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严重的恐高症。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那种恐惧,就像有个声音要告诉我点什么。
什么呢……
想这些没用,还不如想想以后去端盘还是当收银员。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高一下学期开学在分科表上填了文。
当时我只知道我终于不用学讨厌的物理,化学了,但我不知道这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知道当时的环境是有点重文轻理的,我嘛,从小反骨,就不爱听什么老人言。
当时那个文理分科表一排理科,我一个文科显得很突兀。
我无数次想,假如我当时选了理科,会比现在好吗。
应该会吧。
应该会有更多选择吧,文科仿佛只有公务员,教室,律师这三个职业,你做其它的,仿佛就是不务正业。
人生那么长,那么多职业,干什么不行呢,世界上学文科的只能做这三个职业吗?那这三个职业都是文科生吗?
我知道现在自媒体很盛行,但是想想做自媒体人人都能火吗?
有学习区博主,这部分大多都是名校,与我这种本科小垃圾无缘;美食博主,探店需要钱吧,拍视频,剪辑…都需要钱,我难道去贷款拍视频吗?更不用说什么美妆博主,健身博主,都需要money,不可能贷款做视频吧,还不如找个厂或者端盘子。
文员吗,考编?考编这么卷,考不上又是血本无归。
所以说文科生到底能干什么?我当初不如学理科。
真想拍死那个几年前选文科的自己。
当然,这些跟标题没什么关系,更跟恐高症没什么关系。
只是来抱怨一下。
恐高症仿佛是我在娘胎自带的,或许我妈也有?不,她没有!(哭)
所以,这是我的问题。
我是个特别怂的人,但对于恐高这件事。
我小时候因为恐高,不敢趴在那个二楼的栅栏上,就紧紧地贴着内墙,内墙上有个门,我的手正好卡在门缝里,有个人没看见,划拉一下,我的手指被夹掉了一块肉。
但我还是觉得真是幸好。
因为我的恐高症很严重。
我很理智,我不会在我情绪上头时,做出让我后悔的行为。
比如说,跟别人打架,我会确保我自己的利益不会损害的前提下,尽可能还击。
因为见过挨打的人因为还击吃亏,所以,我做的,就是不还手,加上尽可能地骂,把他/她/它骂哭。
顺带说一下,我的嘴皮子还不错,指骂人。
这让我想起一件离谱的事情,在一个下雨天,我正在上厕所,一直大大的癞蛤蟆光顾了我,我面如土色,启动了紧急防备状态,骂骂咧咧的让它滚出去,虽然觉得现在挺对不起它的,但我当时太害怕了,现在道歉也晚了,它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被我一顿输出后,它愣住了,当时我就想,这□□成精了,金不唤再世!我让它向后转,它真的转了!
我让它齐步走!它真的齐步走了!好家伙,那是我第一次见□□顺拐。
颇有种我军训时的风姿,那个身体僵硬程度跟我有一拼。
现在想想,或许我能当个训□□师。
可惜现在工业污染严重,□□很少见了!
扯远了,刚才说到我很理智。
还有一件事,我有个弟弟,但我从来不打,指小时候,所以出现了这种景观。
我明明是老大,却挨打。
后来,我妈看不下去了。
她说,你有手有脚,就会挨打吗?
好家伙,听完这句话,我第一反应不是打,而是,我打他不会挨打吧。
在得到不会的答案后,我艺高人胆大,十八般武艺齐齐上阵。
那时候,我才四五岁吧。
听着特别像很怂的狗腿子,但这个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
当然,训□□姑且也算吧……
现在想想,四五岁的小孩想这些感觉还是不太正常,这个年纪不是应该无所畏惧,百无禁忌吗?
所以我说,这跟恐高症一样,都很不正常。
说不定我转生了,保留了之前的记忆呢?
我这么理智,说不定,上辈子是个理科生呢!
哇偶,我好理智啊!
……
首先,这是一种刻板印象,其次,这是一种印象刻板,最后,这是一种象印板刻。
就跟男女刻板印象一样。
不同的是,它没有男女权利那种遮羞布了。
这个世界很多都是交叉学科,你学文科,一辈子不碰数理化,这有可能,但是学理,就不可能一辈子不碰人文,文学。
所以,我懂了,为什么重理轻文了。
文理分科真蠢啊。
真的可以这样简单粗暴吗?
就像很多女生学文科,却把政治,历史当成男生的挂件,女生一说,就是不配。
什么你们太感性了,不能客观评判。
毕竟,史学家都不敢说自己绝对客观!
扯远了。
越来越生气了。
因为我上辈子真是个理科生!@$&@&
人嘛,都有脆弱的时候。
特别是我这种啥也不会,一辈子看到头的人。
我还有未来吗?
这是我经常问自己的一句话。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有恐高症了,因为我上辈子是摔死的!
上辈子我成功地考上了理工科,但因为成绩平平,依旧没有好工作。
在我即将重蹈覆辙时,恐高症的原因,我站在天台上,往下看,腿一下子就软了。
我实在没有勇气,我没有死的勇气了,但是,我还有活着的。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共情能力太强了,看到有人买烤串,生意不好,我就会联想他们背后的心酸,看到有人扫大街,就想到,他们很辛苦。
原来,我上上上辈子都做过这些职业。
看着楼下的人山人海,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职业。
我之前都体会过。
每一个人都是我,我就是每个人,每个人的灵魂交叠汇聚成我。
当然,我不了解每个人的想法。
从前,我很羡慕一个技能,叫做神的不在场证明。
但我想让自己彻底消失时,想,那不是神还知道你在吗,干脆改成,神也不知道的证明。
但是,又一想,我不是还知道自己在吗,干脆改成谁也不知道的证明。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了,那谁还能证明我的存在呢?
那我现在存在吗?
我趴在天台的栅栏上,突然觉得恐高没那么可怕了。
或许,我其实一直不恐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