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藏君身

    “快!把公子藏起来!”蒋父一声低吼,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蒋母手忙脚乱地将贺云峥扶到床底,扯过几床破棉被盖住。

    这藏匿技术,堪比小学生捉迷藏,但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门外马蹄声渐停,夹杂着男人粗暴的吆喝声。

    蒋婉清心脏砰砰直跳,感觉像是有几百只仓鼠在里面集体蹦迪。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震得门板嗡嗡作响。

    蒋父硬着头皮打开门,只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兵站在门外,领头的一个满脸横肉,活像个屠夫。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蒋父故作镇定地问道。

    “少废话!官府办事,例行检查!”屠夫脸官兵一把推开蒋父,带着人就往屋里闯。

    蒋婉清眼看着官兵就要搜到床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贺云峥伤口感染,高烧不止,在床底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床边。

    蒋婉清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真是大型社死现场!

    千钧一发之际,蒋母突然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哎哟,我的肚子…疼…疼死我了…”

    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

    屠夫脸官兵不耐烦地挥挥手:“晦气!快走快走!”  说完,带着一众官兵扬长而去。

    危机暂时解除,蒋婉清却丝毫不敢放松。

    贺云峥高烧不退,必须尽快找个大夫。

    她想起镇上的刘郎中,虽然医术一般,还见钱眼开,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刘郎中被蒋婉清拽到家里,一看到贺云峥锦衣华服,立刻两眼放光。

    “这…这位公子…非富即贵啊…”他搓着手,笑得一脸谄媚,“诊金…可得加倍…”

    蒋婉清强忍着怒火,与刘郎中讨价还价。

    最后,她把自己仅剩的一点首饰都给了刘郎中,才换来他勉强答应医治。

    刘郎中慢悠悠地打开药箱,拿出几根银针。

    蒋婉清看着他那慢吞吞的动作,突然想起曾经在镇上撞见过刘郎中给张屠夫的猪治病——手法居然和现在如出一辙!

    好家伙,这是把贺公子当猪治了?

    “刘郎中,”蒋婉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您这针灸之术,莫非是祖传的‘猪疗术’?专治各种不服?”

    刘郎中一听,老脸一红,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姑娘,这…这话从何说起?老夫行医数十年…”

    “数十年专治猪病?”蒋婉清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我之前可是亲眼见过您给张屠夫家的猪扎针,手法和现在一模一样。莫非贺公子也得了猪瘟?”

    刘郎中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收回银针。

    “姑娘慧眼如炬,老夫佩服!其实…老夫刚才只是想试试公子的穴位是否畅通…”

    蒋婉清才不吃他这套,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我自己配的药,已经给公子用过了。您只需开些辅助的药材即可。”

    刘郎中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

    “这…这是‘雪莲续命散’?姑娘…您从哪得来的?”

    “祖传秘方,概不外传。”蒋婉清淡淡地说道。

    刘郎中看向蒋婉清的眼神,瞬间从轻视变成了敬畏。

    他乖乖地开了一些药材,甚至还主动退回了一些首饰。

    “姑娘医术高明,老夫甘拜下风。这点诊金,老夫实在不敢收…”

    处理完贺云峥的伤势,蒋婉清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她时不时地用手抚摸他的额头,查看体温。

    眼神中,满是担忧。

    “公子…你一定要好起来…”蒋婉清轻声呢喃。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贺云峥的眉眼,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蒋叔!蒋婶!不好了!”王猎户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我…我看到……”

    王猎户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汗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我…我看到……在林子里…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蒋婉清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这些人很可能是冲着贺云峥来的。

    “有多少人?穿着打扮如何?”她语气急促,眼神锐利,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三…三四个吧,”王猎户回忆着,“穿的…穿的都挺普通,但…但他们腰间都别着刀!”

    “坏了,怕是寻仇的来了!”蒋母吓得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抓住蒋父的胳膊,身子瑟瑟发抖。

    蒋婉清当机立断:“爹,猎户叔,快帮我把公子转移到地窖里!”  她可太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了。

    一家三口和王猎户七手八脚地将贺云峥抬进地窖,这地窖原本是用来储存过冬粮食的,隐蔽得很。

    蒋婉清又找来一些稻草和杂物,将地窖入口遮掩得严严实实,简直完美cos了一波平平无奇的柴火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型垃圾回收站现场。

    做完这一切,蒋婉清还不放心,又从厨房拿出一袋辣椒面,洒在地窖周围。

    “来个狠的,让他们辣眼睛!” 她暗自得意,这招绝对管用,保管让他们“有福同享,有难退退退”。

    蒋父抹了把汗,担忧地问:“闺女,这能行吗?”

    蒋婉清自信一笑:“放心吧,爹!我这叫战略性伪装,妥妥的!”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

    蒋母吓得捂住嘴巴,脸色惨白。

    蒋父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王猎户更是抄起了放在门边的猎刀,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蒋婉清冷静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几个黑衣人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其中一人,指着蒋家的方向,厉声说道:“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蒋婉清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群人鼻子比狗还灵!”她心里暗骂一句。

    门外,黑衣人越来越近,脚步声杂乱而沉重,像重锤一下一下敲击着蒋婉清的神经。

    她屏住呼吸,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怎么办?怎么办?”蒋母的声音颤抖着,像风中的落叶。

    “别慌!”蒋婉清强作镇定,低声安慰道,“娘,您和爹还有猎户叔躲进屋里,千万别出声!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三人点点头,战战兢兢地躲进了里屋。

    蒋婉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然后轻轻地打开门闩。

    “几位大哥,”蒋婉清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脸上堆满了笑容,“你们这是……找人?”

    为首的黑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凌厉如刀:“小姑娘,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男子?”

    蒋婉清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受伤的男子?没有啊!我们这小地方,平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哪来的受伤男子?” 她内心独白:演技派的我,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

    黑衣人显然不信,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确定?”

    蒋婉清一脸真诚:“比真金还真!我骗你们干嘛?我可是个老实孩子!”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黑衣人眉头紧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搜查。

    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搜!”为首的黑衣人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蒋婉清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不动声色:“几位大哥,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啊!小心我报官!”  内心疯狂吐槽:就这演技,你们怕不是来搞笑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小姑娘,少废话!耽误了我们的大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几个黑衣人便要往院子里闯。

    千钧一发之际,蒋婉清灵机一动,大喊一声:“哎呀!我的鸡!我的鸡飞了!”  然后,她猛地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朝着黑衣人撒了过去……  “咳咳咳……”  黑衣人被呛得直咳嗽,一时间乱作一团。

    “就是现在!”蒋婉清趁乱关上院门,落了门闩。

    “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门外,黑衣人怒吼道:“给我撞开!”

    屋内,蒋婉清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撞门声,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爹!猎户叔!快!把柜子搬过来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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