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你终于想起来用你的大资源狠狠搞死那死渣男了。

    其实你并不排斥使用父母留下的资源,他们自觉亏欠,早早立下遗嘱,让他们在外的幼子幼女毫无竞争力,你不知道这是对你能力的认可还是父爱母爱的具象化,但你都不想在,他们都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才看到这份独属你未来的保障。

    即使你希望自己成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律师,但此时此刻你不得不承认,光是说出你父母姓名就能让社长大惊失色,属实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儿。

    将碎片玻璃上的指纹复印件和备份视频u盘往社长的桌上一丢。

    男人本就丑陋的面孔,在办公室外凝视着父亲的脸从不屑一顾,到狰狞抖动,随着你嘴一开一合,他听不见你们的交流,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的脸上出现阿谀神色,他脸色越来越发白,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从没看见自己父亲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些肆意猖獗的心声不断回缩,不安的情绪在疯狂钻入他的心脏。

    你听见了声音,转过头去。

    和那张扭曲的脸对上视线,你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连带额角的纱布扬起了角度。

    他瘫软倒地,知道这是自己要完蛋了。

    走出律所,今天的空气总算清新了些。

    你抬头向天空望去,蓝天白云相得益彰,刺眼的阳光叫你不得不伸手挡光,眯着眼瞧,蓝色衬衫白色西装的男人正在车边等待,察觉到你的视线,他招了招手。

    于是你朝他跑去。

    拉开车门刚落座副驾,他递过来一副眼镜。

    “这是什么?”

    虽然有些好奇,但你不怀疑他的意图,立刻戴上尝试。

    “好看吗?”

    他笑了,“不可能不好看……这是咒具,看你不像是愿意选择做咒术师的类型,戴着这个能少看点恶心东西。”

    闻言你好好收起眼镜,问出你心中的疑惑。

    “我记得你说过,咒灵是人的负面情绪形成的,那那天在会议室的咒灵,是师哥的什么情绪呢?”

    他挑眉,“你解决的,你没什么感受吗?”

    我摇摇头,意识到他正在停车,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于是想等他停下了再聊。

    安静的时间有些久了,你转过头,他果然在看你。

    长久相处下来,七海建人的绅士完全不止体现在他的穿着上,他的一言一行都令你着迷,你知道情愫在去年初雪被他救下时就已经深种心中,歪着脑袋说,

    “我什么也不懂,也许是嫉妒?因爱生恨?师哥那种也不算爱吧,顶多是自尊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损……但是解决了咒灵的感受,似乎上国中的时候也出现过。”

    “是什么样的感受?”

    你努力回想,“好像灵魂抽离了,我能看见很多线条在朝目标飞去,不像是我的力量……噢!更像是激光笔,你知道的吧,那种演唱会……”

    “我知道。”他无奈地笑,“你是怎么看我的,激光笔也不知道。”

    你发觉自己热血上脑的情况又在出现,因为七海建人正满眼讶异地看着你。

    因为你方才喃喃出声,将心中所想不自觉说了出来,

    “Daddy.”

    捂嘴已经来不及阻止,话已出口,你伸手扇风试图给脸颊降温。

    七海建人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你的突发奇想,他突然叹气,俯下身给你解开安全带,幸好,你心里慨叹自己还没有自作主张到认为他这一举动是在试图抱你。要是造成更尴尬的场景,那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昨晚的事故,更让你情绪不稳定的,不是发疯的师哥和他身上的咒灵。

    和七海建人并肩朝房子走去,你开始解释昨晚的失态。

    从小父母就没有在你跟前避讳过自己的感情状况,他们毫不在意这类开放式婚姻会如何扭曲自己的三观,但和同龄人的接触不可避免地让你认识到真实的世界,你生得敏感又自卑。

    讲到母亲去世的部分,七海建人牵你的手微微收拢,你看到他凝眸关怀的神色,无所谓地笑笑,“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被碎玻璃吓到,留下了心理阴影吧。”

    前院的路很短,走走停停也只用了六七分钟。

    但前院的路也很长,足够让七海建人听完你的整个学生时代。

    “所以那次艺术展览的哭,大概又是什么感性时刻,追忆过往吧。”

    你扁扁嘴,语气里带了点笑意,好似释怀,又好似怀念。

    站在门口,一切似乎都和昨晚一模一样,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你没有送别他的样子。

    七海先生开口了,他很犹豫,也很坚定,“陵辻,这样不太好。”

    就像昨晚的他,说是陪上一晚,就真的无声陪伴,可是你在卧室,他在客厅。

    等你起来,屋里人已经没了踪影,除了茶几上提醒擦药的便签和沙发上折叠整齐的一床毛毯,你昨晚从衣柜里翻出来递给他的,整个房子没留下一丝一毫他存在过的痕迹。

    啊啊啊啊,你烦躁地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明明是他说要追求自己,怎么你才是主动的那个,他反倒油盐不进!

    他又开始了,“这也许是吊桥效应,我们总在你出现危机情况的时候相遇,我会担心,你将依赖,当作了喜欢。”

    你微怔,“你这样想?”

    七海建人没做停顿,“我遇到很多……这样的情况,我明白我对你的感受,也想直接又主动地追求你。但我的职业,我的性格,不允许我不周全谨慎,我希望我们能谈以结婚为目的的恋……”

    你扯着他的衣领就恶狠狠亲上去了。

    第三个吻,七海建人心里默默地想。

    年轻女人似乎又被他气到了,直撞上来胡乱地唇贴唇之后就松开了他总是遭罪的衣领,亲完立刻大声说,“老娘分得清什么是依赖,什么是喜欢!”

    “我都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从来没这么掏心掏肺过!我想和你谈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明明都是喜欢彼此的状态了,怎么还这么困难……呜呜……你就不能乖乖答应告白吗?”

    激动的情形下太容易哭了,大颗泪珠不受控地从你脸上滑落。

    “好。”

    “嗯?”

    七海建人没管自己的衣领,活像个被摧残的英俊男人,他温暖的手掌覆上了湿漉漉的脸颊,粗粝厚茧抹去你眼角的泪珠。

    你从泪眼婆娑里看他,心里又是丢脸又是喜悦。

    下一秒,你的唇被他堵上了。

    也许是得天独厚的天赋,男人的薄唇抵着你的双唇,轻声吐息,“张嘴,遥。”然后你便毫无招架之力地接受他,感受他。

    汹涌的爱意几乎要将你淹没,你被吻得逐渐脱力,七海建人看出来了,他开始笑,边吻边笑。

    你被他这态度弄得恼羞成怒,瞪着毫无威慑力的双眸看他,却只听见他低沉的笑在耳侧回荡。

    “啊妈妈!陵辻姐姐找男朋友了!”

    这回女童惊奇的不再是雪,而是你了。

    你受不了这样的尴尬和社死,将头埋进七海建人怀里,脸颊滚烫的温度爬上耳畔。

    直到听见男人和邻居打起了招呼,你迫于礼貌,转过身来和青井太太鞠躬问好,说什么都不好意思,于是什么也没说,讪讪笑着目送母女二人离开。

    这一下可给你真羞恼起来了,你横了春风满面的男人一眼,附赠踩上一脚。

    这点力道对七海建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他假装受痛闷哼了一声,你看着他装疼,斜眼看他。

    可幸福降临,亲密刚过,两人看着彼此,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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