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不应该抛弃我们的感情出国去进修,我不应该胡闹,我不应该试探你的底线。”
“知年,我真的错了,我应该听妈妈的话和你好好的。”季安宜这话说的,杨青筠都要信了!
时晚是一边吃着佣人送上来的车厘子,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季安宜母子俩表演,杨青筠看时晚吃的香也凑了过来,两个人你一颗我一颗的,一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顾知年揉揉自己的眉心。
“知年,你看安宜已经知道错了,你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怎么舍得安宜伤心啊!你原谅安宜吧,他就是太爱你了啊。”罗如烟语重心长的说道,仿佛是顾知年负了季安宜一样。
“罗如烟你说什么鬼话呢,知年跟你儿子有什么情分?除了当初你带着你儿子来蹭钢琴老师那段时间,他们俩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七岁的时候有什么情分,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杨青筠差点把手里的车厘子给扔出去砸在罗如烟的脸上。
“青筠明明我们当年还说定娃娃亲的,你说你喜欢安宜的,你怎么现在又这样,安宜一直是把你当亲妈一样啊,你怎么说这些话伤他的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你你别污蔑我啊!”杨青筠慌了,恨不得把顾知年和时晚塞进他的脑子里来证明他的清白。
“你当年说的时候我就直接拒绝了啊!我说喜欢儿子那就是场面话啊,我总不能当着你的面嫌弃你儿子啊!”杨青筠觉得现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了,这要是时晚误会了不要她儿子了。
杨青筠:天塌了!!!!
何玉娇&何玉书&何母:!!!!
顾知年把时晚手里的车厘子给拿掉了,“一会儿午饭该吃不下了。”
“哦。”时晚恋恋不舍的松手,砸吧砸吧嘴。
“听话。”顾知年宠溺道,用湿毛巾给时晚把手给擦了。
“顾知年——”季安宜看顾知年这么冷淡,直接歇斯底里的吼出来了,嗓子都破音了,吓得时晚一个激灵。
“闭嘴。”顾知年冷声喝止季安宜,目光冷厉,季安宜和罗如烟瞬间都止住了声音。
“耳朵有没有难受?”顾知年的手轻轻的捂着时晚的耳朵,语气轻柔带着几分担忧。
时晚摇摇头,耳朵倒是不难受,就是心脏噗噗的跳的有点快,顾知年顺势揽住时晚的腰把时晚揽进怀里。
“是什么错觉让我给了你我对你有感情的幻象?”顾知年挑了挑眉又说道:“我不记得自己跟你有任何交集。”
“周程,你记得吗?”
在一边看热闹的周程突然被cue,立刻就是立正站好,摇摇头:“没有!我记得没有!”
“胡说!你们怎么能这样歪曲事实!怎么能!何玉书也知道!顾知年你不能为了折辱我就这样说!”季安宜扬起脖子,挺直背,像是一株威武不能屈的翠竹。
何玉书:!!!!!
何玉娇也是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落在何玉书的后脑勺上,打的何玉书一个趔趄,何母就是又心疼又是着急的,这这这会,怎么还能攀扯上她儿子呢!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都、都是季安宜自己说的啊!”何玉书的手都摇出残影来了。
“哦,那你说说看我都做了些什么。”顾知年眼底带着讥讽,镜框都泛着浸人的寒意。
“高一的时候,你不是听到了别人欺负我才回去参加篮球赛的吗?”季安宜嘶吼道,当时他被他爸原配的外甥欺负,他说他认识顾知年,那人说有本事让顾知年在篮球场上来比试比试啊,季安宜答应了,就在准备找机会跟顾知年联系的时候,顾知年就参加了篮球赛。
还大胜了那些人,狠狠地给了那些人一个教训,那些人再不敢找他麻烦了。
“呃……那次比赛是因为宣先生一直缠着先生,神出鬼没的絮叨,先生被缠的没办法才参加的。”周程嘴角抽了抽,他是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些事情啊。“先生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嗯,如果知道要帮你根本不用参加什么篮球赛,校园霸凌直接开除就可以了。”
季安宜的脸色白了几分,摇摇欲坠。
何玉书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很,这跟、这跟季安宜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那为什么每天都会在我去琴房的时候也去琴房,不管我换什么时候你都跟着,如果不是故意的怎么会这么巧?顾知年你别狡辩了!”季安宜歇斯底里的看着顾知年,仿佛再说,这次你找什么借口。
“呃,是高二下学期吗?每次先生去琴房总是能碰到隔壁琴房有人,每次还弹一些软绵绵的曲子,还老是错音……偏偏自己还察觉不到,还不关窗……为了躲你换了好几个时间,结果老是能撞上……”周程自己都无语了,甚至都觉得是不是他身边被安装了什么监听器了!怎么能这么巧!
结果这么多年了,人家还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周程为当年提心吊胆的自己默哀两秒钟!
“怎么会,撒谎!你们撒谎!”季安宜涨红了脸,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来回来去只有这么几句话,“你为了讨好时晚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啊?!”看戏突然被cue的时晚,淡定的回视季安宜,“跟我没关系啊。”
季安宜说的他以为是顾知年偷偷照顾他的事情都是误会和乌龙,周程一桩桩一件件的有理有据的反驳,甚至还说能够联系当年顾知年的同班同学来作证!
这越说何玉书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想想也是,就顾家这个家世,干什么偷偷照顾如果两个人郎情妾意的干什么不说开,他以前都没想过这些,只听季安宜在耳边说他就信了。
“林姨把人送出去。”顾知年看了看时间,到饭点了,季安宜双眼呆滞的跌坐在地上,罗如烟在一边着急也帮不上忙听见顾知年要把他们赶出去立刻看向杨青筠。
“青筠安宜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啊,你……”
“可别……可别……我可没看着他长大啊!”杨青筠赶紧撇开干系,“他八岁之后我可再没见过他啊!”
“你——”罗如烟面如土色,咬着牙把季安宜从地上扶起来往外走,何玉书恨不得躲到天花板上去躲开这母子俩!
可别再带累了他,带累了他姐了!
罗如烟看何玉书跟躲瘟疫一样躲他们,狠狠地瞪了何玉书三个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