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结束后,还剩下一节体育课就可以下课吃饭了,金潇歌早已饥肠辘辘,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时望舒的座位,见她和孔星回她们挎着胳膊出去了,这才松口气。
“有吃的没?”她侧过身一只脚蹬在华凌的椅子腿上问道。
“有。”华凌说着从桌肚里拿出一包辣条。
从撕开包装到分完,也就十几秒的时间,金潇歌拿了一根,周围的同学闻着辣条的香味就过去了,华凌倒也大方,见者有份。
孙山也想上前拿根辣条的,但是他没赶上最后一根,索性站在一边阴阳怪气道:“还有心情吃辣条呢?不怕你的小祖宗过来凶你啊?”
孙山所有欠揍的德行金潇歌都是记着的,但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修理他,她瞅了孙山一眼,慵懒道:“要你管?”
“嘁~”孙山白了金潇歌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到后门一脚踢倒摆在那儿的笤帚哼哼着走了。
“他怎么那么贱?”朱宁看着孙山消失的背影提起一边的嘴角嫌弃道。
“找存在感呗。”华凌说。
金潇歌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门口,眉眼里似笑非笑,片刻,她嘴角扬起,招呼着几人小声密谋着,等她说完,几人“哈哈”笑起。
“歌,你真行!这不得美死他啊?”华凌笑得直不起腰。
“我写,华凌,你去望风。”金潇歌说着拿出纸和笔,洋洋洒洒写了半张,为了防止被认出字迹,她特意换了一种字体。
金潇歌在写字这块是有点天赋的,她从小就爱临摹各种字体,写个三四种字迹出来是毫不费力的事情。
“快快快,还有两分钟就要上课了。”体委王康兴冲冲地催促道。
金潇歌也没有多废话,趁着没什么人,迅速起身挪开凳子将匿名的情书塞到了孙山的文具袋里。
几人踩着上课铃跑到了操场,同学们已经站好了队伍,体育老师正站在队伍前背着双手等着几人,别人迟到也就算了,体委还带头迟到,有些说不过去。
见眼几人迅速归队还没喘匀气,体育老师漫不经心地锁着眉头说道:“体委带头迟到,全班多跑两圈热身。”
顿时,队伍里散开低声的幽怨,王康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和大家说着抱歉。
夏末的中午依旧是暴晒的,十八班全体跑完四圈后,一个个又累又热又饿,偏偏赶上体育老师的心情不是太美丽,又拉练了整整一节课,那个强度让操场上正在训练的体育班都惊叹:高一新生是要原地起飞文体双修么?
下课去食堂吃饭时,孙山带着几个人跟在王康几人身后阴阳怪气,王康一想到等会他要发现文具袋里装着情书的事情就想笑,便也没有和他计较,倒是十分谦卑地承认:“确实怪我,对不住大家,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说完他便扔下孙山那群人直奔食堂。
“你多吃点,别老是吃不饱上课偷吃零食。”时望舒看着坐在对面的金潇歌叮嘱着。
金潇歌啃着鸡腿点点头也没说话,嘴里都咽下去之后她才问:“你怎么知道我上课老是偷吃零食?”
“我猜的。”时望舒往嘴里小口送着菜细嚼慢咽着。
金潇歌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快速往嘴里扒拉着饭菜,她现在有些后悔拉着华凌她们找时望舒几人拼桌子,两边的人完全说不到一起去,而且时不时谁会说漏点东西被时望舒抓到后警告。
时望舒那边警告,华凌她们又不服气,金潇歌只能两边稳住。
吃完饭回到教室准备午休,后排过道最里面的那一小群人已经炸了锅。
半张白纸在几个男生的手里传阅着,他们一边笑一边起哄,孙山则红着一张脸带着点娇羞,这是他第一次收到情书,所以任由兄弟们传阅起哄,此时,他看班里哪个女生都觉得好看,他也十分好奇这是谁给他写的情书,文笔那么细腻,那么温柔~
金笑歌几人坐在座位上努力管理着自己的表情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王康像个戏精一样也凑过去看热闹:“什么出息了?我也看看?”
“孙山被人看上啦!”周礼拿着情书激动道。
“哟!哪个姑娘这么眼毒啊?”华凌对几人大声道。
“你这用词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孙山皱着眉头细细品了品。
“夸人家呢,好眼光。”华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孙山收到情书这事,在后排可算是一件不小的事情了,他自己也是兴奋了一个下午,然后和前后左右的兄弟们琢磨着,到底是谁送的情书。
为了扩大他的锁定范围,金笑歌也难得提醒了他一句:“女孩子可不是只有我们班有,万一是别的班级的呢?”
那几人听觉得金潇歌说的有道理了纷纷点头。
话说,给孙山续写情书这事已经取代了所有的事情成了金潇歌那一排四人的乐子,晚自习上,王康要求这次让他写。
金潇歌也懒得废脑子,欣然同意,等他写完自己拿来用上次的字迹抄一遍就行。
这节晚自习数学老师有事不在,时望舒作为数学课代表被李州一喊到了讲台上坐着,全班寂静无声。
“问他写完没?”金潇歌面前摆着数学题,手里转着笔,手托着腮看着华凌小声问道。
华凌坐在金潇歌和王康的中间,她往王康那边看了看,王康正在奋笔疾书。
“你让他别着急,慢慢写。”金潇歌戳了戳华凌的胳膊,说完,一个白色的粉笔头精准地砸在了她的额头,她吓了一跳,抬头迎上了时望舒冷漠的目光。
她歪着头咧嘴笑了笑,乖乖低头做题。
刚写完一个公式,面前的数学习题就被抽走,接着时望舒的声音在金潇歌的耳边出现:“我盯你有一会儿了,你一直在玩笔。”
时望舒出现的太突然,连脚步声都没有,说完,她顺手从朱宁的桌肚里掏出了刚塞进去的小说。
“你们两个,拿着练习去讲台站着写。”时望舒说着把二人的练习一起收走,放在了讲台。
朱宁虽然不服气,但是奈何有把柄在时望舒的手里,再加上金潇歌这层关系,她只能乖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