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千万种答案，她都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她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他旁边的人。这人身形高大，称其为后写的衣服也并不显得胖，手指修长，眼痛漆黑，头发也打理的很好，收藏的碎发在眼前偷出小便宜，他也觉得不舒服了，就抬手撩了一下。
然后…………然后楚如心就发现这人是真帅。
“你……你怎么就……？”她脑子还有些乱，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问道：“告白了吗？”
段杉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楚如心秒懂，也闭嘴不说话了。
校庆这一天来得很快，就像之前还有人念到他很慢，没一会儿就感叹时间真快。
江昕这天穿了一件碎花裙子，到他们班来时笑盈盈的。秦浩仁上课被她点习惯了，这时候也开玩笑：“老师，你这么穿出去，明天能收一堆情书。”
江昕带这些笑意：“就你长的嘴。听说你们定了演唱服？”
有人回复她：“是啊，特帅！”
“那行啊，结束的时候等我来给你们拍张照，老师给你们拍个帅照。”
“老师，开美颜吗？！”
“开，开最大。”
－
艺术室。
研究班的服装排了两排衣架，占据了室内的半个江山。镜子前的化妆台坐着请来的化妆师，还有些杂七杂八的话剧用品，其他衣架上还摆了其他班的演出服。
艺术教师够大，所以是两个班两个班的轮着用。
由于研究班是大合唱，所以，室内浩浩荡荡的几乎全是研究班的人。实验班今年剪得是话剧，来的人时数过少，离心来的10个人也大大方方说，今年演的是自编节目，叫做《穿越回古代发展人类智慧》。
有几个好奇的，已经拿到了人家剧本看了。
看完之后发现是发神经一样的话剧节目，天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提出这个话剧的。
段杉换好衣服后也不着急套外套，敢穿着一件村上乱跑，被人抓回来后哈嗷嗷乱叫，连衣领都没扣好，冷风之王里面逛，他跟感觉不到冷一样，双手冻成了铁嘴上说话还是一点都不软：“我看看他们去排练的那个神经小剧本，你拉我干什么？”
他一面记上领带套上外套，一面回嘴。
邵绝：“……你脸都冻红了，再放你在外面喝风吗？”
他赶忙把手贴到了脸上。
冰的。
不仅手冰的跟铁一样，连接有的一拼。但他丝毫也不认输：“浩子也那样跑，你怎么不管管他？”
邵绝挑眉：“你很想让我关心别人？”
段杉撅着嘴。
“…………把衣服穿好，”邵绝说道，“放学别走，我有话说。”
他可下这一句后就出了艺术室的门。
要是别人跟他说放学别走，他单方面认为那人是不想活了，赌神也不找个好读的，非得到他头上动土，那他可以冰藏风水一套龙服务。可对方是邵绝，段杉怎么也不会想对方要约他打架。
别人他还可以打一顿，但要是他…………
先不说自己会不会怂，光对着那张脸，他就下不去手。
最后还是秦浩仁叫了他一声，他才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不得不说，校庆还是有校庆的氛围的，一架高大宽广的舞台往操场上一家，四周还有学校摆出来的诚意，多重的电子屏上烟花炸开，似是新年。
秦浩仁把她拉到了化妆师那边，问道：“老师，这是我们班第一门面，您看看要不要添加色彩显得喜庆一点？”
段杉心想，你过年啊，还喜庆一点。
“这位同学很有想法，”化妆师从包里拿出一些小玩意，“同学长得不错啊，看你嘴唇本来就红，再添一点也不过分，还有这个油彩，来来来，老师给你画。”
秦浩仁按着他坐下，段杉：“…………”
任人摆布后就是他脸上多了些东西，整个人看上去妖艳了许多。班上的人妆容都各有千秋，每个人拎出来都是能拍张海报的程度。
段杉阴森森的：“…………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请死人不要乱动。”
“…………”秦浩仁被他按住补妆，“我也是为了班级着想，段哥，你这张脸是班级的共有财产！不好好利用，是我们的过错！！”
“闭嘴，死人不会说话。”
“…………哥……”
“说了闭嘴，在说话让你再死一遍。”
“…………”
－
另一边，邵绝出了艺术教室，这才接通电话。
电话的联系人备注有个叫“八爪”的，是之前给他发消息，提醒有人来堵他的人。
“喂一一”
声音未见，听起来就是很好听的女生声音。
邵绝也不客气：“说话。”他停顿了一会儿，两边都有写沉默，最后还是叫了声女生的名字：“楚稀。”
楚稀在另一头轻声笑了笑，说道：“你以前还会和我开玩笑叫我大明星。”
邵绝没插话。
“转学之后把所有人都删了，连我都没留，真是应了你的名字一一太绝情了，”她那边发出银少壮机场配的声音，“我现在不在学校，一会儿还要演戏，我只能简单跟你聊两句。”
邵绝淡然：“有事说事。”
“你看看你，你这样子怎么让那位接受你？”楚稀喝了口水，“你也真的预言家似的，他们当真什么话都跟我说，开始变得发的追我，之前给你发的几条消息都是我整的跟垃圾说话的恶心透出来的，你不该谢谢我？”
“你们当演员的话都这么多？”
女生在另一边翻了个白眼：“行吧，说重点。他们把自己抓进了局子，他们那群傻逼兄弟恨死你了，行动有变，又想找你打架。”
“就是他们说不止找你，还有明天跟你走的很近的那个人。”
“原话，一各自没改。”
她话说完，另一边是一般的沉默。
邵绝握着手机的手进了又紧，最后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帮我。”
他想，段杉连前因后果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被拉进来是他的错，但他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
出汗要除根。
想要以后都没有麻烦，那就是把他们都送进去。
楚稀也是一愣。邵绝因为那个男生，第一次让她帮他。
邵绝之前说了个谎言，对陈泽，也对段杉。
之前那个被陈泽害了的女生，他不是没救下来。
他就下来了，那个人就是楚稀。
楚稀高一的时候很土，成了陈泽在群星结交的狐朋狗友祸害的对象，那次情况紧急，她差点就失去了人生，也是经过了那次后，她开始改变自己。
被别人欺负的最根本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懦弱。
要是这种懦弱是连累自己的根本，那她愿放弃。
电话另一头，女生苦笑了一下：“知道了，不过大明星出场费可不少，公开他们的陋行……这样，你改天约我吃个饭，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邵绝听了好久，淡淡的回了声嗯。
楚稀后半句话没说，一是不想，二也不敢。
公开他们的陋行跟扒开她的伤口无二。
那一点也不光辉，一点也不明亮。
－
傍晚，一中的校庆也拉开帷幕。
灯光绵延至天边。一扫黑暗流年，照亮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