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页走了之后,我逃课去打零工,帮别人打架赚取钱财。多则一天两百,少则四五十。
日子就这么混着,光洁白皙的手变的灰脏粗糙,脸上也总是挂着灰。
噩耗传来了,由于我的逃课打架渴酒,这些行为,我的成绩从原来的第二,到现在的班级倒数。
班任闫秀霞将我叫到办公室,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将拳头捶打在我的胸口,眉头拧成了麻花,眼角泛着泪花。
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张九日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学习这么好有大好的年华呀。”
我有些触动,他还是不屑的看了看他,班任是一个很好的人,有时会给我们买东西,不爱占课很负责。
“对不起,老师。陈景页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奋斗目标了。就算我是学有所成,我没有钱去上高中没有学费。”我情绪激动,手臂挥动着。
闫秀霞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我可以资助你,上完高中。”
我朝他摆了摆手,径直朝着门口走,留下了一句话:“不必了,谢谢您的好意,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与往常一样,准备再次翻墙。却被喊住了。
“喂,你在干嘛赶紧给我下来,张九日你让我好找!”教导主任谢方文扭曲着脸朝我跑来。
我这段时间情绪本来就激动,再加上谢方文之前种种阴阳,与谩骂冷眼。
原本我松弛的拳头握的紧闭,骨节之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你干什么,最近学习怎么下降这么多!”他再次开口。
我一拳扔到他的脑袋上,少年人的鲁莽在顷刻表现。
他被我打懵了,摔倒在地。
我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朝着他脑袋上轮,不是有同学在旁边看戏。
我的眼睛中布满血丝,拳头也砸的出血,有些老师向他跑来。
“艹你马的,贫困补助你他妈给回我一回吗,这是上级领导,还是有损学校颜面?轮得找你在这叫喊?”我嘴理叫骂着。
突然我被别人撞飞了,大约有三米远。我被撞的咳出了一口血。
抬眸后,已经是在医院了,我被开除了,赔付了2000的医药费,这些钱,是我逃课以来存下的所有的钱。
母亲望着我抽泣着,我被盯的发麻,不好意思,抓着母亲的手道:“妈,我…以后自力更生吧。”
母亲并无言语,只是泪水不断滴答在我的床上。
我的父亲脾气比较暴躁,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抄起凳子,砸在我的后背。
我默默的忍受着,母亲在一旁劝阻。凳子一下一下的砸砸在我的后背,直到凳子碎了。我躺在床上下不来床,心里尽是后悔。
我把我省吃俭用下来的四百块钱塞进了母亲手里,嘎嘎的笑着,嘱咐她要好好的对自己。
活是还要干的,母亲和父亲在次外出农忙,只留我一人家中,由于我被打的快死,只,能躺在床上。
我想睡觉,但总是想起那个负心汉,就难以入睡。
心中仍留有些许相思,我痛恨他吗?我也在想,我总是能想起他的容颜,美极了。
可是,他终究丢下我走了,阳光不再明媚而是阴暗。
我心中所有的苦楚,伤心,难过,都无法倾诉。
他们在我心中,扎根生芽,腐蚀我的人生,我是一个失败的人,彻头彻尾从头到底底。
我身上挂着伤,留下了一张纸条:“我去打工了”。
带着身上仅有的100块钱,去了离这最近的小县城。
一路上的颠沛,是我早就饿的不成样子。
我望着街边,各种美食,嘴角不禁流出了口水。我是一个爱吃的人,但此刻我没有钱。
五毛钱一个的馒头,和一瓶水足够了。
吃饱喝足后,我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刷碗六个小时后,我去工地搬了一会儿砖,由于是打的零工,一天只赚到了八十多,我花五十多去了一个很差的酒店,勉强睡着了。
夜间,我又梦到了他,我想抓住他,他却一次又一次得避开了我的手。
我睡不着,于是打开了灯,翻看起以前的照片,我与他只有一张合照。照片中,我大大咧咧的搂住他的脖子,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而他的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腰。拍照时我并未查觉,这张照片是我16岁时拍的。现在想起来,两个人都充满了心机。
我的爱小心翼翼,他的爱同样也有些模糊不清。
陈景页,你为什么就不肯早早的告诉我,让我这么长时间,哎……
第二天早,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我拿上行李,继续为生活而奔波。
我拿着仅剩的20块钱,买了瓶水,一袋面包将将喂饱我自己。
现在想想我自己是多么可笑,学校上不了,钱也没有的赚,吃饭也吃起。我后悔了当初的选择,因为冲动,使自己变成这样。
……
由于在小县城,并没有什么工作可以找,大多数都是裁员,没有什么招聘的地方。
所以我想去到别的城市,看一看,我左看看右看看,飞机票火车票都要1000多,所以我要存不少的。
我打了一些杂工,一会儿给人搬砖,一会给人搬水泥。就这样日复一日,我存够了这笔钱。
不算打给我家里的,我还有3000多,对于我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随着一声轰鸣,飞机腾空而起,我看着窗外的景色,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天上的世界属实震惊到我了。
两三个小时后,我到达了一个新的城市,不同以往,这里的经济倒是发达了许多
。
我环顾四周,盲目的在大街上走着,有各种小吃,我嘴里不断的涌出口水。但我却不敢买,听着他们的吆喝,一次又一次的勾住我的内心。
我随便走到了一个看着好说话的摊主,接着买东西的名义,询问他说:“你好老板,你这里有地方招聘吗,或者说这附近有没有地方招聘。”
他冲我笑了笑,回答说:“小兄弟,我这不招聘,但在这西北面,五六百米有个新开业的。”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炸串,付了钱便朝着西北角去。一
借着炸串铺老板的指引,我来到了一家面馆,牌匾上写着几个字。“你我共享麻辣烫”,我不禁吐槽了一句:“这名字真的土。”
进了餐馆后,我礼貌的问了一句:“老板老板,你这里新开业的招人吗?”
他擦了手,仔细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脸上挂起笑容,伸出手说:“可以的可以。”
我谨慎的将手指凑了过去,他抓着我的手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