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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8年1月

    窗上的霜花，如具有生命般结晶生长，上面每一丝线条上的点会因为受到力的约束而感到痛苦吗？

    分诊医生土井，看着地上一个躺在担架里的会津藩藩兵，怜悯地摇了摇头，“子弹穿过了室间隔，他不行了——抬出去吧。”

    两个临时担任担架员的从摄津来的农民，走上前来，抬起这副刚抬进来的竹制担架，匆匆走了出去。

    大门外摆满了这样的担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地上燃起了几处篝火。

    这里是幕府军的临时救护所之一，临近淀屋桥筋。在鸟羽伏见的战斗中负伤的伤员，被沿着淀川用船运到了这里。

    空气里弥散着药品和消毒水的味道。救护所里被一排排一人多高的隔板分隔成几个区间，靠近门口的地方摆放着两张手术台，旁边立着的一人多高的浅色花纹屏风上沾满了血迹。

    南野美惠站在土井医生的旁边，负责对到来的伤员分类，并进行临时的处置。每次听见土井医生喊“抬出去”的声音，她都感到心揪。她的身材不高，戴着白色头巾，身穿围着蓝色围裙的白色护士服，围裙的带子在背后交叉着。

    几个重伤员被接二连三地抬着进来。其中的一个人头上和胸前缠着被血染透的纱布，闭着眼睛，看上去已无知觉。

    她在那个伤员挂在胸前的名牌上，看到漆原浩二的字样，不觉心里一惊，因为前几天她刚从梅本信子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失血过多，已经不行了——”土井医生对担架员说，“把他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