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24岁,这是魏柚溪做缉毒警察的第三个年头,身首异处……

    被缅北高层捆绑的那晚,皎皎月光被乌云挡住失去了光芒,不多久便飞沙走石、狂风怒号。咆哮的风嘶吼着,伴随着魏柚溪声声惨叫,吓跑了仓库外枝头上栖息的一群黑压压的寒乌。

    破烂不堪的米白色连衣裙被鲜血浸染,红了大片,原本白皙的纤纤玉指此刻也鲜血淋漓。那个揭发魏柚溪的人此刻站在她面前讥笑道:“器官卖了个好价钱呢溪溪姐,特别是眼睛,看似玲珑小巧的眼睛居然卖了400000块,还真是值钱啊。还有你那双腿,后山的狼狗们很喜欢,你平时不最爱拿它们吓唬我们吗,现在滋味如何呢?我记得,你当时打了镇定剂,可惜没有麻药呢哈哈哈哈哈,那被斧头砍下来的感觉,现在应该还记忆犹新吧?魏柚溪。”

    魏柚溪声音断断续续地嘲讽道:“可不,姐是比自以为是的狗腿子值钱点,再说,你良心都被鸟啄了,值钱个屁啊。”

    他听后脸色一变,怒的用锤子砸向魏柚溪的手。那被铁链拉着的手腕和用银针嵌入手指里和骨节并立的手,魏柚溪听到里面的骨头碎了。他大声的吼道:“死鸭子嘴硬。别以为悸哥现在还管你个贱婆娘,要不是你那张脸和悸哥之前喜欢的一个女人有点像,悸哥不让动脸,你那脸上早该被割上个十几刀了,你还活得到现在?你要是到现在还不肯交代出你的同伙,悸哥说了,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可得快点,姐,拭目以待。”魏柚溪嘲讽地笑笑。

    那人愤愤离去。

    手,被捆好几天了,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疼了。即便疼,魏柚溪也早已没有泪来哭了。

    仓库里的血腥味儿到深夜就愈发浓重。空旷偌大的仓库,只听得到外面乌鸦扑翅远飞的声音。不一会儿,又响起了脚步声。这声音魏柚溪十分熟悉,她知道,他来了。

    “他跟你说了,你活不过明天。”沈悸开口说道。

    “没聋,至少现在耳朵还得感谢你,没给我割下来给你的畜生下酒。”魏柚溪平静的说道。

    “不用谢,毕竟咱们之间,起码得有两三年了吧,总还是有点感情的。得稍微给你留点体面,免得你现在这么面目全非的,明天吓坏我的客人,还是得给你留点什么完整的东西。”

    “哦来客了,怪不得这么好心呢。不知道是哪个瞎了眼的顾客,会买你的东西,她居然不嫌恶心。还真是跟你一样,什么脏货烂货她都敢要敢用呢。”魏柚溪笑着说。

    “好歹,脏货烂货有时候还是挺管用的,这不就把你揪出来了吗?溪溪。这么恶毒的嘴巴才是你原本的样子吧,我的好警察溪溪。装了这么久,都不嫌累的吗?”沈悸歪头,叹息似的说了一声:“唉,你现在这么的狼狈不已,一点都没有当时的那番甜美的味道了呢。甚至,这么恶臭都熏到我了。”

    “那你得小心了,毕竟便宜没好货,小心物极必反呢,沈悸。”

    “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明天带你去见见高价买你那对你眼睛的老板,我们的合作商。还有我明天会托人送你最后一个蛋糕,好在相爱一场。我记得你后天生日,就提前给你过了,当最后的送别礼物。”

    “哦,那我谢谢你啊。”我阴阳似的的笑了笑。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魏柚溪知道他已经走了,只不过这次没有声音。

    鸡声破晓。还是和往常一样,魏柚溪端坐在血泊里,迎接黎明。身上腐烂如尸体般的臭味也越来越浓重了。蛆虫在血泊中蠕动着身体,血红的破烂裙摆上有了显眼的几点白。过了一会儿,仓库门被打开,是两个女的。她们厌恶的捂着鼻子,极不情愿的将眼前这个浑身是血,散发恶臭的女人带去洗澡,换上另一套干净的短裙,然后将她带去了一个空旷的平地。将魏柚溪扔下后,她听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那双眼睛是她的?眼光不错嘛沈老板,果真有些可爱啊。”陌生女人说道。

    “果真?难道我和这人之前有过联系或者见过?又或许沈悸和她聊起过我?”我心想:“她买眼睛会是受人指使吗?还是对她另有帮助?”但沈悸并没有说什么,他满心满眼只想催促着聊钱的事。

    “既然人也见到了,接下来我们该商量一下那笔尾款的事了吧,宁老板?”

    “不急,沈老板。既然定金都付了尾款肯定有的。但是呢我早上匆匆赶过来没吃饭,现在有点饿了,你那的蛋糕是干嘛的?可以给我吗?”陌生女人笑道。

    “你妈,操。”沈悸有些恼怒地心想,但还是强压着怒火笑着说道:“死人上路的祭品,宁小姐也要吗?”

    “哦,这样啊,给这个小姑娘的吗?”陌生女人指了指不远处动弹不得的魏柚溪,笑着说道。

    “昂。”

    “我能过去看看她么?啊,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纯属只是想仔细看看,能在你手底下弄成这样半死不活的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吸引住你。”

    “随便你。只要结钱了,别说想看,弄死都行。”

    “可以。”陌生女人说完招呼着旁边的手下,这才将一箱子的钱交到了沈悸手中。

    “蛋糕给我可以吗?作为买家,我来送她最后一程,不然我会有一丝丝愧疚难当的。”

    “给她吧。”沈悸敷衍的说道,让手下将蛋糕递给女人,而后便看着另一个手下钦点钱数。

    陌生女人切下一块蛋糕拿着走过来时,魏柚溪几乎丧失嗅觉的鼻子,却依旧能闻到那个熟悉的味道,那是柚子花的香味,是一位故人经常用的。女人朝魏柚溪轻笑出声,将蛋糕一口一口喂到魏柚溪嘴边,看着魏柚溪一动不动的,笑着说:“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吃完,不然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哦。”

    魏柚溪抬起嘴皮,缓缓吐出一个字:“哦。”

    女人看着她吃完后,才满意的拍了拍手。

    “很久没吃过这么甜的了,上次吃还是几年前我一个人吃到吐的时候。”魏柚溪有些难受地想。

    女人走后,沈悸看着魏柚溪一脸安然无事、泰然自若的模样,“嘁”了一声。知道她铁了心的不肯交代同伙,便叫来站在身边心腹手下去枪毙她。魏柚溪听着男人走过来的脚步声,有些吃力的稍微抬一下头。微风扶起她额边和耳鬓间的碎发,背后的长发在空中飘逸好像有灵性一般。魏柚溪整个人在这十几天来都变得消瘦了不少,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单薄的身子显得有些弱柳扶风,跟男人高挑挺拔的身材刚好能形成对比。

    “嘭——”随着一声坚决且毫不留情的枪响,正中魏柚溪的胸膛贯穿心脏,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魏柚溪瞬间倒在地上。男人冷峻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呼吸似乎稍微变快了一些,转身就回到了沈悸身边。沈悸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他,似乎又满意又担心。

    意识……渐渐模糊了。

    魏柚溪心想:“也许你深邃的眼眸底下大抵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发觉的从容和难过吧。覃冗阳,你答应过我的事可不要忘了。你,一定要拿到证据和资料,一定带着其他人安全回家……”

    身体提供的动力再也支撑不了眼皮,魏柚溪闭上了眼睛,在意识即将消逝的时候,她仿佛耳畔间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温柔地说:“柚木林立,小溪潺潺。”

    灵魂剥离了身体。魏柚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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