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想我了吗?”美利坚转过身笑的放荡不羁,瓷一甩棉线,将男人层层绑紧,男人挣了挣,一部分棉线勒进皮肉,鲜血淋漓,发现这不是普通的棉线后他便不再挣扎。
瓷:“不想。”
美利坚一脸被伤到的模样,却问:“那是什么东西,棉线?”
“路上顺手买的,老板人挺好,还特意用棉线把铁丝包的,据说这铁丝削铁如泥。”
美利坚一脸古怪:“铁丝,削铁如泥?棉铁?”他抬眼看向瓷,对方笑眯眯的模样,示意他看看。
他弯腰伸手剥开棉线,近乎透明的丝线在灯下闪闪发光,他忽的笑出了声:“纳米丝?亲爱的,真有你的,在哪买的?”
白老板一脸恐惧的看向身上的棉线,再也不敢动了,生怕这棉线包着的纳米丝直接把他切开。
“黑市,那老板跟我说里面的东西削铁如泥,害怕伤人,所以用棉线包的,然后跟我要价10万美金,我用它试验了一下,可惜只有顶端和尾端的1m是真的,剩下的都是假的,而且他还躲开了,所以我只削到了水泥柱子,不小心把他和他藏在暗地里的同伙儿给砸死了,场面一度残忍。”
美利坚走过来,眉眼染上笑意,眸子闪着嗜血的光:“十万美金?也不怪你杀了他,不过要是我的话,可能会给他二十万然后买他这颗项上人头。”
瓷适时的称赞了句:“有钱人。”
灰发男人趁机偷偷从怀中拿出一个遥控器用力按下:“一起死吧!”
可过了几秒,却什么也没发生,男人神色可见的慌张起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失灵了!?”
“吵死了。”美利坚抬手打了一枪,正中靶心,他走到瓷身边,掏出一包消毒湿巾,从中抽出来一张:“honey,快擦擦,小心病毒,那老板也是,要价那么高。”
等两人说完,一旁的白老板才出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照你们的样貌,我不可能没见过,所以你们到底是谁,是谁要杀我。”
美利坚蹲下身,兴趣盎然的盯着他看,手不停的把玩儿着精致的匕首:“我们?A1和A2,认识吗?不认识的话我再给你看看这个。”说着,他兴致勃勃的拉开衣袖,一只青黑色的鸟攀附在手臂上。
美利坚不理会白先生恐惧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这是白头海雕,认识吗?其实我背上还有一个更好看的,但是不能给你看,因为你就要死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见过我们,可能是因为见过我们的人都死了吧。”说罢,他露出一个纯洁无辜的笑容。
“竟然是你们!”男人的嗓音不可抑制的染上恐惧,“WLZ的五人之二!?既然你们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其他三人也来了?是了,你们何时分开过。”他强撑起笑容,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居然能让你们五人来杀,这波不亏,这波不亏!哈哈哈哈哈哈哈!”
美利坚眼睛微微眯起,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你一个假老板,占人家真老板的台词干什么。”
瓷垂下眼睛,转身将房门打开,一股狂风迎面吹来,将他的长发和衣袍吹起,猎猎作响。
里面空空如也,破碎的窗户像怪兽张着的深渊巨口。
“你们这样的据点一共有多少个?”
男人目光闪烁:“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个小喽啰。”
美利坚回头看了一眼,见瓷没有搭理这边的情况,手起刀落将男人的五指齐齐斩去。
男人愣了一秒,钻心的疼痛迫使他发出惨叫声,他不停挣扎,痛哭流涕不断求饶:“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最底层的人,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我是被逼的!”
瓷将破碎的窗户推至一边,向下看去,下面是酒吧的后巷,他和美的机车就停在那里。
不等瓷开口,美利坚轻笑一声:“是吗?你要知道,撒谎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真是不乖,作为惩罚,另外五个指头也别要了吧。”
男人只觉眼前白光闪过,另一只手也传来剧烈的痛楚,美利坚扬了扬匕首:“你还有一次机会,这次可别再撒谎了。”
男人面色惨白,眼神涣散,浑身的颤抖着,冷汗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很快便聚起一小滩水:“我说,我都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其实真正的交易地点也在这个酒吧,只不过在二层,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交易完了,而我们只是用来迷惑那些人的,但没想到你们会来,而且来的这么快。”
两人的耳麦忽然亮起传来英吉利的声音:“别管那些人了,白老板跑了。”
瓷侧过身:“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人吞了吞口水:“我是他弟弟。”
此时美利坚已经走到瓷身旁,替他重新整理好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衣袍,又将擦净的匕首拿到瓷面前,邀功似的:“亲爱的,这不比你那又棉线,又铁丝,又纳米丝的小杂种好用,要吗?”
瓷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脏,不要。”
“可是这把匕首是我专门托人打造,仅此一件,且市价150万美金。”美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
瓷身形一顿,看了美利坚一眼,改口道:“那就消了毒再给我,不然容易膈应。”
美利坚食指和中指并起从眉骨处划过,敬了个流氓礼:“明白。”后侧过身,袖中划过一张扑克,泛着冷冷的光,看不出什么材质,破空声尖锐,正中男人眉心,深深的扎了进去,是一张大王。
瓷撑住窗翻身跃下,美利坚紧随其后,两人同时跨上重型机车,车尾红灯亮起,机车轰鸣着驶远。
酒吧三楼,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刚走上楼梯,便被吓破了胆。
走廊里满是鲜血和睁大眼睛满脸恐惧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