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列桓祸害江宁百姓归来,一只脚还没跨进列府大门,小厮便低声在耳边汇报:“据说是要给少爷你许一门亲事。”
列桓飞快地给了汇报的小厮一个白眼,大步跨向大堂。
列老爷眼见列桓归来,头一歪向夫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双双往前,一左一右将列桓围在中间。
“桓儿呀,你那戏文里指腹成婚的故事多还是不多?”列夫人先发制人,从儿子痴迷的戏文入手。
“那多的是!从前几朝的折子戏到如今流行的话本,才子佳人的故事十之五六都有指腹为婚!”列桓笑嘻嘻地回答,在看列夫人将喜上眉梢时,话锋一转:“不过嘛......”
“不过什么,有屁快放!”列老爷在列桓头上便是一记暴栗。
“不过吧,这一般指腹为婚,不是女的逃了,便是男的始乱终弃,要说结局完满,偏偏是一个没有!”
列夫人松开环着儿子的双臂,退了几步:“你再想想,就当真一个也没有?”
“那是当然!娘,你儿子不说学富五车,这各类戏文绝对看了不止十车,我说没有就绝对没有。”
“从前没有,如今便有了!你老爹我年轻时答应人家若生了个儿子,定是要娶人家女儿的。只要你不始乱终弃,人家女孩子家是不会逃的。你给我乖乖在家等上两月,中秋前去迎亲!”列老爷一拍板,这事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可列桓是谁,江宁一霸既然能叫出名号,可见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就给自家老爹给镇住的,当即破口道:“谁知道你哪个年头在外面指的什么腹定的劳什子婚,要娶亲你去,只要我娘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多位后娘。”说罢拂袖而去。
徒留列夫人暗自抚泪,列老爷一口一个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