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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语和薛数

    九月份开学第一天,A市第一中学的准高三学生就迎来了一场模拟考试。

    学校领导说是为了更好的迎接高考,让学校总体政策跟上国家发展步伐制定计划,让老师对学生学习进行了解与备课,让学生自我检测前段时间的学习水平。

    A市是本省的文化文明突出城市,经济比不过别市,只好在升学,精神文化文明建设上让长板更长,旨在一个突出突出。

    而第一中学的孩子们还没进入社会,就在城市建设上每天努力,年年做出贡献。

    温语和薛数在第一中学准高三生中的A2班。A班叫重点的重点班一共有三个,A1,A2,A3排名不分先后。

    2班班主任吴坚开班会时告诉同学们,模拟考试成绩各科老师会第一时间批改,成绩大概明天就会出来,根据学校“突出政策”要求,每科的课代表会由当科最高分自动选择,如果两科都是最高分那可以自由选择一科,排位让第二名负责,没有特殊原因不得推辞。

    “其实学校这样选择是为了让你们在学业和生活中平衡,假如你比较擅长这个科目,跟任课老师学业沟通和平时代理相对应任务的时候会更得心应手。”

    底下一片沉默,没人说话,很多人在奋笔疾书写着各自的东西,个别停下来喝口水顺便瞄瞄班主任。

    沉默即无意见。

    通用守则。

    第二天。

    教师办公室。

    吴坚上上下下地来回对比着手中的成绩排列表格数据,似乎遇上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喃喃自语,这个语文最高分的孩子是温语,数学最高分是薛数,呵,这名字起得真对。不过吧,这个薛数语文怎么这么差,才83分,这个温语数学也不太行,才76分。她回想了一下这两个孩子平时表现和做事态度,都看起来不傻,而且其他科目都学得好好的,总体都在中上水平,怎么偏偏在这个主科偏差这么多,见鬼了。一边思忖一边左左右右摇椅子。

    老师好。

    一个将校服扣子扣到最高一排,校服塞在校裤里,熨烫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理得清清爽爽的高个男孩子站在办公桌旁边。

    薛数?什么事?

    我们已经知道自己的成绩了。然后……然后我不想当数学课代表。

    薛数站着,吴坚坐着,自然要微微低下头,但是薛数用一脸真诚和直直的眼神望着,任何人实在不会觉得他是会逃避责任的。

    老师您别误会,我不是不想当课代表,我只是想做语文课代表。

    哦?

    因为语文课代表可以更多时间的接触语文老师,我可以有很多时间向她请教,同时,我将努力去拥有做语文课代表的实力与能力!

    嗯~不错不错。吴坚微微一笑,这孩子真不错。语文课代表本应该是温语担任,我想,你需要跟温语沟通一下……

    谁找我?这时,凑过来一个头发刚好到下巴,两侧都挽在耳后,露出脸颊圆圆,眼睛巴扎巴扎的女孩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薛数的后面,此刻歪着身子,探出脑袋,在两人注意下站直,横着挪移到薛数旁边。

    吴坚快速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也穿着短袖校服,扣子也扣得工工整整,就是衣服皱巴巴的,盖在一条有着大口袋的工装中裤上。

    温语?

    在。温语仍然笑嘻嘻的。

    你的语文分数最高,但薛数想做语文课代表,你……

    害!这有什么。那他就做语文课代表呗,我就是数学课代表。

    诶?这确实可以。

    那就这么定啦。

    事情解决了,但吴坚觉得稍微和预想中的不一样。有点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我还没叫这个温语,这个温语刚刚是不是有事找我……

    接下来的日子机械而重复,每天上课,写作业,吃饭,睡觉。每天都做一样的事,但其实每天都不一样。

    除了某些东西——薛数的语文和温语的数学。总体上拖了这两人的后腿很久了,再这样下去后腿就得脱臼了,跑不动跑不远了。

    不行!我必须得做些什么!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闭上1.5只眼都没办法忽视这个情况了,本来好好的北华(最高学府)准学子,就为这一科,还是主科!

    正巧准备到换座位的时候了,吴坚思忖着要不要将他俩搭在一起,互补一下,互相学习。但这花季少年少女,花和花太近了容易授粉,结出邪恶的,不合时宜的果实,这又是她所顾忌的。

    唉!吴坚老大难了。

    老吴。这下班点了,你还在这叹什么气呢,不想下班就多看看孩子去。

    俏丽的英语老师王丽娜背上包包,甩甩一头大波浪,红唇微启。

    我在想怎么能让薛数和温语两个孩子互相学习,拉拉短板。

    那就让他俩一起学习呗。

    我们这一天要么上课,就中午在学校吃饭,傍晚各自回家,孩子们自我学习时间主要靠在家晚上学习……

    那他俩晚上各回各家的话就安排同桌呗,至少在学校可以一起。

    我也想到了啊,可是……

    你怕他俩早恋?

    嗯。

    害!你仔细想想他们两个人。英语老师从旁边拖了张凳子坐下,左脚跨右脚。

    吴坚老老实实的在脑子里想着这两个孩子。

    脑子浮现一个严肃的老学究青年和一个喜欢充傻装愣嘻嘻哈哈的未成年少女的证件照似的影响。

    想了,然后呢。

    哎呀!王丽娜双手一拍,放平双腿。你想啊,他俩一个像打湿的火柴,一个就像茅坑里不随人意志改变而改变的石头……

    他们都是好孩子!是花朵!吴坚纠正。

    是是是……王丽娜连忙承认,我的意思是,他俩无论如何都无法擦出什么火花来的,你就放心吧!

    嗯?吴坚有些一知半解。

    那你这么想吧,要是他俩真成了,我是说他们真的是情侣或者夫妻,你想想那个画面……

    温语跟薛数分享同一杯奶茶说好甜你尝尝,薛数说,谢谢,喜欢我可以自己买一杯喝。

    薛数问温语,差不多价格想要一斤圣女果还是500克的葡萄,温语一时脑子断路回答500克的葡萄,因为能得多一点——完全不搭。

    就这样,温语和薛数就正式成为了同桌。

    起初的日子似乎没什么不同。

    有一天放学,忽然乌云密布,风呼呼地吹。接下来便哗啦啦下起了雨。

    温语被雨困住了回不了家,她在教学楼一楼等啊等,等了半小时,乌云就像接力一样,走了一片另外一片继续过来洒水。

    温语肚子饿了,但她没有伞,想着等雨停再回去吧,不然得感冒啦。

    此时校园学生都差不多走完了,校园也渐渐盖上了一片灰蒙蒙的被子——天黑了。

    哒,哒,哒。

    有人从楼上下来,是刚学习完的薛数。

    他打开不大的黑伞,对温语说,我爸开车来接我了,我等会把伞给你回家吧,但是我们得先一起走到校门口。

    好耶,谢啦。温语把书包抱在胸前,躲进伞中。同桌你真的是我的救星!

    没走几步,突然一阵狂风,把夜幕中盛开的唯一黑色的小花吹得摇摇欲坠,散开的伞骨顿时往上翻。薛数和温语被雨迷住了眼睛,很难睁开。温语摸索着也握住伞柄,试图帮忙稳住雨伞,这伞似乎要带着这两个人飞起来。

    这突然吹的什么妖风!

    闪光一瞬,握住伞柄的两个人突然感觉到一阵麻木,一瞬就像石化了一般,心脏跳动和血液循环都停滞,雷声轰鸣,脑子嗡嗡作响,顿时头昏目眩。

    一个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一个双手膝盖撑地面朝大地。

    好晕啊!

    竟然似乎是触电了吗?

    等慢慢恢复过来,薛数看到薛数摇晃脑袋艰难起身,温语睁开眼睛后也看见温语在木愣愣地看着他。

    我眼花了吗?为什么我可以第三角度看到我自己?

    温语低头看看自己,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还有那穿着宽大校服裤子的大长腿……看过很多奇幻小说的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他们灵魂互换了!

    首先,这种烂大街的早些年的被人玩烂的小说梗套路她看了一些,不就是人类对目前生活不甘心从而异想天开给自己换个身份,脑子,或者世界从而更快达到人生巅峰满足欲望的手段嘛。

    巧了,温语她现在就对现实有所不满,正好符合灵魂互换的最基本条件,而且啊,她还换到了最最敬爱的数学同桌大神身上,这个买卖怎么算都不会亏本。

    她现在甚至想扬起那颗倔强的脑袋,向着老天,大声呼喊:老天爷!你为什么如此对我!对我这么好!

    怎么办?薛数此刻像一朵在风中颤抖的白百合,齐肩的头发全部被打湿了,贴在白皙的脸颊旁边,楚楚可怜,和电视剧里在雨夜刚刚被恶毒后妈赶出家门在门口无可奈何的富家大小姐一模一样。

    温语看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我们只能暂时保持先这样子,回家,该干嘛干嘛。之后再一起想办法搞清楚状况,总会解决的。温语对薛数说。

    薛数稍微多用了几个脑细胞就冷静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我爸车牌号是**,别认错了。还有,今天晚上他要抽查我的文言文卷二翻译,我想你应该能搞定。我妈挺好说话的,你只要正常应对就可以了,剩下的有什么情况我们微信联系……”薛数停了一下,等待回应。

    温语在几米远的地方捡起地上翻出去的雨伞,此时的雨已经停了,风也止了。

    回家了。温语转身就走。

    诶!你还没跟我说在你家应该怎么做呢!薛数扯着书包带子斜在背上,连忙跟上。

    做你自己!温语转身比出一个大拇指,用薛数的那个向来真诚而老实的圆圆的眼睛wink了一下。

    薛数看到这熟悉的脸做的陌生表情,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原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雨伞你拿好,小心下雨淋着了,回家记得先冲个热水澡啊,别给感冒了。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校门口,校门口旁边就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对车牌号,温语轻车熟路打开车门就往里钻,车子很快起步,薛数还听到一声本身低沉稳重男声突然高叫:爸啊,我

    可想死你了!

    薛数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车子离开一会儿了,薛数才想起自己也得“回家”了。

    这时,手机叮的一声,她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一个纯黑色头像名字备注着“薛数”。

    指纹打开,手机屏保却没有想象中的各种花里胡哨,是一片蔚蓝而辽阔的大海衔接着天空透着阳光绚烂的低矮的云,向着岸边如母亲的手一上一下轻轻拍打。

    我家地址是亚朵小区九栋三单元406  别给走错啦 钥匙在包里层对了晚上有人拍门千万别开门隔壁住着个变态(哈哈哈哈开玩笑有变态我也早就发现报警给抓走了锁好门是真的)冰箱里有吃的随便吃

    薛数带着温语的半湿的身子走向一条半属于自己的回家的路,脑子里自动可以调出属于温语过去的片段性的记忆,他甚至可以想起温语父母的样子,以及温语以前发生的事和她当时的反应。

    这种感觉其实像是一个朋友在向你讲述她的故事,你可以从她描述的角度知道她为人处世,也可以试图体会她当时的处境,但你知道,如果真的是你,你也许在同等条件下并不一定会发生和她一样的事,也不一定会做出和她一样的反应。

    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到家了。温语爸妈出差了,常年不在家,今天也不在。打开那扇和任何一个普通家庭一样贴着福字的家门,能迎接自己的只有自己,还有沉默和夜晚的黑暗。身体习惯性地侧着进门,一只手伸手摸着墙壁开灯,另一只手脱掉打湿的鞋子,下意识道:我回来了。

    家里有些乱,但是都堆着一样东西——书。沙发上,桌子上,还有电视柜上都散放着各种打开的文献杂志。薛数逛了一圈,主卧是父母的,都铺上了层防灰罩,有一个大大的书房堆满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我的房间书架也堆满了书,没有女孩子应该有的带着大镜子的梳妆台,取而代之是一个宽而简约的深色书桌,也是乱,但东西就那几样,台灯,笔,书,本子。

    阿嚏。还是先洗澡吧。薛数很礼貌的不去看自己现在的身体,但是抚摸着滑滑的肌肤和圆润的身体曲线莫名觉得心情愉悦。

    我开心正常吗?不!我不能开心!这是不对的!要让变态扼杀在初始阶段!我要悲痛的,苦大仇深的,严肃庄重的洗澡!一边心理暗示一边开始背诵《琵琶行》。

    洗完之后打开衣柜一看,天热天齐刷刷的中裤配宽t,天冷了齐刷刷的长裤宽长袖和外套。

    学到了,这么搭配真简单。

    其实他也是这样的人,为了不去思考怎么搭配,学校定制校服的时候他主动提出夏天需要购置衣服裤子三套,秋冬天套装两套外套自己随便穿。

    毕竟学生嘛,不在学校在哪里?学生嘛,不学习干什么?学生嘛,要那么多衣服干什么?

    道友啊道友。

    冰箱里有一碟煮好的鱼,和少许青菜,之前煮好的,只需要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薛数没煮过菜,但他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所以他依葫芦画瓢的开始热菜。

    成功点火!

    直接把鱼倒下去,盖上盖子。

    薛数喜滋滋地等待鱼的出锅,他觉得自己真棒,竟然无需帮忙可以自己喂饱自己,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十分合格的成熟的大人。

    人成没成熟还是另外一回事,鱼已经熟过头了,锅里发出一阵糊味,冒出一股白烟。

    薛数连忙关火开盖,得,真糊了。

    在手忙脚乱中只得把鱼翻出来放进盘子里,这时,手机叮的又响了。

    薛数:吃饭了吗?今晚吃什么?

    薛数拍下着这苦大仇深的鱼,味道估计也是苦的,给温语。

    薛数:天!我那绝世美味的鱼,就这样被你毁了,你的惩罚就是自己吃下自己煮的“苦鱼”。

    薛数家里母亲十分贤惠,总是标准的四菜一汤,但是薛数平时不太吃菜,他一碗饭下来也就吃了几条青菜和一两块肉,母亲总埋怨,饭才值多少钱?你倒是多吃菜啊。并不是母亲的菜不好吃,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他沉迷于米饭在嘴巴里慢慢咀嚼渐渐体会到的那一丝丝甜味。

    薛数就着早早放在电饭锅里的米饭,配了点失败的苦苦鱼,微微的甜和微微的苦一起,薛数觉得接受没那么困难,反而别有滋味,至少没人命令他多吃点青菜或者吃肉,还不断地往碗里夹菜,仿佛碗里的菜永远吃不完。

    整理完吃饭的一切,薛数主动给温语发了条消息。

    你那边怎么样?

    温语看到弹出的消息框“啧”了,一声。之间手机里跳出备注“温语”的头像由原来那只歪着脑袋瞪人的猫咪变成了一个纯白色的纯白色。

    黑色:你怎么给我换了个头像?

    白色:原来那个看着我灵魂再次受到了打击,我需要洁白的安静。

    黑色:……行吧行吧。

    黑色:放心吧,爸妈我给哄得好好的。咱爸说我文言文有进步继续保持,咱妈夸我吃饭吃得像训练有素的狼似的,快速、整洁。

    薛数久久的望着手机屏幕陷入了深思,他主要思考两点:1.咱妈咱爸这个说法用法是否正确2.他在想象一只吃得快速整洁的训练有素的狼该是什么样子

    算了,不想了,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最后,他给最后发送了一条信息。

    白色:明早语文早读,你别忘了先到办公室把同学资料拿回来,早读要用。

    十几分钟过去了,没见回复。

    一看时间,接近十一点了,他家里对他严格作息规定十点半必须上床睡觉,手机放在客厅不能带入房间。

    现在的他感觉像是突然脱去穿了很久了塑身衣,有些不自在但已经不再紧绷。温语身体没有设定固定生物钟,薛数还不想睡觉,他把家里的资料通通整理了一下,整理完累了,才先调好闹钟睡觉了。

    薛数入梦了,他发现他来到学校的教室外面,教室里他自己正用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着,他看到自己:哎!快进来,快进来!等你好久了。一脸浮夸。对了,他和温语灵魂调换了。走进教室才发现讲台上站着一个透明的充盈着水的人形模样的东西站在讲台上。薛数坐在温语旁边的位置,透明水人发出声音:你们好,我是异世界的穿梭者,你们可以简单理解为神。由于任务执行过程的失误对你们产生的影响我们感到很抱歉,我们第一时间选择与你们解释沟通,同时尽力修补漏洞让你们恢复原样,但具体时间不定。

    那我们准备高考啦,难不成高考后才可以换回来吗?温语说。

    水人脑中浮现一堆数字,他正在调试地球中国的日历,回答:不。绝对会在高考前完成。而且,我们作为补偿会满足你们一人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必须是不违背时间和自然规律,不损害他人利息符合道德规范的,一个愿望只能要求一件事,并且不能许再来两个愿望之类无止境要求的……总之,许愿条件符合你们自然会知道的,不符合的话脑中会有类似“许愿失败”提示,可以再次许愿。

    比如我想变得有钱,这样可以吗?

    条件不符合。你可以更改成我想合理健康的拥有100万——如果数额过分也不符合条件。

    比如我想拥有一个负责任帅气会挣钱靠谱的老公可以吗?

    条件符合。

    啊?不会我的愿望就这样没了吧?

    许愿是得你们换回来成为原来的自己的时候才可以进行的,不限时间,所许愿真正实现前不可泄露,否则愿望失效。

    好。

    水人最后落下一句:有最新进展我会及时通知你们,请耐心等待。消散了。

    水人离开了,梦境还没有破碎,温语和薛数继续坐在教室里。

    这个组织看起来挺靠谱,办事效率忒高。也不用咱们去找原因了。就过好各自的生活,一起专心学习吧。

    虽然有些不相信,但在白天发生了这种事情后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我们要不对个暗号吧,证明我们一起,不是在各自天马行空的梦中。

    他们选择了稍微拗口的李白的蜀道难,上下两句并不连贯。温语:枯松倒挂倚绝壁 薛数:剑阁峥嵘而崔嵬

    第二天。等到早读结束后,温语严肃地对薛数说:枯松倒挂倚绝壁,下一句。薛数回答:剑阁峥嵘而崔嵬。温语:回答正确。同学w一旁听了一头雾水,看着课本的蜀道难,当眼睛和耳朵不一样他应该相信哪一个?

    他俩暗号对接成功,就忽然觉得沉甸甸的,他们各自要过一段不一样的生活了。

    过了几天后他们各自都有新的发现和新的体验。

    温语的灵魂在薛数身体上,做数学题的时候感觉明显尤为不同,简单的数学题目薛数的身体可以运用肌肉记忆手不自觉刷刷刷地就做出来了,难的题目在薛数大脑的反应下思路就像一团弯弯绕绕的丝线,看起来混乱但一步一步走下去丝毫不混乱缠绕最终到达正确答案。

    以前的温语解出简单的题目得好好想想,稍微有点难度思绪就理不通了。

    薛数的灵魂在温语身上,薛数能在阅读的时候更深刻与真切地体会作者的思想感情从而有深入的感想,对文字的敏感程度提高,写下的文字有内涵而韵味十足。

    他们都在慢慢适应新的身体,并且在适应中享受不一样的天赋带来的新的感受,试图将经验刻在灵魂上。

    一段时间下来,几次小模拟和小测验后。薛数和温语各自的成绩显著提高,在彼此短板之间到达一个人人希望的平衡点。他们两个由原来的“清北”第二批,冲击到了第一批的及格线后。这是让老师和家长都欣喜和意外的。吴坚更是喜不自胜,她在肯定自己当初把这两个孩子安排在一起坐的决定多么正确!

    温语和薛数也在各自勤勉努力中暗暗较劲——温语的身体和温语的灵魂哪个语文成绩更好,薛数身体和薛数灵魂得到的数学分数谁更高。

    以下是他们日常对话。

    “数学倒数第三道大题你该不会用换元法吧?”

    “我知道你可能会用,所以我没用。”

    “那就好。不然我俩卷子写法一致那就麻烦了。”

    “语文作文阅读题第二题你选了什么?”

    “我在b和c纠结好久,最后选了c。”

    “我也纠结,但我选B.”

    ……

    虽然提分速度快的原因有“基础差”的因素,同学们看到温语和薛数的“适应性进步”都纷纷感慨“像开了挂一样”。

    温语和薛数点点头,就是开了外挂。

    在这个学校里,温语和薛数成绩其实并不是出类拔萃,哪怕薄弱科目补上跟上大部队,他们的成绩也仅仅是排名比较靠前。

    在他们学校,在别的学校,在别的城市,在全国甚至放大到全世界,总会有人比你优秀,你也总会比某些人优秀,或者是,在某方面比别人优秀,温语和薛数他们在属于自己成长的路上各自努力。

    有一天,薛数不自觉写下这样一段话:他们在比较也在被比较,但尽量享受“现在”,拥有“现在”。

    别人的优秀并不会打压到本身的特点,从而让自己变得不那么优秀哪怕是“显得不优秀”也不否定自己的独一无二,不去否定别人的努力也不轻蔑自己的努力,有梦想,但不会孤注一掷地为梦想出卖一切,梦想可能是一切,但一切中可以没有梦想。

    薛数也许是自己想写,也许也是温语想写。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薛数和温语都感觉像是两条鱼换了个池塘游泳,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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