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圣殿内,耸立数十米高的神像睁开双眼,不远处的偏殿人潮涌动,焦急的等待一个能影响圣殿走向的生命诞生,刹那间,烟云缭绕,一声啼哭,百鸟报喜,人们喜极相拥,奔走相告。

    圣殿的教皇年岁渐高,如若再无圣子诞生,圣殿实力势必大为减弱,难以控制动荡的局面。拥有绝佳光系术法的圣子初矜寒的出现无疑解决了这个迫在眉头的问题,而一出生便肩负着重大责任的他,也会开始他崭新的一生。

    ——十八年后,

    初矜寒端坐在镜子前,雪白的发丝垂在肩头,侍女明夜 轻柔的为他束发,微风拂过窗弦,窗边的红莲在风中摇曳,风铃敲出清脆的呼唤,轻轻闭眼,吸气,起身,披上遮住脚面的长长斗篷,宽大的帽檐将他遮得只露出了削瘦的下巴,白色的布料绣着繁复的金色花纹,游鱼活灵活现,仿佛在莲叶中嬉戏。

    “您要出去吗?小寒。”明夜放下手中的檀梳,有些担忧,“让明月陪您吧,最近有点乱,有个人一起,我也好放心。”

    “不用了,我会注意的。而且,不用那么生疏。”初矜寒无奈的摆弄着自己从头上拽下的吊坠,转身趴在窗台,帽檐半滑,刚梳理好的头发又凌乱的从头边翘起,耷拉的睫毛半遮住湖蓝色的眼眸。明月明夜是看着他长大的,太了解他了,在她们面前,他总会卸下防备,浮现出孩童的稚气。

    “您看您又把吊坠拿掉了,教皇看到该说您了,什么配饰都不能在人后安稳的待在您的头上。”明夜有些哭笑不得。“您最近格外关注那位半吸血鬼先生…或许您不应该和他接触太多,他的近况可不太好,那边已经有些危机意识准备出手了…”明夜试探的说,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但从她挺直的脊背和敏锐的洞察力中还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锐利风采。

    “我有分寸的,您放心。”初矜寒拉下帽檐匆匆离开,阳光在他翻飞的衣摆上跳跃,照射出的亮眼的白让人睁不开眼,明夜伫立着,静静的看着他离开。

    跑出房间,是一塘池,池水清澈,莲叶田田,“圣子”“圣子” 旁人纷纷请安问候,但他顾不上回礼了,边跑边将手里的吊坠扔进池中,单手翻过栏杆坠进水中,化成游鱼,咬住吊坠,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伯特利安村,罧莫辞倚坐在村口最大的树的树梢上,两个紫黑色的螺旋犄角很是奇特,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拿着个本子写着些看不懂的符文,他黑色的眼睛仿佛看不到底,但厚厚的面具却好像阻挡不了他紧皱的眉头。一道水波纹在空中荡开,他的眉头被轻轻抚平,眼睛不自觉的拉出狭长的笑意,忽的伸手往虚空一拽,初矜寒一个不稳摔在他的腿上,凌乱的发丝从帽檐中迫不及待的探出,嘴里咬着的吊坠的一头还被罧莫辞牵在手里,没能有一个帅气的出场让他很不爽,摔的这一下有点痛让他更不爽,一想到自己皮肤薄,一哭眼睛和鼻子就红,一眼就能看出来,死装都不行就想把世界锤爆!!他越想拳头就越硬了,抬手就是一个肘击,罧莫辞反手握住躲开,称赞道:“今天居然没哭,真棒呢。” “连今天的力道都更足了,看来确实练了很久啊,阿寒。” “可惜还是打不到我哦。” “阿寒…”

    忍,他可是圣子,可不是那什么嘴欠的吸血鬼,他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一拳,他们坐着的树枝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盯了罧莫辞一眼,狡黠的勾起一抹笑,往他腰间伸手一摸,拽走他的鞭子,借力挂到了上面的一支树枝上,他笑嘻嘻的俯身看着将缓缓往下坠的罧莫辞,觉得自己难得让他吃瘪,可得好好珍惜。

    罧莫辞勾了勾嘴角,将手枕在头下,就这样躺…躺了下去?

    猜错了啊…

    他瞬间明白这次他又没能占上风。半空中的罧莫辞瞬间消失,一小团黑色顺着垂落的软鞭迅速滑到握把,黏腻的缠住初矜寒握着握把的手指,罧莫辞坐在初矜寒的右侧,倾身靠近,长长的黑发轻扫在他的鼻尖,“你忘了吗?黑色是我属地。”

    初矜寒有些懊恼,但他是不会承认他犯了这种低级错误的,他抿了抿唇,偏头躲开扫的他心痒的发丝,愣神间软鞭就已经被他拿回去端端正正别在腰间了,罧莫辞抬头看着他懊恼的模样,笑得俯在腿上,树叶和着笑声唰唰作响,阳光正好。

    “行了吧,你还笑,我有正事的。”初矜寒是真的要不开心了。 “好好好,您说吧尊贵的圣子,我洗耳恭听。”罧莫辞收住笑容,耸肩静听。

    “你最近太张扬了,那边已经要出手了,你又不肯加入他们,又要如此张扬,你是想早往极乐吗?”初矜寒冷脸无视他试图讨好递来的苹果,“你自己创的术法威力太大,又难以预测,还是少用的好。”

    “阿寒,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有自己的顾虑,这世界这么大,凭什么容不下我。”现在的罧莫辞毕竟只是个天赋异禀 意气风发的骄傲少年,在纯朴良善环境生长的他,还不清楚人心叵测,只直愣的认定自己所相信的。

    “…”初矜寒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太自负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

    罧莫辞牵过他的衣袖,初矜寒侧头看他,他知道每当这个时候罧莫辞就要服软哄他了,“你别担心,我有想应对方法,我打算创办一个组织,发展势力,我怎么会真的什么都不做,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爽朗慈爱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孩子们,别愣着了,下来吃糖葫芦咯。”是志泊舟村长,正在树下呼喊着他们。

    “来了,阿伯。”初矜寒率先翻身跳下 稳稳站定在村长身侧。

    村长笑着轻抚胡须,阳光细碎的模糊了他满脸的皱纹,照出他手中几串糖葫芦的晶莹,“您又来了,圣子。尝尝这个糖葫芦吧,莫辞那孩子可喜欢吃了…”

    刚翻身下来还没站稳的罧莫辞顿了一下,边抚衣服,边看似不经意的说:“那是小时候不经事,常被其他伙伴哄着向村长爷爷讨要过来给他们分着做些零碎的吃食。”

    “…” “那你还吃吗?”幼稚,初矜寒已然无话可说了。

    “那我现在…定然是不吃的,太甜了,但村长爷爷专程过来不拿着也不像我的…处事风格。”罧莫辞边说边瞟初矜寒的神色,试探的接过他手中的糖葫芦。

    村长一脸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见的模样,生怕现在的气氛与自己有上什么关联“哎呀哎呀,这个瓜熟了,再不摘得坏了…”就飞快转向旁边的田埂上了,小老头身体硬朗,转身就剩个背影了…

    两人拿着糖葫芦面面相觑,“你那嘴欠的能力原来不敢在村长面前用啊。担心他老人家承受不住吗?——幼稚鬼。”

    “我与圣子大人比起来当然是彼此彼此了。您的话语阴阳水平还是受制于您的教养,相信假以时日您定能在嘴欠和不要脸上更上一层楼。”罧莫辞从牙缝挤出几句话当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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