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要从小抓起

    是夜,蒙蒙月光透入斑驳树影。

    吱吱,吱吱

    "阿絮儿,是只鸟儿,不是什么老鼠"她寻声抬头看啊看,寺庙梁上的破洞滋着几条树技,斜斜晃晃地站着两只雀

    "娘,我怕"她攥紧她胸前柔滑的衣料,"阿娘,阿娘!…"

    妇人轻轻抱着扑在怀中的孩子,哄道"唉,有娘在,已经没事了,不怕"

    "爹呢?"

    妇人看着那两只树枝上互相依偎的雀无言。寺庙渐入凉意,雷声滚开来伴着毛毛细雨淹没了两人。

    “娘”“娘”她没等到回应,双手乱扑,却抓了个空。

    像从楼上跳下,她浑身一怔不知道在梦里还是现实。

    “小姐,你又做噩梦了吗,蕉兰现在就去把安神香拿来点上。”

    层层绣着鸟雀的粉白色床帐外一人影轻轻打开高大的缕空木门,发出吱呀笨重的声响。

    夜里的寒意带着巴蕉叶的清香从门缝沁出来,溜进了床帐中,令她越发清醒,也越发睡不着。

    一滴冰凉滑过她的眼角,她的阿娘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要她了呢?

    又是吱呀一声,房门被闭紧,一缕暖香缓缓升起,丫鬟蕉兰打了一个哈欠,便去耳房睡下。

    她轻声唤蕉兰,却听到平缓的憨声,熏香,暖帐,让人忍不住入睡,但她却睁着双眼,死死盯着黑夜,但什么都看不到,母亲已经不见了,在那个庙里,而再见到父亲时,他忽然变成了陌生人,任由她拉着他的衣袍哀求,哭到泪涕横流,“娘在哪?爹,娘在那个庙,那个庙,一晚上我醒来她就不见了,爹,娘,娘!快去找她啊!-一”

    可那个高大的身影没有理会她,只是在她被泪水糊了的眼中越来越不清楚,从那时开始便忽然记不起他的样子了。

    候府嫡女一下子沦为这种尴尬的地步,往前她还是众星捧月的唯一的嫡女,往后却不一定了。

    那种隐隐的不安感,随着春去秋来,门外芭蕉奄奄,小花小草都凋零掉了,她使终没能打听到母亲的下落,给尽了屋中的绸缎,古玩小兽,吊饰挂坠,连她的头饰也只剩下几根不值钱的飘带,簪花。

    在她面前经过的仆人们礼貌轻柔地唤声:“小姐好。”便勿勿走开。

    蕉兰冷冷扫他们一眼,用不大的声音说:“一群只认钱,不认人的白眼狼,呸。”

    她揪了揪蕉兰的衣袖,脸色有点白,今日不比往昔,如今是她要求着他们,母亲的下落还一点都没有。

    蕉兰呡嘴不出声了,只是轻轻把小姐脸上的被汗渍的头发丝理到耳后,顺了顺系在发丝上的长长飘带,小姐瘦了,脸上也没了小娃娃的红润,有时蹙着个眉毛,冷冷静静的,像个小和尚,但小姐生得这般,应是个小仙姑。

    “蕉兰,蕉兰?”

    “嗯嗯,小姐,怎么了?”

    “那是谁,穿绿衣服的那个。”

    蕉兰眨巴了一下眼,确认没看错,一个年轻女人,不,应该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

    “小姐,走,我们回去,那是候爷的贵客,不好打扰。”

    “蕉兰,你别骗我,她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她,她是我爹接进府的新夫人吧。”

    她看了一眼蕉兰,蕉兰的脸上神魂未定,拉着她就要离开,死死拽着她细细的手腕,拽得她生疼,疼得她喘不上气。

    “小姐,你也明白是新夫人,为什么不走?”

    “小姐,蕉兰求您了。”

    她的手腕被拽得好疼,蕉兰为什么不放开她,她愤愤看过去,眼泪夺眶而出,她的手筋连拽得她心筋疼,心像被活生生撕扯,要撕出缝,呕出血。

    “啊,啊!小姐!”

    扑通一声,叮叮当当的珠玉碎了一地,一条血蛇伏地而行,绕到她的鞋底。

    她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女人,眼中忽然闪过惊慌不解,又上前两步,却不小心踩在女人的衣裙上,血淋淋的脚印在上面绽开,脚后面是一滩黑红色的血泊,仿佛被制住了呼吸,她的瞳孔放大,震颤,耳边却似有鬼魅在低语“是你活该,你害死了我的母亲,你该死,你想让肚子里的杂种顶替我。”

    她觉得身上轻飘飘的,但脚上却有千尺重,两端死命拉扯着她,似在上着商鞅用过的酷刑。

    “孽障! ”“心狠手辣,  哎呦,啧啧啧,  才多大,真是看不出啊!”“小姐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被狠力掀翻在了地上,一点甜腻顺着头顶流入鼻口,她死死紧闭双眼,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疼死她,要她现在又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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