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很快消失在云海中，云层下一层小型飞梭驶过。

    俄快步通过走廊，打开舱门，瓷顺势走了进去，银线快速连接他全身替他梳理有些混乱的能量。

    俄看着那双极为明亮的眼睛，说道：“没想到美利坚还在办公室里，我以为他已经被引走了。”

    瓷静静的看着他：“或许有人告密。”不可能，这次行动只有你，我和上层知道，不是你和我。”

    他顿了下，停止猜想：“可能是巧合。”

    他走到医疗仓边查看数据：“他手上有能影响你能量磁场的武器，以后遇到他时要小心。”

    “我知道了。”

    “我先出去，你恢复好后再出来。”

    门缓缓关上，瓷重新闭上眼睛。

    俄进了主控室在飞梭脱离星际轨道后进行了三次跃迁选。

    窗外星光点点，无数浮城汇聚其中，他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美利坚扯开词的一脸似是在查看什么。

    右眼里的星河疯狂流转，他无比肯定美利坚是在查看瓷的后颈有没有标记。

    智能人在有人类伴侣后，人类伴侣会在他的后颈处刺入独属于自己的标志以来告知他人这人名草有主了。

    “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什么你先发现的？”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没什么。”俄右眼里的碎银渐渐归于沉寂。

    “对了，你现在有了自我意识，是给留下我的标记了。”

    “那是什么？”

    俄打开影屏，上面出现两个白色的人体，俄指中其中一个说：“这个代表我，另一个代表你，你的形象和身体都由我亲手创造，在智能人有自我意识后，创造者应对其印上自己的标记用来和其他的智能人区分，最重要的就是印上之后永远也无法根除。”

    瓷点了点头：“那这是在哪儿印的？”

    “后颈。”

    俄只觉喉咙有些干涩，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等着他的答复。

    “当然可以，那什么时候印？现在吗？”瓷没有拒绝，他有时也会看到一些智能人后颈上印着一些花纹，当时他还疑惑为什么他没有，现在看来是俄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而印在身上的东西，叫标记。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

    “一些有标记的智能人为什么会和一个人关系那么亲密？我之前有次执行任务时不小心闯入过一个房间，当时那个人类将智能人压在身下，两人上衣都扒光了，我看到他们身上的都有一个标记，而且一模一样，这是又是为什么？”

    俄起身走到瓷的面前，撩开衣服下摆，紧实的腰腹上几朵银线勾勒的向日葵跃然于上：“更无柳絮因风起，唯有葵花向日倾，一个标记当然不是随便形成和选择的，由自己亲手制造的智能人印上的当然是自己的标记，而你所说的。”俄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他们这种属于伴侣关系。”

    “那我们会成为伴侣吗？”

    俄没有说话，看着瓷的眼睛，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希望我们成为伴侣吗？”

    俄问出这句话后，室内一片安静，真落可闻。

    “成为伴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对。”

    瓷困惑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我当然希望了，你呢？你希望吗？”

    听到瓷肯定的答复，俄呼吸渐弱，窒息感渐渐传来，他喘了口气，才感觉血液重新流动，兴奋的因子在其中奔走相告，他抑制住有些激动的心情，牵起瓷的手低下头轻轻贴在额上：“我当然希望啊，我很高兴。”你选了我。

    瓷没有抽回手，俄将他拉到一旁的座位上，瓷有些懵懂的看向他：“所以我们现在是伴侣关系了？”

    俄微微弯腰撩起瓷的长发，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当然了。”

    “那标记呢，现在标吗？”

    “当然，你坐这儿我来就好。”

    俄转身走到主控台前敲了几下键盘，一只机械臂将一只极长极细的银笔递至俄的手边，俄接过笔，机械臂又收了回去。

    他转过身，瞳孔轻缩，只见瓷背对着他，将衣服脱下一半，露出肩膀，长发也撩至前面，脖颈修长，像一只要将自己献祭给猎人的白天鹅，又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麋鹿，懵懂无知，毫无所觉的一步步走入猎人所设的陷阱。

    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瓷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俄压下心中有些暴戾的想法，那一瞬，他只想将瓷囚在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甚至想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永不分离。

    “没什么，我们现在开始吧。”

    第一笔刺下，两人再没了反悔的机会。

    第二笔刺下，两人注定纠缠一生。

    最后一笔刺下，向日葵占据瓷背部的一半，两人正式成为伴侣关系。

    光脑“叮”的一声，在室内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