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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烙覆国胭脂烬东宫

    庆熤城没好气的走出了拍卖场,心里骂道一群妖道怪物。小爷我迟早会把你们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一网打尽。

    来福!安排望星楼的老妈子,安排好包间,小爷我要好好伸展伸展,庆熤城满脸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

    好的;小的这就去安排。

    身旁的老奴轻车熟路的麻利去安排了。

    此时望星楼大厅内热闹无比一片叫好声,大厅内擂台上两名女相扑手正拼死相搏,为在场看客博的一阵满堂彩。

    出身将门的苏锦与猎户之女红鸢因不同目的登上擂台,两人背负着改变命运的使命。

    鼓声如惊雷炸裂时,红鸢正用赤足碾过铺满香灰的擂台。细碎的灰烬钻进趾缝,让她想起十二年前那个雪夜,也是这样刺骨的冰凉从脚底漫上来。

    "踏四神!"礼官苍老的喊声里,

    她与对面白衣女子同时跺向东南角的青铜朱雀灯。足底撞上冰凉的铜雕,红鸢看见那女子左肩的缠腰布滑开半寸,露出朱砂色的胎记——形如被利爪撕开的月牙。

    鼓槌第三次击打牛皮时,红鸢已经扑了出去。她像头嗅到血腥的母狼,十指成爪扣向对方腰间的靛蓝束带。观众席爆发出惊呼,那些裹着锦缎的贵人们大概从未见过这般野性的起手式。

    "阿姊..."苏锦在错身瞬间听见这声呢喃,还未来得及思索,后颈已贴上滚烫的掌心。她顺势前倾,青丝扫过红鸢锁骨处的旧疤,发间银簪突然刺向对方虎口。这是父亲教过的"青蛇吐信",三年来她每日在铜人桩前练习千次。

    红鸢缩手时嗅到了血腥味。簪尖划破掌纹的瞬间,她看清了对方发间那支并蒂莲纹银簪——与记忆里母亲鬓角晃动的银光重叠。

    擂台下传来监判官的呼喝:"见红!朱雀灯灭一盏!"

    苏锦的呼吸突然乱了。她望着东南角熄灭的青铜灯,想起昨夜父亲将簪子插入她发髻时说:"苏家不需要败者。"缠腰布下的双膝开始颤抖,那些被藤条抽打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

    "你怕血。"红鸢突然用膝盖抵住她的后腰,热气喷在耳后新刺的守宫砂上,"还是怕让太守大人蒙羞?"话音未落,苏锦猛然后仰,后脑重重撞上红鸢的下颌。骨裂声混着血腥味在齿间蔓延,红鸢却笑了。这个带着铁锈味的笑容,让苏锦想起七岁那年在后山遇见的狼。

    缠腰布在撕扯中彻底散开时,红鸢看见了完整的胎记。那道月牙伤痕边缘的锯齿状纹路,与记忆里妹妹左肩的印记分毫不差。十二年前的马蹄声突然在耳畔炸响,她仿佛又看见娘亲将小妹塞进自己怀里,马车轮轴碾过雪地的吱呀声里混着追兵的狼嚎。

    "阿芜!"红鸢突然收住劈向对方天灵盖的手掌,任由苏锦的扫腿击中膝窝。擂台边缘的铜铃疯狂震颤,她仰面坠落时望见苏锦惊恐放大的瞳孔,那些被狼群追赶的夜晚,小妹也是这样看着自己

    此时在包间里的庆熤城看着擂台赛津津有味,玩味十足打量场上的两人。

    来福!把我手里的这个指拿去作彩头,谁赢了小爷我就可以实现她一个愿望。

    礼官在接到命令后喊道,在场的爷赏赐!谁博得头衔可达成心愿。

    红鸾的赤足刚触到翡翠擂台,脚底就传来灼痛——月光正被水晶镜聚焦成光斑烙在她旧伤累累的足弓上。苏锦貂裘下的金丝软甲泛着冷光,腰间蹀躞带镶嵌的瑟瑟石映出红鸾腕间的五色缕,褪色的丝线在夜风里飘摇如招魂幡。

    "彩头悬在最高处。"礼官李德裕的玉如意敲响金猊香炉。红鸾仰头望向悬在九丈高处的鎏金长命锁,锁芯里藏着的生辰八字正在夜风中沙沙作响,那是她被拐卖前唯一记得的家族印记。

    苏锦的突袭比羯鼓更快。红鸾侧身闪避时,对方指尖的毒针已划破她耳后皮肤。灼痛蔓延的瞬间,红鸾想起三岁的小妹被塞进马车时,手腕上也缠着这样的五色缕——只是颜色更新更艳,像团跳动的火焰。

    "教坊司的玩意儿也敢称相扑?"苏锦的嗤笑混着水晶镜碎裂的清响。她旋身劈掌击碎三面棱镜,飞溅的碎片如刀雨刺向红鸾。红鸾踩着镜框腾挪,褪色的五色缕突然被毒针勾住撕裂,七根丝线飘散的刹那,她看清每根丝线末端都打着小妹独创的同心结。

    翡翠擂台开始倾斜。红鸾在失衡瞬间抓住悬空的绸带,腕间五色缕突然绷直——苏锦竟用蹀躞带缠住了丝线另一端。两人隔着漫天镜影角力时,红鸾看见三百六十个镜面里映出苏锦后颈的烙印:那是个残缺的"宀"字,与她背上被烙铁烫毁的"寳"字原本同属一个完整印记。

    "阿姊..."苏锦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红鸾的瞳孔在镜阵中剧烈收缩,这个称呼炸开了记忆最深处的冰层——小妹被拖走时哭喊的正是"阿姊救我"。她下意识松劲的瞬间,苏锦的毒针已抵住她咽喉。

    水晶镜阵突然同时炸裂。红鸾在月光灯碎成齑粉的刹那,看到苏锦腕间露出半截陈旧的五色缕。那些褪色的丝线用双股编法缠绕,正是她教小妹的"长生结"。

    "活下去。"红鸾用口型说出最后的叮嘱,主动撞向毒针。锋刃入骨的剧痛中,她将苏锦的手腕按向翡翠擂台边缘的机关枢纽。鎏金长命锁应声坠落,正正掉进苏锦的貂裘兜帽。

    当侍卫冲上擂台时,只见红鸾的鲜血在翡翠上蜿蜒成河,苏锦的金步摇插在自己左肩——这是她为掩盖姐姐故意撞偏的毒针。李德裕拂袖而去的身影倒映在血泊中,那枚染血的长命锁正在苏锦袖袋里发烫,锁芯里藏着的不仅是生辰八字,还有她们家族被灭门的真相。

    “好一对姐妹情深,来人吩咐下去,准备两份头彩,今天没有输家。唯一看出来台上隐情的庆熤城露出一丝怜悯的目光,眼神看向擂台上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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