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子田起身出去洗了把脸,感觉舒服了一些。回到包厢,浓重的菜味混合着酒气差点没把自己熏吐。费了好大工夫,火子田才把包厢给清理完,屁股刚坐下,那三位像约好了一样一个接一个醒了过来。“唉,我还寻思着眯一会起来把中午吃的收拾一下呢,这谁这么勤快。”窦老头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四下望了望,一脸惊讶的样子。“窦老,您在文工团演皮影戏屈才了,你应该演话剧。”火子田看他装的那副样子揶揄道。“你给收拾的啊?小伙子真勤快。” 窦老头见被识破尬笑道。这时候眼镜男从上铺探出头,鬓角那缕遮盖头顶的长发垂了下来,眼镜男用手往上捋了几次都滑了下来,索性又把脑袋缩了回去,靠在床上问到:“大家都还好吧,中午没喝多吧。”“阿弥陀佛,甲所长多虑了。酒乃粮□□,醒来一身轻!” 火子田上铺传来尼姑的声音。“那咱们晚上继续?酒逢知己千杯少啊!”眼镜男兴奋的说。窦老头一听继续,眼神一亮,附和道:“人生难得几回醉,喝酒一定喝到位,看来在座都是同道中人!”火子田被这几个人的对话弄得哭笑不得,看来各个都是酒经沙场。“小火啊,晚上一定要喝两杯,错过了中午,不能再错过晚上,人生难得几回醉啊!”眼镜男笑着看着火子田。“好啊,晚上我陪几位前辈喝一杯,不过中午这菜都吃完了,晚上咱们就着窦老的馕喝吧!”火子田这时还不忘揶揄一下窦老头。眼镜男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下酒菜我来弄啦,晚饭前会经过麟湖,火车会在那停半个小时,我下车买去。”
当火车从麟湖站慢慢开动的时候,眼镜男满头是汗跑进了包厢,一只手拎着黑色塑料袋,另一只手拎着一桶酒。“来咯来咯,酒菜来咯。”说完把那桶酒往桌子上一甩,伸手往塑料袋里掏起菜来。火子田一看那桶,乖乖,10斤装的62度老白干,这是打算喝死的节奏么。和中午一样,眼镜男从那个塑料袋里掏了满满一桌的菜,众人客套几句便都吃喝起来,火子田中午的馕还没消化掉,面对一桌佳肴也没啥胃口,想想自己也吃不了几口,完事还得给他们打扫战场,不如先下手为强。于是,喝了几杯老白干顺势便倒在床上装起醉来。其他三人也没理他,继续大快朵颐。又过了一会,尼姑看他没动静,用筷头捅了捅他,火子田哼唧了几下,翻了个身,佯装睡去。“哎哎哎,别装了,起来喝酒。”尼姑又拉了他一下:“就这点量还陪人喝?”火子田一动不动,呼吸不时还夹带点呼噜声,三人见他没动静,又继续吃喝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只听眼镜男说:“真醉了?”
“看样子不像装的。”尼姑回道。
窦老头低声道:“管他真假,你给他上点手段假的也是真的了。”
尼姑道:“你是不是傻,把他污染了咋办?”
窦老头道:“还怕污染?你下午不就干预了?”
尼姑白了窦老头一眼: “干预和上手段能一样吗?你不也干预了还说我。”
窦老头振振有词:“我那是怕种子死了。”
“你俩小声点,别把他搞醒了,不行咱们到外面说。”眼镜男在一旁提议。
“到外面种子被偷袭了呢?你看他睡的跟死猪一样,听不到的。”尼姑说着,看了看火子田。
“我们这次任务什么时候结束?”窦老头问向甲所长。
“这要看种子什么时候能发芽。” 眼镜男回到。
“那要到什么时候?”窦老头又问。
“不好说啊,得看他自己。”尼姑又看了看火子田说。
“那我们就一直陪着?还得三个人一起?现在组织很闲?”窦老头继续问。
“哎,你是不是问题宝宝?哪来那么多问题?”尼姑被窦老头问的有点烦了。
“这么年轻的种子这些年我们龙国出过几个?上面重视是肯定的。他要是现在觉醒,到我们这个年纪能读取多少信息?” 眼镜男倒是很有耐心的跟窦老头解释着。
窦老头道:“这也不一定啊,读取多少信息跟年龄又没什么关系。”
“至少概率上比你这个年龄才觉醒大的多吧?”尼姑揶揄了窦老头一句,心想,这老头怎么这么爱抬杠。
“你到年轻,你比我读取的信息多多少?”窦老头冲尼姑不服的说。
“我没到你这年龄,到你这岁数指定碾压你。”尼姑讽刺道。
“那你意思以后几十年我就读出不到信息了?”窦老头看来是准备杠下去了。
尼姑皮笑肉不笑的说:“谁知道,说不定你读的都是垃圾信息。”
“你...”窦老头被怼的说不出话,包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火子田在床上听的云里雾里。这三位果然是为了种子。窦老头让尼姑对我使手段,这尼姑会催眠?靠念经?他们说下午的时候进行了干预,难不成那个梦跟他们有关系?应该不会啊,认识他们之前我就做过这样的梦。谁会偷袭种子?那种子发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觉醒,觉醒者都是什么?读取信息又是什么?偷听了半天,啥都没弄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火子田心想,还是继续装睡吧,看看他们接下来还说什么。
“窦老头,别气了,一会带你出去玩。”尼姑看窦老头被自己怼的坐在那生闷气,便笑着说道。
“准备动手了?”窦老头好像一下提起了兴趣。
“不动手等着他们主动过来吗?”尼姑说到:“我来安排一下,我和窦老待会负责出去清理,老甲你负责保护种子。”
“行,你们自己注意安全,这里交给我好了。”眼镜男答道。
“清理外面之前,窦老头,你先把这里给清理清理。”尼姑指着桌子说。
“凭啥是我不是小甲?”窦老头很不服气。
“东西是老甲搞来的,你吃的最多,喝的最多。”尼姑说的有理有据。
“那凭啥不是你?你吃的喝的也不比我少。”窦老头还是不服。
“我是组长,有权安排,你干不干?”尼姑很不满意的道。
“那也没权安排搞卫生,我不干。”窦老头索性往床上一趟,耍起赖来。
“你不搞是吧,下面我重新安排一下任务,我和老甲负责,,,”真主任故意放高调门,看着窦老头说。
"你公报私仇,你滥用职权,你...你以权谋私。”窦老头看要把自己换掉,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指着尼姑就骂。
“哎呀我来打扫好啦,不要吵啦,”眼镜男打着圆场说:“一会给小火吵醒了,啥都干不了了。”
“老懒货,就知道捡便宜。”尼姑很不爽:“现在对一下时间,半个小时候行动,老甲,对方情况都摸清楚了吗?”
“摸清楚了,八个人,带队的是两个三级觉醒,其他六个是雇佣兵,都在我们隔壁的六号车厢。”
“敌人消息很灵通啊。你们没有暴露吧?”尼姑问。
“不可能,上车前我们就把灵息给封闭了,他们应该是摸清了种子的情况。”眼镜男分析道。
“一会行动的时候,你给种子单独做个隔离,一定要盯紧了,不要让种子受到任何威胁。”尼姑吩咐道。
“知道了,你们小心点,需要支援给我信号。”眼镜男比了个OK的手势。
“连这几个货都对付不了,我这些年白活了。” 窦老头不屑的撇撇嘴,冲眼镜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