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狠

    大猿也藏着躲着,蚊兽把头钻入雷蛙腹部,雷蛙喜雨,无需躲藏,大猿无处能藏,只能靠着小灵一点点掩护,把头钻进去,身子露在外边,毛发也湿了。

    “苍天啊,太苦了,找谁说理去啊!!!”许立国的哀嚎响彻南苑。

    窗外时不时雷声入耳,电光照入阁楼窗幔,王林看清她被揉乱的发,胸前紫一块青一块。

    他浸在欢愉里,把累得无力回应的人抚过一遍又一遍,在她耳中轻语道:“婉儿到了吗?”

    李慕婉还在神游,方才那场云雨,把她魂弄没了,几次潮浪冲入,没等她平息又直入。

    见她不说话,王林有些自我怀疑,眉峰又起,“没到?”

    “你说什么?”李慕婉没明白他的意思。

    王林已经翻身,“那再要一次?”

    “到了到了……”李慕婉恍然,连忙捂住他嘴,把脸藏入被褥里。

    李慕婉哭的不像样,他不忍心,哄道:“我不做了,婉儿不哭……”

    轰隆隆的雷声躁动不停,好似要把天撕裂了,雨势渐猛,雷声骇然,两人身上重披了衣物,亵衣松垮地挂在身上,李慕婉躺在他怀里,心藏了事。

    这会的王林好说话,她便道:“师兄……”

    “嗯?”王林望着窗外的电光,这会儿的他又没了情浓时的放纵,一副正人君子的端庄做派。

    “若是哪一日婉儿惹你不高兴了,师兄不要为难云天宗,可好?”李慕婉在他胸口玩着一缕发,发丝缠上指尖,她白皙细嫩的长指在胸口胡乱画着,几条抓痕尤其显眼。

    王林收回视线,略带不解,“婉儿这话不是说过了?”

    李慕婉面色闪过无奈,王林只以为是先前那些话吓着她了,哄道:“婉儿,答应过你的,我都会做到。”

    “师兄……”李慕婉眼皮垂下,缓缓面颊藏入结实处,抚着她脸廓,是睡着了。

    “婉儿珍惜的,我都会替你守着,”王林又望向窗外,看见了一晃而过的一丝闪电,“前提是婉儿你要在……”

    睡着的人听不见,王林怕屋外的雷雨吵着她,掐诀后,禁制把响声拦截在外,胸前的人睡得更香了。

    阁楼上五个魔头报团取暖,瑟瑟发抖,雷蛙恨不得钻入池子里,却又被禁制所困。

    于屋内的人来说,这个夜晚在寂静安详中短暂的过了,于屋外风吹雨淋的魔头,确实煎熬又漫长。

    李慕婉睡足了觉,屋外是雨后的净亮,南苑的雾气未散,空气中带着清晰,王林早已正好衣冠坐在外间打坐吐纳。

    她穿好衣裳,长发是散的,踩着步子立在凉台外,风吹过身侧,她仰头感受清晨的凉气,晨曦从云层破出,微弱地打在身影处。

    李慕婉总觉少了些什么,又想不起来,须臾后入内重新更衣点妆,镜前的锁骨往下,痕迹过重,她无奈挑了件遮领的衣裳,勉强是挡下了,可是颈侧和耳后的还尤为醒目。

    好在她无需外出,在南苑里也少有人能看见,无非是周林前来送宗门内务帖。

    “对了,小灵。”她手里捏着笔,墨还没磨,这才想起以为不是周林便是小灵给她备好的笔墨纸砚。

    她搁了笔,探出外间,王林还在闭目吸收身上的灵力,李慕婉轻唤:“师兄,小灵呢?”

    王林抬眸,素雅的身姿落目,“怎么了?”

    李慕婉知晓以往他都是把魔头弄到外面去了,想起昨夜疾风骤雨的,故而担心些。

    王林面色淡然,手臂一挥,几个魔头落入阁楼内,只见缩在一团的五个,各有各的姿势。

    “这是?”李慕婉惊呼,“遭洗劫了?怪可怜的。”

    “主子终于想起我们了。”许立国控诉道,“昨夜风狂雨骤,小许子在雨中足足淋了一夜。”

    说着他又打起喷嚏,一把鼻涕一把泪,见王林丝毫无反应,便知小煞星除了主母外的人心都狠,换了目标哭诉:“主母,小的命苦啊,瞧兄弟们都冻成啥样了。”

    李慕婉见王林不表态,自己从储物袋拿了丹药,各自一粒,“这是九转还元丹,服用后就不冷了。”

    “多谢主母,还是主母心疼小的们……”

    许立国话没说完,王林收入囊中,起身走向李慕婉:“婉儿,天晴了。”

    “嗯?”红艳夺目的长发映着光束。

    “婉儿,许久未听你弹琴了。”

    李慕婉意会,莲池水满,莲花飘到岸边,她动用灵力将莲花都归位原位,不少鱼群跃出水面。

    轻纱迎风,一道蓝白身影从阁楼缓缓落在湖心水榭,她抬袖提裙,落座琴台,朝阁楼凉台上回眸,王林正看着自己。

    她唇角微提,指尖拨起琴弦,音律起伏,王林手中突然现出一个酒壶,抬袖侧了身,一股书生优雅气质浑然天成,可一双眸子却总带着难以靠近的生冷。

    唯独看她时,这份冷漠才会烟消云散。

    他又望向天际,储物袋的雨鼎现出,雨之仙界还未开启,他心里念着,此行又不知要多少年,他想把她带在身边,却又不想她身入那如狼似虎,争夺烧杀的战场。

    王林口中咸涩,“世间安得双全法……”

    “待我回来,不再走了。”

    水榭的人听不见,她沉入弹琴的世界里,又回眸寻着他的身影,阁楼上的人还在,二人视线半空交汇,是知己知彼的默契。

    入夜后,李慕婉沐浴完从内室出来,外间打坐的王林窥着屏风内的影子,烛火印着身上紧贴的丝绸亵衣,把她的玲珑身段显现无疑,他口中干涩,不舍的情愫又起。

    魔头们再次被甩出南苑阁楼,许立国扒拉着房檐:“诶诶诶,我还没看见呢。”

    李慕婉忽然整个身躯被他抱在怀里,身上气息灼热,她这几日累着了,被他这么抱着时,陷进去了,只能把那些怨化作她擅长的柔情。

    “师兄,你莫要再凶婉儿了,”刚出浴的美人不自知地撩着挑逗,见他又这般柔情,李慕婉扯起他衣领,指尖嵌入,描着喉结的轮廓,“婉儿害怕。”

    不知何时,两幅身影入了榻,纱幔垂下,衣襟敞开了,她的手并不安分,被王林抬起的脚丫,轻轻绵绵地踩在他腹部。

    分明的线条微微起伏,他窥视着眼前的尤物,她似在钓一尾垂涎美食的大鱼,眼尾挑着诱惑,压了压下颚,那眸子的情意毫不掩饰地流露,把原本不近女色的一张冷容,挑逗得赤红。

    沉重的气息在回应她做下的成果,王林捏紧面颊,附身压上,吻在一双带尽了挑逗的眼眸,睫羽扎唇,他张开了,恨不得含上去。

    搂紧他腰腹的双臂从胸前滑上肩头,他肩膀太宽,李慕婉只能半勾着,埋入他颈侧的呼吸绕在耳畔,惹得他心焦火燎。

    “师兄,你在想什么?”李慕婉声音犹豫一根细丝,扯着他,拉着他,揪住了,让他欲罢不能。

    王林俯身盯着怀里的人,如一只抓人的小猫,使劲蹭着他,“想婉儿……”

    “想婉儿什么?”李慕婉勾着他。

    王林顿觉一股湿滑从脸侧下滑,喉咙干涩,开口时声音是哑的。

    “婉儿,我想……”

    “师兄想做什么,都可以。”舌尖滚了一圈,她俨如一条水蛇滑下,含着两颗明珠打转,挑衅着他。

    王林把矜持和衣冠都扯烂了,翻身时让李慕婉躺在上边,擒住她双颊的两指用力,李慕婉顺势仰起,对上王林情浓的双目。

    红舌衔在齿间,等待她攀上来,就在靠近时,探入她口中,塞满了。

    帐内热流泄露,那被雷蛙踩坏和冰冻的灵草在吸收了阴阳交合的灵气之后,又长成如初。

    许立国拿了大猿一只灵果,百无聊赖道:“小煞星主子道心乱了,也不知去了仙界,见不着主母,得想成什么样。”

    小灵一知半解,它跟在李慕婉身后许久,只知道李慕婉这段时日比以往都开心。

    纵情下的湿汗和热流把彼此淹在浪潮里,她不知被翻覆了几次,只觉双腿和腰都不受自己控制。

    古神躯体的坚硬远比她想象得要可怕,只是王林眼神里的侵占带了几分柔情,想要把她揉碎了,占为己有。

    命魂珠的感应传来,又重回了八十五,李慕婉陷在颠簸冲撞里,已然顾不上变化,只能一声声叫着,小脸捏红了。

    “婉儿,再要一回。”她难得在浪里恢复平静,又再次滚起,淹得她呼吸不畅,含糊痛苦的叫成一团,激得他愈发兽性。

    身上齿痕密密麻麻,挂着彼此的味道,李慕婉觉着黏,只恨早早答应了他做什么都可以,他便当真不管不顾。

    她闭上眼,一边忍着,一边又享受着身上压下的力量。

    李慕婉:算了,好感度回来了,骗他的,欠他的……

    “婉儿?”王林忘情地喊着她,“婉儿,当真几回都成么?”

    李慕婉深吸一口气,她可撑不住几回了。

    “夫君怜我。”李慕婉声音不清,“婉儿受不住了。”

    王林狠狠心,便能把自己揉得不成人样,她没那么狼狈过,散在屋内的衣物随处挂着,就算灵修,也得有个度。

    眼前的景象逐渐失焦,王林的轮廓变得模糊,李慕婉似看到一团黑雾,想张口却迈不过去,那口能把她从浓雾里拉回的气,硬生生憋在胸口,促使她无助又虚晃的喊着。

    “师兄,不要……”

    “不要,停……”

    她仿若看见自己胸前被撞乱的绵软,毫无章法的晃动,她失去了所有羞涩的念头,只是想迎着他,再迎着他,把那口气从云雾里抓回,狠狠咽下。

    良久,泪与汗水浸透了彼此,王林结实的宽背上落了凌乱的抓痕。

    天光来了。

    “婉儿,我来了。”已经是不知第几回,她再难以回应他的热情,只是虚虚的喊着几声。

    李慕婉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着他头,求饶道:“师兄,不,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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