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了

    沈昭宁第一下没反应过来,眼罩是能用上,但是这个丝绸绑带是干什么的,还有这个瓶子,好像是沐浴露,她甚至拿起来看了一下,入眼就是润滑......

    季巡已经走了过去,直接把她手里的东西抽走,“咣当”一声重新扔回盘子。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绷得很紧,“不要管这些。”

    沈昭宁:“怎么了,不是浴室要用的东西吗?”

    话说出口,她突然一顿,想起刚才管家走得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浴室也准备好了,两位可以同时使用。”

    同、同时?

    她惊讶的抬眼,看向季巡。

    季巡抿唇,视线看向别处,但绷紧的下颌线出卖了他,他在尴尬。

    后知后觉的,沈昭宁转头看向盘子,醒目的两个字再次冲击着她的视线,这种东西她虽然没见过,但是过往那些小黄文的阅读经验......

    她缓缓睁大了眼睛,脸蛋腾一下就红透了。

    啊啊啊什么东西啊啊,奶奶在搞什么啊啊啊......

    看到沈昭宁如此反应,知道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季巡只能叹一口气,走到唱片机前,将音乐关掉,说道:“不用管她。”

    旖旎的声音停止,室内安静了不少。

    季巡走到床头,拿起香薰蜡烛,凑近嗅了嗅,直接一口吹灭,顺手打开窗户散气。

    沈昭宁很尴尬,但还是忍不住好奇,“怎么了,蜡烛有问题吗?”

    季巡看向她,“不确定,味道有点腻。”

    保险起见还是灭了。

    沈昭宁又是一阵脚趾抠地。

    四件套应该没什么问题,季巡环视了一遍,又去了浴室。

    沈昭宁听到里面荡起的水声,她悄悄走过去,顺着门缝看,季巡跨坐在浴缸边,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正在捞里面的玫瑰花瓣,捞一捧出来就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架势跟捞垃圾一样。

    他的手指白皙又瘦长,抓着一捧艳色的花瓣,画面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季巡微一转头,看到就是沈昭宁这幅不忍心的表情。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问道:“你想泡花瓣?”

    沈昭宁还没来得及摇头,就听他又说,“这一池不行,里面还放了别的东西,你想泡我重新给你放一池,花瓣有的是。”

    景谷兰的花园里,花朵四季常开不败。

    沈昭宁连忙摇头,“不用不用。”

    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尴尬,到底是做了多少准备啊,景谷兰是想干什么!

    季巡依旧沉默的捞着,隔了一会儿,才轻轻说道,“你不要在意她,她独断专行惯了。”

    沈昭宁忍不住走过去,看在近处看他捞花瓣,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又不是按头交往的情侣,情到浓处自然会水到渠成......

    景谷兰这么着急干什么?

    季巡沉默,之后才缓慢说道:“可能觉得我不够听话,想要新的能够掌控的继承人。”

    沈昭宁:“......”

    想要她生孩子??

    她觉得尴尬又生气,也在浴缸边坐了下来,拉住季巡湿淋淋的手掌,跟他十指交握,“你不要生气,我才不会听她的。”

    季巡抬眼,看着沈昭宁气鼓鼓的脸颊,胸中涌起无限柔情,他微微俯身,凑近。

    沈昭宁立刻闭上了眼睛。

    空气中传来低低的笑声。

    沈昭宁以为自己会错意了,羞恼睁眼。

    下一刻,季巡的吻就到来了。

    沈昭宁被亲的湿漉漉的,还不忘生气,“第二次了,唔,季巡,唔,又来这一套,唔唔唔......”

    季巡不给她控诉的机会,很快就把人亲化成一滩水,只顾得上吞咽他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大喘着气分开,季巡把人搂在怀里,手指轻轻抚沈昭宁的背帮她顺气。

    他说:“你先洗澡,我去收拾一下要睡的地方。”

    沈昭宁抓住他后背的衬衫,问他,“你要去睡哪儿?”

    季巡:“就睡你隔壁。”

    沈昭宁直起头,唇瓣嫣红水润,她问:“管家不是说在除虫吗,你怎么睡?”

    季巡盯着移不开眼,喉结上下滚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笑了一下,“也不一定,他可能是随口骗人的。”

    沈昭宁点头,“那你去看一下,如果真的撒药了,就快回来。”

    季巡点头离开。

    很快又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点无语至极的笑,“胡管家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做事竟然滴水不露。”

    沈昭宁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后知后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季巡:“没关系,我晚上睡走廊。”

    沈昭宁想象了一下,自家大少爷回家,没有房间竟然被迫睡走廊,这画面,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不要,晚上会冷,”她指了指床旁边的地毯,“睡这里。”

    季巡去洗澡,沈昭宁手脚麻利的给他在旁边地上铺好被褥,特地铺了三层棉被,格外柔软。

    季巡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沈昭宁跟一条毛毛虫一样拱在被褥上给他展平被角,动作滑稽又可爱。

    他想记录下这一幕,但手机还放在床头,只能用眼睛一寸寸的摩挲。

    “你洗好了,”沈昭宁感受到动静,没抬头,直接招手,“快来试试,软不软?”

    季巡走过去,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沈昭宁注意到他穿着一件白色背心,手臂线条很有力量感,胸膛的薄肌很明显。

    这个地方她感受过,但还是第一次看。

    季巡头上搭着毛巾,随意的擦了擦,手指按在被子上,眼睛却看着她,“谢谢,田螺姑娘。”

    沈昭宁能感受到他身上喷薄的水汽,脸颊蓦地红了。

    她匆匆站起身,“我去洗。”

    季巡想叫住她,“里面热气还没散,你等一会儿再去。”

    沈昭宁:“我就喜欢热气。”

    季巡垂头,视线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闷闷的笑了。

    之后一切顺利,道了晚安关掉灯,沈昭宁还准备偷偷玩会儿手机,就感觉到床铺另外一边忽然沉了下去。

    她瞪大眼睛,不是,这人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样,原来是等着熄灯后爬床啊。

    伪君子季巡直接来到了她身边,越过她的肩膀,在黑暗里给了她一个额头吻。

    他说:“晚安。”

    沈昭宁的心像沐浴在阳光下的春水,潺潺绵绵,温柔涌动。

    虽然用了很久才入睡,但这一夜总体上是完美的,如果没有半夜的一个小插曲的话。

    她当时睡得迷迷糊糊,手臂胡乱塞在枕头下,不知道按到了什么东西,忽然有东西跳了一下。

    她一下就惊醒了,一时以为是做梦,手指不小心又按了一下,然后就感觉有毛绒绒的东西跳动起来.

    “啊!!!”

    沈昭宁惊叫起身,一把扔掉了枕头。

    季巡瞬间坐起,一把按亮了床头灯,问道,“怎么了?”

    沈昭宁看到一个黑乎乎毛绒绒的东西在枕头下,瞬间脸色都变了,颤抖道:“有、有老鼠!”

    不等季巡上前,她抓起“老鼠”就扔到了地上,之后又是哇哇大叫,“啊啊啊,我摸到它了,还是热的!!!”

    季巡上床,将她抱在怀里,拍她的背,“不要怕不要怕,我看看。”

    他注意到枕头旁手掌大小的白色面板, 拿过来看了一眼,是遥控器,再看了一眼被沈昭宁扔到地上的东西,他试探性的按了下遥控器,那玩意儿立刻弹了一下。

    季巡:“......”

    “不是老鼠,”他沉声安慰,轻抚沈昭宁的背,“不要怕。”

    沈昭宁准备扭头看,被他按在怀里,说道:“是毛绒玩具。”

    沈昭宁才不信,“还能动呢,就在我手里跳!”

    季巡:“是遥控的,你按到遥控器了,所以才会跳。”

    “真的?”

    季巡给她看遥控器,“真的。”

    沈昭宁看了两眼,有点无语,“我又不是小孩儿,玩什么遥控毛绒玩具!还藏在枕头下,半夜一摸,谁会不被吓到!”

    季巡点头,“没错,我也会被吓到,是管家过分了。”

    沈昭宁被惊醒,脑子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跟着埋怨,“管家太过分了。”

    季巡:“咱们天亮就走,再也不来了。”

    沈昭宁:“再也不来了!”

    说完,又觉得于心不忍,“要不偶尔来一来,不过夜就行。”

    季巡看着她笑了一下,“好。”

    早上离开的时候景谷兰还挽留了一下,季巡面如冷玉,“不吃饭了,我们还有事。”

    景谷兰看向沈昭宁。

    沈昭宁为难起来,下一秒就被季巡按头搂进怀里,“我去哪她去哪儿。”

    景谷兰只好作罢,表情不是很高兴。

    开车回去的路上,季巡全程面无表情,沈昭宁偷偷观察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景谷兰已经是季巡成长路上唯一可以依靠的长辈了,但她明显也不是很关心他的感受,她只一味的把自己的想法附加在他身上,所有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培养合格的集团继承人。一旦出现差池,她想的也不是放手,而是继续培养下一个。

    季魏明被放弃,培养季巡,季巡眼见控制不住,她又着手新的继承人。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季巡能成长得如此强大又坚韧,足见他有多么优秀的意志力。

    “怎么了?”季巡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她一眼。

    沈昭宁:“我在想,你为什么会附在我身上?”

    季巡一顿,问道:“想到了吗?”

    沈昭宁:“是上天在奖励你,它说哎呀季巡这个人,实在是优秀,我决不能让这么好的人英年早逝,那就施一个魔法吧!”

    她说着,笑嘻嘻的在他头上画了个圈,好像真的有天使在施法,“送他一个田螺姑娘,帮他渡过难关,顺便再给两人牵个姻缘,今生今世,就不要分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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