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觉得,被子只是用来盖的,当然也可以为了美观叠一下,但是叠成豆腐块实在是没有必要。

    叠豆腐块这个问题自从我十五岁上高一那年就开始困扰我了。不过当时还好,我们学校纯面子工程,我们通常使用“叠被神器”来使被子变得完美好看。

    在任何地方原则上不能使用叠被神器来叠豆腐块。但是大家都知道,原则上不能实际上是可以。各退一步,这样一来大家都高兴:学校得到了整齐划一的宿舍,我们呢花小钱办大事,十几块钱就可以节约很长时间。

    但是在我们的新学校,这些只大我们一岁或者两岁的学长大人坚决不允许用这些小伎俩。而且高标准严要求,必须把被子叠的特别方正。

    这个被子要陪伴我们一大半的大学生涯,大家大多都是使用的松松软软的新棉被,再加上我的被子确实是厚了一些,叠豆腐块根本不现实。我敢说就算是兵王来了也达不到那些活祖宗的要求。

    反正我肯定没错。干嘛要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都怪那些教官们丑人多作怪。

    不过还是要想办法。我一个人实在是驾驭不了这玩意。这时善良又勤劳的高压姐和下铺姐对我伸出了援手。不但把我的被子抱到了高压姐床上来叠,而且两个人还一起帮我把被子压了又压,这才帮助我躲过了第一次大型检查,使我免于挨骂之苦。

    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嘛。于是我觉得铤而走险,整个叠被器。

    因为我断定了那些男教官过来查的时候肯定是走个过场。我们学校女生太少了,这一层不只有大一新生,还有大二的学姐们。果不其然,总教官带着一伙子跟班来的时候,有的碰见本班的女生,那些学姐故作娇羞的冲他们大叫:哎呀,你们快出去!

    他们也不好意思,装模作样的溜一圈赶紧逃之夭夭了。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女教官同志。

    谁知道她又犯啥错误了,我们老远就听见她在挨训。烟姐还说:走着瞧吧,她回来就得把气撒在咱们身上。

    我一瘪嘴:她有病!谁比谁高贵啦?

    同桌姐倒是挺悲观:她现在就是比咱们高贵啊。

    烟姐说对了。果然她一回来就冲我们撒气。一个一个的掀我们的杯子,一边掀一边大骂:叠的什么玩意。

    坏了,坏了坏了。我杯子里还有叠被神器呢。这不是完犊子了吗!

    她发现了。她于是把所有的火都撒在我身上了。神经病。

    她让我抱着被子在楼道里罚站。我那么要面子的人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立马气的脸通红。

    但是我啥也没说,抱着被子出门了。

    我越想越气。继而想到了同桌姐刚说的:“她就是比咱们高贵啊。”这句话就更气了。

    我有你好看。

    这样一边想着,我一边装模作样的晕倒了。

    这下把我的室友们和她都吓坏了。没办法,抛开我是装的不谈,万一我真的有三长两短,她可就完蛋了。

    个人认为我的演技相当差劲。不过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有经验,再加上大伙其实也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根本不会说去分辨真伪。反正她一边道歉,一边把我扶到医务室休息,还从她的宿舍里拿出糖果来给我。

    我当时估摸着差不多了,怕物极必反,就适当的“康复”了。

    负责照顾我的是高压姐。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穿我,反正她没戳穿。那就行了。

    回了宿舍,我的室友们好歹也因为我上窜下跳暂时逃过了叠被子的惩罚,都呆在该在的地方玩手机。适当的关心后也没有人提出质疑。

    世界未解之谜之:我的室友们到底有没有看穿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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