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先生很忙,全盘接手了凌烟镇的暗势力。
赵恒几人乘马来到黄河边上,看着宽阔的黄河,奔腾向东,赞叹自然的伟大。
两位公主从没见过如此气势雄浑的大河,这次当真是开了眼了,一路在马上欢呼着,惊叹着。
“这里虽然偏僻,荒凉,但在战略上,乃暗藏奇兵之地啊!”
赵恒叹道。
周松深以为然,牢记在心里。
又一天早上,众人与任大先生告别。
“任先生,后会有期!”
“赵公子,恕不远送,这玉坠是我的信物,你收好,有需要任某帮忙的地方,持此物来寻即可。”
“如此多谢了!”
赵恒一众,在汴梁以西五十里的胡庄小镇,等了三天,与迎亲使团的队伍汇合。
又休息一日,直奔汴梁。
下午申时许,终于回到了汴梁城。
先去宫中拜见父皇与娘亲。
皇上看着这个儿子,又高大了不少,心中高兴。
“小九儿啊,你这一次出行,做了许多惊天大事啊,本事不小嘛,父皇该给你个差事了。”
“父皇,大事是没少干,可那不是儿子的本事啊,是许杰和儿子的一个朋友做的,他俩可太厉害了。”
“难道你不想做些实事,为朕分忧吗?”
“父皇,儿子很想做事,可是不会做呀,自小儿子就不学无术,大家都叫我纨绔少爷,你是知道的呀,儿子大字也不认得几个,咋做事?”
“那你在国宴上的答题呢?”
“那是周松早就让儿子背的百科知识一百题里的,儿子自然会的。”
“混蛋呐,连老子都被你骗了,不行,你都十三了,不能整天无所事事了,你自己说,想干什么,不行就去应天书院读书去。”
读书?前世今生都是令小九儿头痛的地方,坚决不去。
“读书?父皇,儿子有事做了,在西夏时,儿子认识了兴庆书院的山长黄允生生,他要带全家来咱大宋游学,儿子答应他,在汴梁开个书院让他管理、讲学,他同意了,您看怎么样?”
“黄允?那可是个大儒,如果他能来我大宋,可是大宋之幸,九哥儿,你又立一功。”
召来王继恩吩咐道:“大伴,鼓楼旁太一山,朕准备在那建个别苑的,现在按书院改建,就叫太一书院吧,着令工部,即刻动工,三个月完工。”
“皇上,老奴这就拟旨。”
“九哥儿,这事你就全权处理吧。”
“是,父皇,儿子告退了,我还要去看看娘亲呢。”
带了一堆礼物,又和娘亲聊了一会儿西夏见闻,刚出宫门,迎面走来三个人。
赵恒一见,竟是去年参加国宴的北汉国使臣。
一个文臣走在前面,两员武将随后。
其中一位身高超过一米九,虎背熊腰,眼如铜铃,满脸络腮胡子,气势威猛。
双方错身之际,那大汉瞪了赵恒一眼。
赵恒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你瞅啥?”
“瞅你咋地?”
“你再瞅一下试试?”
“瞅了,弱鸡!一个指头摁死你!”
“你要杀我?看打!”
赵恒施展幻影步,身如闪电,“砰砰砰砰”那大汉脸上身上登时中了无数拳脚,被揍得嘴歪眼斜,一张大脸明显又大了一半。
“咔咔”两声,两只胳膊也被打断。
“你再瞅一眼试试?”
“啊…啊…我要杀了你!”
“你怎么杀?用脚吗?你敢动脚,我把你腿打断了。”
那个文臣和另一位武将呆立当场。
北汉第一勇士,被一个孩子给打残了,这你能信?
拍拍手,赵恒走了。
书房中,皇上赵光义看着王承恩,似是自语,又似是问话。
“大伴,九哥儿是真的憨子吗?是的话,那么凶险的经历,他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不是,给他个官他都不要,他在想什么呢?”
“皇上,九殿下他绝不会是憨子,老奴看来,他只是年岁小,贪玩罢了。”
“那就再过几年看看?先把他的婚事办了?”
“皇上,老奴想来,皇子的正妃还是我大宋的名门世家的好,若是西夏公主当了正妃,有损国体呀。”
“言之有理,要给他物色一个正妃了。”
正聊着,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出事了,九皇子在宫门口,把北汉副使刘将军给揍了,揍得都没人样儿了。”
“什么?这个逆子,净给朕惹麻烦!”
皇帝气得肝颤,吩咐禁军:“去把九皇子抓来见朕!”
消息传开,众人都在想,小九儿这是怎么了?风光无限地从西夏迎亲回来,转眼又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太匪夷所思了!
太子和各个皇子都心中窃喜。
赵恒回府没一会儿,凳子还没坐热,千言万语还没来得及说,又被禁军带去了皇宫。
垂拱殿中,看着双臂吊在胸前的北汉副使,鼻青脸肿的没个人样,皇上心中畅快:这浑小子,打得还真狠,看来小九儿的功夫很厉害呀。
心中高兴,却是面沉似水,再看看吊儿郎当的九儿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你怎能如此无理,竟然无故殴打使臣?”
“回父皇,不是无故,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父子俩开启说相声模式。
“他用眼睛瞪我!”
“那就可以打吗?”
“我问他为什么瞪我?”
“为什么?”
“他说我是弱鸡,要用手指头摁死我。”
“刘将军,九皇子说的可是实情?”
“大差不差吧。”
“哦,刘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九皇子并没有冒犯你,你为什么要摁死他呢?”
“皇帝陛下,那只是本使的玩笑之言罢了。”
“父皇,这都快要置儿子于死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呐,我再不自卫,再不奋起反抗,我还是九皇子吗?我只能当一介百姓,任他宰割了!”
“皇儿,似乎你说的有道理呀,但是动手是不对的,罚你三个月的例钱,给刘将军补偿。”
“陛下,本使都被打这样了,圣裁是不是太轻了?”
“刘将军,皇子的月例是一千两,三个月就是三千两,这么大的一笔钱,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况且是你有错在先,又无能在后,朕觉得是厚待你了,都退下吧。”
父皇太狡猾了,一毛不拔就把事处理了,害我损失了三千两,找谁拿回来呢?
眼看赵德昭一边往外走,一边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马上凑了上去。
“太子哥哥留步,小弟去西夏一遭,花光了所有积蓄,要是月例扣了,那小弟就要喝西北风了,太子哥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九弟,我可没钱,一分都没有,你还是找别人吧。”
“呦喝,太子哥哥说没钱,谁信呐,我只要三万两,这对你来说,九牛一毛罢了。”
“啥?皇叔扣你三千,你要我给你三万,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太子哥哥,我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府上出了凶杀案,我的一个护卫,深夜被刺杀了,我需要抚恤金呐,你不给,我只好磨矶父皇出这笔钱了。”
嗯?小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怀疑是我干的?这事要是捅到皇上那里,恐怕节外生枝,影响我下一步的行动。
马上换了一副笑脸:“九弟,还有这事吗?这事哥哥是真不知道,既然如此,哥哥理应支持你。”
从衣袖里摸索一会儿,拿出一叠银票,数出三万两,一脸肉疼地递给赵恒。
喔嘈,杀我侍卫的刺客,果真和这厮脱不了干系。
一边笑呵呵地接过银票,一边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