替他做决定。

    战车很快就到站了,走到外面羽轩发现总部位于一片茫茫的沙漠之中,小时候学天朝历史的时候了解过天令教在21世纪开始重建的时候是现在中东招生的,因为这块地区是当今人类社会下的“受害区”。因大国争霸以及各种宗教问题加上地理因素,中东地区出现了许多落后的宗教部落,这种没有全面战争的地方是天令教“招生”的绝佳地点。现在天令教在中东的根基很深,也难怪主教会把自己的办公地点选在这块荒凉的地区。

    走进了总部的大门,顺着电梯直通地下,众人才发现他们在地表所看到的只是九牛一毛,地下的设施相比地表更加完善体系化。许多带着教会官帽的高级任务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同时还有不少士兵在巡逻。

    到了主教室的门口,门口的红衣神父对众人说道:“主教大人只约见阿德拉与羽轩,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吧。”说完红衣神父示意阿德拉与羽轩走上前去,紧接着拉开了主教室的大门让两人进入。

    伴随着主教室的门在身后被关上,羽轩开始打量起这个神圣的地方,确实与羽轩想象的差不多——就是那种典型的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个盆栽,两个柜子以及一堆放在桌上的文件与书籍的摆放样式,唯一不同的是没有窗户,反而有一台装在办公桌背后墙壁上的大型显示屏,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文特森主教此时就穿着教袍戴着教帽坐在办公椅上等着羽轩他们,他的一旁还坐着一位神情严肃也穿着教会官服的男人,羽轩与阿德拉刚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他,虽说有点疑惑,但阿德拉和羽轩还是按照惯例先给主教行了个礼。

    “主教大人。”羽轩与阿德拉说的同时弯腰右手握拳放至左肩上,片刻过后二人便恢复原状。

    “坐吧。”文特森对着一旁的两把椅子示意道,羽轩与阿德拉也听从指示坐了上去。

    “羽轩教友,谈话的时候有什么想说的就尽管说出来就好了,不用那么拘束的。”文特森用平缓的语气说道,这确实让刚刚那个本来还严肃的场景缓和了不少。

    “谢谢主教大人。”羽轩说完便看向那位从刚刚开始就坐在一旁的严肃的天令教徒,好奇地问道,“请问,主教。这位是……”

    “哦,这位啊。他就是军部总领亚历克斯。”文特森温柔地面带微笑地介绍道。“他也会参加我们这次谈话。”

    “总领……”听到了此人的身份,羽轩瞬间感觉气氛又禁张了起来,在如今没有主神的天令教会的体系中,总领是可以跟主教叫板的存在,因为教会的大部分军事行动基本上都由他负责。更何况从他的神情来看这回羽轩遇到的不是个善茬。

    “请问,主教大人,您这次是想从我这了解什么吗?”沉默半晌后,羽轩又把注意力放在文特森上。

    “这个问题还是让亚历克斯总领来询问吧,毕竟谈话就是他找我组织的。”文特森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了亚历克斯。而亚历克斯在主教说完后,不耐烦地拿起一旁桌上的文件直接了当地说道:

    “弑神者羽轩,我问你,你是否在前天的土耳其行动中擅自使用力量去拯救弑神卫士罗斯。”

    看着总领手上那份写满了现场情况的记录文件,羽轩反而平静地说道:

    “没错,是我擅自使用力量去救罗斯,以至于自己被冥神教徒袭击导致能量失控,这完全是我一个人意愿,跟罗斯她没有关系。”

    “是吗?那我问你,为什么卫士罗斯提到当时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力量。”总领冷着脸从一旁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关于这个,我并不清楚,我对当时的情况印象很模糊。”看着这份罗斯的采访录,羽轩还是很冷静,“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被控制的迹象,我的意识始终很清醒。这个所谓的克里斯特的力量也只是我脑海中的一个声音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介意我们确认一番吧。”总领板着脸说道,刚刚羽轩的回答他一开始就猜到了,根本没有多少意义。

    “我是天令的教徒,你们想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羽轩说道。

    见羽轩已经同意,亚历克斯也总算可以进入这次谈话的重要环节,“拿着它,站到这。”他指了指羽轩放在一旁桌子的圣剑,又指了指大门前的一个地点位置。

    羽轩照做了,然后总领对着阿德拉命令道,“教士阿德拉,激活那股力量。”

    “是。”阿德拉说着就站到了羽轩的后面,在羽轩的后脑勺出召唤了一个小型的紫色的法阵同时说道,“忍着点,羽轩。”

    瞬间随着法阵的亮起,羽轩瞬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在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他感到不断的头痛,甚至圣剑也因此产生的与自己产生了共鸣。这种多种魔法波对大脑的冲击,没多久就把羽轩给击晕了过去,他正要倒下,但被阿德拉迅速扶住并轻轻地放到了地面。

    “羽轩…”看着自己的学生又一次被折磨的样子,阿德拉心里还是那一阵阵的刺痛。但是毕竟这是避不开的军令,无论怎样,她的选择只有服从。

    “不用担心,阿德拉。对于他开始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不会出什么事。”仿佛是注意到了阿德拉的神情,文特森特意安慰道。但一旁的亚历克斯反而很看不起这种行为,讽刺道:

    “主教大人,这只是正常的任务流程而已,又不是什么意外,根本不需要怕这怕那的。”

    这种指桑骂槐的说话方式也只能是让阿德拉敢怒不敢言,不过她现在还是担心接下来羽轩是否真的会按照她想的方向发展。

    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时间,羽轩醒了过来,不过此时金色的眼睛再次代替了他那双蓝眼,同时眼神也有了一种不一样的犀利。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抱怨道:

    “至于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请我来吗?主教大人。”

    此时的羽轩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平静,反而有一种轻松的幽默感,不过这也说明阿德拉刚刚的任务成功了。

    “很抱歉,克里斯特先生。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误会,我们也只能用这种快速的方式邀请您来参加这场谈话了。”文特森说道。

    “有什么事问它不就好了?他也不是一直跟羽轩并肩作战吗?你说对吧,老朋友。”克里斯特拿着圣剑说道。

    “我倒是想跟他们解释,可貌似你的话比我还有份量啊。小伙子。”沉默已久的圣剑幻影无奈地抱怨道。

    “弑神者,或者说前弑神者。”亚历克斯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也就直接问了,是不是你在诱导羽轩擅自拯救罗斯。”

    “什么叫诱导……契约魔戒本身就有无视现有的技术干扰,直接联系契约双方的功能,羽轩得知罗斯出事想救她不是很正常吗?”克里斯特变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哼!罗斯当时早就被冥神教徒打得失去了意识,别说是羽轩,就是其他弑神卫队的契约者想唤醒她都是一件难事。羽轩怎么会在不通知其他人的情况下擅自开展营救?”亚历克斯冷冷地质问道。

    “你要说他为什么不提醒你们,那我只能说那就是因为时间来不及,因为当时的情况过于复杂,相比之下不是谁都能及时告知旁人的。至于营救的话……我确实是帮了他不少忙,没有我帮他稳定意识的话,他估计很难进入罗斯的潜意识,请问这帮忙也算诱导吗?”

    “你既然有能力帮他,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难道不清楚弑神者的性命远远比弑神卫士要重要吗?”亚历克斯说道。

    “是啊,弑神者的命确实很重要。这我当然明白啊!”克里斯特的话似乎开始带有一种嘲讽的语气,“可是当初是谁提的建议把这位当时年龄还不足九岁的小孩给拿去做实验的呢?”

    “克里斯特,这是总领。”阿德拉在一旁严肃地说道,“你说话注意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克里斯特转换态度说道,“说到底就是为了保护羽轩现在的这部分人格。”

    “人格…难道说你把羽轩的精神给分裂了?”亚历克斯严肃地问道。

    “分裂?克里斯特!你到底对羽轩做了什么?”虽说语气上仿佛只有疑惑,但文特森已经可以感觉到阿德拉身上似乎已经开始散发魔力了。

    “放宽心,阿德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不信任克里斯特现在的状态可以安全地做一件事。”

    “老师,我现在就算没有身体但做事也有分寸的,不然就会像过去那样因为一块玻璃被你罚鞭刑了。”克里斯特突然用一幅小孩子告状的语气说道。

    “我那是公事公办,另外你到底在干什么?克里斯特,在未告知我们的情况下擅自对羽轩动手。你到底在想什么?”阿德拉严肃地问道。

    “拜托,如果不是罗斯察觉出异常,估计你们都以为我早就死了呢!其实我一直在羽轩的脑子里住着——只是一开始有点不成型而已。最初我连自我意识都没有恢复,最多也只能对羽轩的性格做出一丁点的影响…”克里斯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简单来说就是让他也跟我乐观活泼一点…”

    “所以是你把他教坏了是吧…”阿德拉无奈地

    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唉!我就知道…”

    “那然后?之后你又为什么要分裂他的精神人格?”一旁听了半天克里斯特高谈阔论的亚历克斯此时终于被克里斯特说出来的这堆欠揍的理论给惹怒了不少。他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质问着克里斯特。

    “别生气嘛!总领,我接下来不就是要说嘛!”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亚历克斯生气了克里斯特反而解气了,他藏着自己的笑容并尝试用正常的语气说话,“呃…大概是这样,在我已经拥有自我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此时既然是寄生在一个宿主身上,我看了他的记忆,知道了如今的世界情况,于是我就尝试与他展开交流,但没想到到是当我进入羽轩的意识空间时他就突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向我重来要置我于死地,于是我被迫就跟他战斗了起来,而在战斗中我发现羽轩他自己一直在念着一个名字,我想老师你应该知道那是谁吧。”克里斯特回头看向阿德拉说道。

    “羽琳。对吗?”

    “没错。当时的羽轩由于伊蕾莎的幻术,他对教会的不满对羽琳的思念已经到了极点,对于我这个外来者他是不会跟我好好交流的。为了活命,也为了教会,我选择把羽轩对羽琳以外的人的那部分感情思想单独放在了一个人格中,从羽轩的主人格里给分了出来。同时为了让这部分人格能获取主人格的地位,我想尽一切办法让羽轩能喜欢上一个除羽琳以外的人,以此来保证他有充足的情感精神力作为跟原先的主人格对抗的资本,而我让他喜欢的人正是罗斯。”

    “所以说,由于这部分人格是靠对罗斯的感情才对抗主人格的,那他就必须将罗斯放在心中的第一位,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违抗教会的命令去救她,对吗?克里斯特先生。”文特森问道。

    “是这样没错,由于之前我做完这些意识又被分解了,所以才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但我没想到你们已经注意到了我,并直接介入帮助我生成意识。只是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会不会有副作用…”克里斯特有点担心地说道。

    “副作用的事待会儿再说吧,我还有一个问题,克里斯特。为什么你觉得罗斯适合羽轩。”亚历克斯问道。

    “不是我觉得…是羽轩觉得,懂吗?我看遍了他的记忆想法,看起来目前只有罗斯是最适合他的,不然难道选阿德拉…”克里斯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制止了自己刚刚差点说出来的心里话。

    “你刚刚想说什么?克里斯特。”阿德拉突然开始冷着脸说道。

    “啊!不是…老师…是这样的~你可能有点太可爱了~所以羽轩他……啊——老师你冷静啊——”

    在阿德拉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堆铁链,它们二话不说就直接向克里斯特冲去,而一旁的文特森与亚历克斯只是默默地看着……

    “……抱歉,克里斯特。现在还疼吗?”只是简单地绑了一下克里斯特后,阿德拉就解开了铁链以免弄疼羽轩的身体,但克里斯特这时叫苦连天地抱怨道,“为什么当初我读书的时候对我就是刀剑相向,对他就是关爱有加啊…阿德拉老师你偏心。”

    “什么叫对他就是关爱有加,我以前对你们哪个不是一碗水端平的?”阿德拉反驳道,“哪一件事我不是按照班规办的?”

    “可为什么对羽轩你就对他那么温柔啊,甚至还允许他对你撒娇。”克里斯特吐槽道,“而且刚刚你也太激动了,老师,我说的话真的是羽轩心中所想…应该说是曾经所想的呀~你这种御姐萝莉型本来就挺诱人的,当年你不知道班里有多少人是故意来找你问作业的。所以我说羽轩他小时候依恋你不是很正常的嘛!小孩子的感情其实并不复杂的啊。”

    “行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另外以后你不准随便评论羽轩的情感思想,这对他太敏感了。”阿德拉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羽轩以前对我是有依赖,但还不至于真的喜欢我。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孩子,他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阿德拉老师。”克里斯特无奈地说道,“真的是!对我对他完全两样嘛!”

    “因为羽轩是阿德拉老师从小养到大的 ,克里斯特先生,这不是你这个普通学生享受得到的待遇啊。”文特森无奈地笑道。

    “行了,话归正题吧。克里斯特,现在羽轩的涟心人格怎么处理?如果不能统一情感思想的话,光靠羽轩对罗斯的感情是很难的。”亚历克斯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一直都是镇定自若,仿佛他自己一直都是个局外人。

    “这就只能靠我了,总领。”克里斯特无奈地摊着手说道,“我在他的身体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管着那个人格,只要我还在,他是可能得到这具身体的控制权的。再怎样我也是当过弑神者的人,哪怕我的肉身基本上已经所剩无几了,我还不至于拉垮到连个人格都控制不了,只要主人格不处于主导地位,他就必然会被羽轩的另一个人格影响,最后被迫接受对罗斯的情感。”

    “那好吧,那这件事情我会和其他人商量一下的,主教大人,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亚历克斯说道。

    “聊完了吗?终于啊…别人的身体用不惯呢…”克里斯特总算松了口气,而此时文特森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交给阿德拉,说道:

    “还给他吧。”

    “嗯。克里斯特。”阿德拉转身叫道,“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克里斯特转身疑惑道,当他打开盒子时,映入眼前的是一条带着红宝石的银项链。原本幽默活泼的克里斯特看到这件物品时瞬间沉默半晌,

    “你们怎么找到的这个?”克里斯特低沉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此时充满着看不见的悲伤。

    “从罗斯女士身上发现的,克里斯特先生。教会刚找到罗斯的时候发现她手里紧紧地握着此物,据罗斯自己的回忆她说这肯定跟你有关系。”文特森说道,“请问,这是您的法器吗?”

    “也不是什么法器了。”克里斯特盖上盒子将它放回了桌面,“反正它现在对我也不重要了。你们要不就给羽轩当个纪念品好了,就说我送的。”

    “克里斯特,那到底是…”阿德拉对克里斯特突然产生的态度变化感觉非常奇怪,而克里斯特只是淡淡地说出来那几个字:

    “艾格妮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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