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的人生

    哈莉跑到海格的小屋,可是海格不在,哈莉焦急地等了半个小时海格也没有回来,哈莉决定先回去,让海德薇给海格捎个信。

    哈莉想着713金库的事情,低着头往回走,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纳威,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哈莉,对不起……我迷路了——但我是出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干什么?"

    "我想和你道歉。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倒霉受伤。"

    "啊!我想那都是意外,不要往心里去,纳威。"

    "不,哈莉,都是我的错……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我必须要告诉你。"纳威一脸痛苦,但是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在我一岁的时候,神秘人想杀我,他派他的手下找到了我家,我……"纳威开始颤抖:"我的爸爸妈妈被折磨疯了,奶奶带我幻影移形逃了出来,然后邓布利多教授建议使用赤胆忠心咒保护我……直到四岁的时候,神秘人企图杀你但是失败了——神秘人意识到他搞错了目标对象——可能是我太笨,也可能是赤胆忠心咒太强——总之,很对不起……"

    哈莉突然感觉如坠冰窟,仿佛无数冰晶扎着自己所有的皮肤。哈莉竭尽全力挣扎,却发现身体像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纳威的声音越来越远……周围的一切都被厚厚的冰雪吞噬。

    "哈莉,哈莉,你没事吧……对不起。"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搞错了目标,本应该被保护起来的是我们,但是却错误的保护了你。我的父母因此被伏地魔杀死了!我的父母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对吗?"哈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沙哑。

    纳威抖得更厉害了,眼泪从他瞪大的双眼中流出:"我的父母也……"

    "但是至少他们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哈莉压抑住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绪,不想再看纳威一眼,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哈莉都过的浑浑噩噩,她仿佛又回到了四岁的时候,每天都被悲伤淹没,耳畔总是会响起妈妈的尖叫,眼前总是闪过绿光——只不过,现在的哈莉不会再哭了——哭没有任何用,只有实力才有用……

    星期三又是一节魔药课,哈莉这次坐得离纳威很远,依旧是和赫敏一组。哈莉刚把护法树根全部磨成粉,现在手有些酸痛——赫敏就把小刀接过去,去切黑根草。

    "看看,我们娇气的波特小姐,正在指挥她的女仆格兰杰给她切黑根草。"哈莉现在没有心情和斯内普顶嘴,一言不发,接过赫敏手里的小刀。

    "怎么,波特小姐是终于意识到独立自主完成作业的重要性了吗?所以也决定不继续去帮助隆巴顿了吗?"哈莉听到这个名字,猛地一抬头,目光跌进了一双漆黑的双眼中——斯内普的眼睛仿佛深潭,哈莉跌进去有种溺水的感觉——哈莉觉得斯内普可以看透人心。不知道是不是哈莉看错了——在阴暗潮湿的地下教室微弱的烛光中,斯内普的目光开始闪烁,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涌出,突然,斯内普后退了一步,闭上了眼睛……

    "嘭——"纳威的锅炸了。

    "先放的黑根草?"斯内普转过身,恢复成他一贯的冷漠神态,但是他看都没看纳威一眼,对着罗恩:"韦斯莱先生,你为什么不提醒一下隆巴顿先生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的好了吗?格兰芬多扣一分。"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哈莉一边想斯内普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一边和赫敏走出地下教室。

    "要我说,隆巴顿,你真应该让你家里多给你买几口锅,不是吗?毕竟你的每口锅都活不过一节课。"马尔福嚣张地堵在了纳威前面,身后高尔和克拉布放肆地笑着。

    "闭嘴,马尔福。"罗恩站在纳威旁边说道。

    "哦!韦斯莱,你应该感到高兴,毕竟斯内普教授有厌蠢症,他可能是觉得你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才提点你的,比如隆巴顿,教授从来不说他,因为实在懒得开口。"

    "你是想吵架吗?马尔福?"罗恩怒道。

    "韦斯莱,你这么护着纳威,是想把他也当做你的兄弟吗——我劝你还是不要了,你家已经兄弟多的养不过来了。"马尔福身旁的斯莱特林大声嘲笑起来。

    "急风呼啸。"哈莉本不想动手,但是她真的很看不惯马尔福这群斯莱特林的嘴脸——教父说过,看不惯什么人的话,只管动手就好了,不必压抑自己——于是哈莉向马尔福扔了一条咒语,一阵大风从哈莉魔杖尖端吹出,差点把马尔福掀翻在地,还好高尔和克拉布一齐扶住了他。哈莉懒洋洋地开口,"不好意思,马尔福,我得清理一下脏东西,不然该污染空气了。"

    "脏东西?波特,"马尔福忿忿说,"看起来你还是没能选择正确的对象,一个蠢货一个穷鬼……"这时走廊尽头出现了费尔格的身影,马尔福压低了声音:"你会后悔的。"然后转身大步离去。哈莉对罗恩耸了耸肩,也没看纳威一眼,就离开了。

    ……

    "哈莉,你和纳威是吵架了吗?"赫敏有些担忧的望着哈莉——能把赫敏从那一堆永远都读不完的书中拉出来的,可能只有眼下这个憔悴的哈莉了吧。

    哈莉摇摇头,有气无力地吧啦着盘子里的馅饼,现在馅饼已经千疮百孔了,但是哈莉还是没什么食欲。这时,格兰芬多餐桌这边出现了骚乱,马尔福正拿着什么东西,得意地挥来挥去。

    麦格教授总是能更快察觉到乱子:"怎么回事儿?"

    "马尔福抢了我的记忆球,教授。"纳威说。

    "等着瞧!"马尔福扔下记忆球,狠狠地说。

    一直到星期四,才出现了让哈莉感到稍微快乐点的的事情——飞行课。哈莉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骑飞天扫帚了。哈莉真的很喜欢骑着飞天扫帚在天空中飞行,把一切烦恼都抛之脑后,迎着风,享受无尽自由。

    "起来!"哈莉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手里。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 三—— 二—— "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 十二英尺—— 二十英尺。哈利看见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一边滑下来,然后——砰—— 一声坠落,一声猛烈的撞击,纳威面朝下躺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霍琦夫人弯腰俯视纳威,她的脸和纳威的一样惨白。

    "手腕断了。"哈利听见她小声地说,"好了,孩子—— 没事儿,你起来吧。"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纳成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抓着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离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搂着他。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马尔福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随声附和。

    "瞧!"马尔福说着,冲过去抓起了地上的什么东西,"是那个蠢货隆巴顿奶奶给他的。"

    "放下,马尔福。"哈莉低声说。

    "哇!又护着隆巴顿?你已经不是一次这么做了吧,没想到你会喜欢没脑子的小哭包。"潘西·帕金森说。

    马尔福脸色很阴沉,开口道:"波特,想要把球拿给你的隆巴顿的话,就自己来取吧。"说摆,腿用力一蹬,离开了地面。

    不等赫敏开口,哈莉已经蹬离了地面。久违的风儿轻吹,哈莉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闭了闭眼,不自觉的笑了一下。然后睁开眼,向马尔福撞去,马尔福呆愣了数秒,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哈莉已经离他很近了——马尔福赶紧抬高了扫帚,往高空中飞去,哈莉猛地掉头回身,直直逼去,马尔福来不及躲闪,只能稳住身形,一只手扶着扫帚,一只手张开——哈莉撞了过来——但是没能把马尔福撞飞——哈莉太瘦弱了,加上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没有什么力气——哈莉有些措不及防,她本来想的是,把马尔福撞下扫帚,让他吃点苦头,反正庞弗雷夫人十秒就能治好,结果不但没把人撞飞,还撞到了马尔福怀里。

    马尔福胸口有些吃痛,下意识的反应是稳住眼前的人,顺手就把记忆球往后扔去。哈莉看见记忆球仿佛是以慢动作升上了天空,随即开始坠落。哈莉推开马尔福,迅速调整扫帚,几乎是九十度俯冲向下,风呼呼地在耳边叫嚣着,混杂着不知道谁的尖叫声——哈莉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记忆球,在离地面三英尺的地方稳稳抓住了记忆球,随即立刻扳直扫帚,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她缓缓落了下来,刚踩在了地面上,哈莉就感觉眼前一黑,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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