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姐,鉴于你的身体原因,我们不能为你做流产。”
从医院那里接过最后决定命运的检查单,鹿子凝跌跌撞撞地逃出医院。
她一路逃进废弃的室外游乐场。
杂草丛生,半艘老旧的邮轮爬满苔鲜。
鹿子凝不顾一切的往前冲,鞋子掉了也顾不上捡,一脚踩过碎石,泥泞与鲜血瞬间脏了白皙的脚。
迎面而来的阳光强烈的像是要将它整个人吞没,她的世界却是一片黑暗,身后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鹿子凝摸着木板钻进邮轮内部,坐着缩成一团,紧紧抱着发抖的自己。
一件白裙堪堪遮到她伤痕累累、布满青淤的大腿、眼睛蒙着白绸。
她单薄得不堪一击,就像一株失了倚仗会随时枯萎的菟丝花。
“死瞎子跑哪去了?”
一对年轻的男女气喘吁吁的跑来,四处张望。
花萍搂住封潮的臂弯,低头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高跟鞋上沾的泥,不满的嘟囔,“什么破地方,脏死了。”
“谁让你看不住人的?”
封潮皱着眉道,环望着眼前寂静又庞大的游乐场,几秒后耐着性子堆起笑容喊到“子
凝乖乖,别闹了好不好?出来我带你回家。”
“……”
“这是好事啊,那可是薄望,薄家的长子长孙!你有了他的孩子,我们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你听话,出来吧,小心肚子,我保证不会再打你了。”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鹿子凝浑身都在发冷,绝望的发冷。
十五岁家中破产,随即一场大火燃烧得家破人亡,她一夜之间瞎了眼睛。
随后,她寄养在忠仆封振家里,一住就是五年。
去年,封振独子封潮,学成归来,对她照顾有加,频频向她示爱。
就在她以为是劫数后的温暖要答应交往时,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开始暴露本性,不断询问她这个曾经的千金小姐有没有私藏起来的积蓄。
知道没有后封潮对她拳打脚踢,当着她的面和花萍乱搞。
两人越搞越荒唐,借了高利贷,输了钱就准备把她送给债主抵债。
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里,两人见到薄财团的大少爷,顿时改变主意,想讹笔更大的,于是毫无迟疑的将她推进薄望的房间。
那个充满着靡靡催情气息的房间……
可薄望是谁?江北城里人人闻风丧胆的薄家大少,阎王爷见了都要绕路走的人物。
他睡了鹿子凝,让保镖将堵门要钱的封潮和花萍揍了一顿,施施然离去。
最后自然是鹿子凝承担了一切的怒火。
她被封潮打的近一个月才勉强下床,突然的呕吐和迟迟不来的例假,让花萍可以封潮意识到了什么,欣喜若狂地将她带到医院她。
鹿子凝知道他们想打什么主意,想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去讹薄望。
她现在只能逃,从这两个魔鬼手中逃走。
今天逃不走,她一个盲人就彻底逃不掉了。
鞋子踩过枯草的声音传入鹿子凝格外敏感的听觉系统中,这不是花萍和封潮的脚步,难道他们还找了帮手?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敢出一点声音。
脚步声一点一点临近……
仿佛是致命的倒计时。
连空气都只剩下窒息。
忽然,步子声突然停住,清冷的木质香冲入鼻尖,逼仄感漫天袭来。
男人带着几分薄凉的低哑嗓音,从她头
顶上方传来。
“鹿小姐,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
“……”
男主:薄望(美强惨疯,往死里认定一个人)
女主:鹿子凝(温柔隐忍淡定,绝不是傻白甜)希望能让你有个美好的阅读体验,请翻下一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