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谁能想到他是恋爱脑啊
姜瑜想过废墟的地下入口会藏的隐秘，但她却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会用一座能源矿做伪装，
要知道早些年前，这里就已经完全被安全局接管，普通人是没办法靠近的，
一片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实际上内有乾坤的废墟，
一家早已被官方接管的天然矿，
再加上近期发生的各种事，
这便有了足够的理由让姜瑜去怀疑为研究所做背书的人就就是安全局。
阿乌和姜瑜躲在暗处观察了一天，终于摸清楚大致情形，
门口那些伪装成旷工休息喝茶的守卫实行的是轮班制，一天换三次，一组值八个小时，
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检查和放行。
令姜瑜想不到的是，这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一天看下来，除去像那种一看就有组织的装甲车外，进出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开着各色车辆的普通人，
他们无一例外，几乎都是三三两两一伙儿。
虽然离的远，
但姜瑜还是凭借着超清的眼力勉强认出来了几个熟面孔，
这些人虽然事业，性格，家庭，出身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是黑市赌摊上的常客。
疑似在进行解离体试验的研究所，明明是替她参加企业主安全培训却无故失踪，发来求救信号的灵，以及七年前医院的秘密知情人，这些繁杂的信息混在一起，
本来就快把她的脑袋搅成一锅粥了，现在倒好，竟然又加了个疑似赌博根据点，
一时间，姜瑜的好奇到达了顶峰。
车里，她接过阿乌递来的一根超干条，静等这批“工人”换班。
据她观察，在傍晚换班的这一批是应该是最好说话的，甚至是恰好赶上他们吹牛吹的起劲时，就只需要打声招呼。
姜瑜想过了，即便她手里现在激动铳，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阿乌：“对了，小鱼老大，咱们之后的计划是什么啊。”
关于这个奇怪的称呼，姜瑜也不知道阿乌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灵感，反正自从离开酒店阿乌就这样喊她了，
小小抗议几次无果后，她也就摆烂了，
甚至还开始说服自己，
小鱼老大就小鱼老大吧，总比之前一口一个的救命恩人以及恩人姐姐好，
至于她问的计划，
姜瑜还真有一个！
咬了一口阿乌强烈推荐的超干条，姜瑜介绍：
”计划很简单，混进去，然后找到两个主要目标，弄秦楚状况，最后原路返回。”
阿乌点点头，觉得这个计划十分靠谱，
毕竟她们现在不了解里面的状况，但原路返回就是目前最好的。
了解了这些，阿乌又问：“然后呢？”
姜瑜：“然后……就结束了呀。”
……
啊？就三步吗？
阿乌懵了，但看着姜瑜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那些都到了嘴边的打击话又尽数咽了回去，
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没有计划吗！那又怎么样！
反正她阿乌这辈子能遇到一个从不嫌弃她饭量的人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更何况，
她还救了她的命！
早就想好要豁出命去报答的，不是吗？
“唉！对了，这个给你。”
姜瑜说着，递给阿乌一个红色小鱼机器人：“你戴上它，我们就可以内外及时沟通了！”
“内外？什么意思？我不用进去吗？”
“当然了，又不是你要找人，你进去干嘛，对了，要是觉得饿，就吃后舱门的东西，不用省，放开吃，反正也不是我给的钱。”
要不是后舱门空间有限，姜瑜一定将散星芒给她买的那些全都装过来。
嘱咐完这些后，姜瑜开始最后的连通测试，
因为不确定使用哪个频道比较好，所以她让阿乌带上小鱼测试，可阿乌迟迟都没有动作。
“怎么了？”、
姜瑜以为有什么状况，赶忙凑过身去，却只看阿乌捧着小鱼一副小心翼翼，生怕摔了的样子。
“那个……我没戴过这个……”
“哦这样啊，没事，我帮你。”
姜瑜说完，抬手轻轻撩起阿乌右耳的鬓发，在找准角度后，替她卡在了耳骨上。
一般人戴的MINI通讯器通常都是这个位置，但也不排除一些会部位敏感的，所以姜瑜在弄好后特意揉了揉，她想和阿乌确定好，
但并没想到会引起对方那么大的反应！
姜瑜觉得如果不是努努车的车顶有限制，阿乌现在很可能已经蹦到两三米开外了。
“你确定这个位置可以？但我看着好像有点过敏欸！你看你这一整片都红了欸！”
姜瑜狐疑地伸手过去，想要再看看，替她检查一下，但却被拼命躲过去。
“我没事，没事的。”阿乌捂着耳朵整个人都快要窘成一团，看着并且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过敏？但是不对啊，她明明买的是含有钛金属的，应该没问题才对，
就在姜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买到假货的时候，
余光却瞥见似乎有两只圆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正从阿乌发间冒出来。
……？
不是，等等？那是什么？熊耳？
姜瑜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揉揉眼睛再次看去，才发现，这竟然是真的，阿乌竟真的冒了两只熊耳出来！
这是姜瑜第一次亲眼看着有人在她面前发生解离固化，
她如临大敌，赶忙阿乌的手，想要做些什么，但却发现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她的能力只在解离体失控期有效。
混乱之际，
姜瑜记起，长央好像说过，在固化症头一次出来前似乎可以通过什么药剂来缓解，
对，找长央，他或许有办法。
“先等等，”
赶在姜瑜发动车前，阿乌赶紧说：”老大，这好像不是固化症。”
“不是？”
“嗯。”
阿乌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她确信她无端端冒出来的熊耳和固化症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之前我就常听人说固化症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是很痛苦的，那种感觉就像是骨头肿胀出尖刺，刺穿皮肤……但我没有，甚至……”
“甚至怎么样？”
“很舒服，很开心，以及……觉得小鱼老大你……香香的。”
阿乌说着对着姜瑜猛咽口水。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难道解离体固化症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副作用？
但是，等等，
姜瑜猛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阿乌的解离体是狗熊，
而她的解离体是鱼。
……
哦，原来，她给自己救了个天敌。
*
尽管一直被长央嘲笑是逢赌必输的倒霉体质，可姜瑜从来不肯承认，她一直相信运气这东西从来都是欧非守恒的，
之所以眼下不顺那肯定是因为时候未到，
只是，当姜瑜眼睁睁看着五六个“工人”组领班齐齐出现在眼前时，一直坚持着的信念崩塌了，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别人说的一种叫做“非酋”的绝望。
领班截停了所有排队等待进入废墟的车辆，随后向召集了所有人宣读公告。
“别聊天了，来来来，上头下命令，从现在开始，凡是来往的人都要彻底排查，铭牌，授权道具，推荐信，缺一不可，知道了吗？”
姜瑜作为车队中的第三位，很快就被问到，不巧的是，偏偏来的还是刚才宣读指令的那个最大领班，
听他同事都叫他叫做老蒋。
“证件没齐是吧，那去那边等着二次核查吧。”
见姜瑜没有动作，他又催促道：
“快点，快点，没事别挡路，下一个，下一个。”
智取，没有条件，
硬闯，太过愚蠢，
没办法，姜瑜只好规规矩矩地按照指示停在一边，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唉，小鱼老大，你瞧你这运气，要不还是还我来吧，至少……”
好了，别说了，她不想听。
就在姜瑜感到绝望的时候，一辆被篷布围得严严实实的装甲车停在她旁边，
虽然做了伪装，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正是上个月黑市拍卖会上被一支不知名佣兵小队高价拍得的那一辆！
这辆车除去搭载了联盟最新研发的巡航系统外，减震，抗打，还有令她最眼馋抗侵蚀能力都是独一档的，
拍卖前，姜瑜去看了好久，甚至做梦都想开一开，
只不过，
当她知道拍卖底价都足以买下她事务所五十多次的时候，
只能含泪放弃。
原来雇佣兵那么赚钱吗？
要不回头和长央，灵，还有小鬼头商量商量，也让事务所转个型？
从豪华装甲车上下来的是个金发男人，
虽然他穿着一身只有中年大叔才会穿的宽大连体背带工装，但却依旧难掩这细得过分的腰肢。
“哎呦，我的好弟弟，快让哥哥看看你这次又猎到了什么好货？”
值班领头老蒋一见到男人出现，表情立刻变得谄媚，哪里还有半点在姜瑜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两人似乎很是熟稔，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
只不过，老蒋的个头实在是太矮了，和高出他快两个头的金发男勾搭在一起，活像是对方的一个一样，滑稽的很。
“没什么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蒋哥若是喜欢，随便看看？”
“好好好，那我就随便看看？”
明明是试探的不确定语气，但老蒋不断朝着装甲车靠近的动作倒是很诚实。
姜瑜还以为两人要挑选很久，却没想到不一会老蒋就选好了，
东西用了一节篷布裹着，被老蒋夹在腋下，遮遮掩掩的，看不真切，只能确定是个细长形的，
又是两句寒暄后，金发男人看起来像是要走，
可不知怎么的，视线竟转向了她所在的待停区，
有一瞬间，姜瑜感觉他似乎在看自己。
“成哥，那些人是……”
“唉，上头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要我们一一核对进出入者的铭牌，你说那东西那么容易丢，谁会天天戴在身上，这不，这些都是没戴，需要二次核对身份的。”
或许是见到自家小老弟的目光太过炙热，老蒋留了个心眼，他问：
“怎么？这里有你认识的？”
金发男点点头，随后指了指姜瑜。
“那女的……好像是没铭牌的……”
“那可以放她进去吗？”
“放进去？唉，小老弟，你也知道的，上头有命令，没有铭牌不好办啊。”
老蒋皱着眉，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
“不过……小老弟，你要是愿意牺牲，帮哥哥一把的话，也不是不行。”
“蒋哥想要的东西……你是说□□剂？”
“咳……哈哈哈哈啊哈哈。”
老蒋没想过自家小老弟会直接大喇喇点破，再三确定四周无人后，他才扯着对方的袖子，将他拉到一旁，点点头。
毕竟是看管严格的违禁品，老蒋只是觉得这小老弟和他的老队长一样有能力，才随便提了一嘴，
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可没想到，对方直接点头，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好啊，要多少？”
“哈哈，年轻人狂一点好，狂一点的确是好事，这样吧，这女人看着也颇有几分姿色，如果老弟诚心想帮忙，那不如就……三支？”
这可是能在黑市卖到十几万一支的□□剂！只来换一个放行的资格，当真是狮子大开口了，
怕是只有冤大头才会买，
可没想到对方直接摇了摇头。
“才三支怎么能配得上她，不如一盒？”
“不对不对，一盒也不行……一整箱才行，也不对，她怎么能被这么衡量呢？”
能啊，怎么不能了，哪有人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老蒋听着男人的喃喃低语已经彻底沦陷，
一整箱，不，不用一整箱，只要一盒，只要给他一盒，
那女人就算半夜十二点来，他都能提裤子穿衣专门来这里给她放行。
老蒋看着陷入沉思的男人，心里感慨，
唉，还是年轻啊，
等老了就知道金钱的厉害了。
“蒋哥，我认真想过了，人的价值都是无限的，是不能做交易的，更何况是她……”
“不过……既然都已经提好条件了，那稳定剂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那么就说定了。”
“人我就先带走了，明天这个时间，还是这个地点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