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宇智波夏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宇智波夏月。

    虽然这么说十分拗口,但事实上,宇智波夏月在成为宇智波夏月之前,只是一个眼神清澈的女大学生而已,此前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早八。而这样的她,为了拯救一只差点被车撞的兔子,非常倒霉地丢掉了自己的小命。

    是不是很有日漫开局的感觉?

    天知道为什么在闹市区会有兔子出现。

    总之,路过的穿越大神大概是动了恻隐之心,从她死前的走马灯中找到了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咦,居然是这个吗?】

    祂略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

    【不愧是青春女大。那么作为报恩,就送你一次亲手弥补遗憾的机会吧。】

    *

    【诶??——所以说这才是我穿越的真相?!!】

    宇智波夏月震惊抱头,无语凝噎。

    穿着绅士服的兔子——这里姑且称之为兔子君吧,正动作优雅地坐在窗边整理着衣服的褶痕,闻言不解回问,【抚平人生最大的遗憾,拥有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好吗?】

    【好?】宇智波夏月歪头,露出坏掉了的笑容,【太好了,是宇智波,我们没救啦!】

    她看着状况外的兔子君,恨不得抓住祂的衣服摇晃,【拜托你清醒一点!我是很喜欢鼬哥、很希望他可以拥有另一种选择没错啦,但那是有距离感的喜欢,最多可能会在签售会上抓住岸本老师送他刀片而已,并不代表我希望成为一只宇智波啊喂!救命我何德何能可以修改剧情,何德何能可以拯救鼬哥……完蛋了,我是宇智波,我们没救了……为了最爱的弟弟,他可是捅了全族的腰子啊!我好惨啊,难道我年纪轻轻就要失去自己的肾吗?好痛,现在就已经痛到要爬不起来了……】

    兔子君对于人类的情感还不太了解,看她这样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忍不住安慰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夏月小姐。你现在的身份是宇智波鼬的亲妹妹,你们之间有着难以斩断的血缘羁绊,这是我推演过最好的开局。】

    宇智波夏月在榻榻米上面开始阴暗爬行,【亲妹妹有什么用,火○忍者的主线暂且不说,宇智波夏月这个名字甚至没有出现在公式书里,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兔子君,这代表着,我会死,无论是夭折还是被鼬哥黑虎掏肾我都活不到剧情的开始……啊想想也对,抛开滤镜的话他可是连父母都下得去手的,我这个妹也势必难逃一死,甚至在回忆里都占不到一格剧情……】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劫难逃,宇智波夏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呵呵呵……既然如此……不如趁现在!】

    她翻身爬起,一下子把宇智波鼬按倒在地,然后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宇智波鼬的脸上。

    顺带一提,现在的宇智波鼬,3岁,而我们的宇智波夏月小姐,时年7个月,整。

    没有牙齿的啃咬与小孩子的亲亲无异。

    被妹妹送了一脸口水的宇智波鼬,背后突兀冒出了好多幸福小花花。

    他掏出了自己的珍藏,“夏月,要和哥哥一起看书吗?母亲新买的绘本哦。”

    宇智波夏月:“……”

    好吧,面对这样一只软萌可爱的正太,她如何下得去手。

    痛心!

    兔子君看着这幅兄友妹恭的画面,满足地点头。

    【这才应该是抚平遗憾的开端嘛。】

    无论多么弱小的蝴蝶,在它扇动翅膀的那一瞬间,风暴的种子便已悄然播下。

    命运将会通往连祂也无法预测的方向。

    【你们的未来,我拭目以待哦。】

    祂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只纤薄的蝴蝶,飞向天空。

    透过裱着素白纸张的障子门,还能够听到年幼的孩子悉心教导妹妹的声音。

    “啊——啊——”

    “这是苦无,夏月现在还太小,不可以碰哦。”

    “啊——”

    *

    时光悄然而逝,当宇智波夏月学会说话的时候,宇智波鼬已经被他的父亲——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带到战场上,亲历过战火和生死。第三次忍界大战已经进入尾声,但势弱一方的反扑仍旧激烈,尸横遍野,其中甚至还有无辜被波及的平民。

    回到宇智波大宅的宇智波鼬变得沉默起来。

    这样的变化,最先被宇智波夏月察觉到。

    虽然并不知道宇智波鼬究竟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但是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宇智波富岳这个父亲做的并不称职,对于鼬这个长子,他放心太过了,哪怕晚饭时发觉了异样,也只以为是孩子第一次上战场后的正常反应。甚至,他还将这样的沉默,当做了宇智波鼬成熟冷静的标志,夸奖了他。

    真是非常深刻的误会啊,宇智波夏月抱着自己的饭碗,叹了口气。

    已经在为宇智波的教育担忧了。

    “夏月也不要着急,迟早有一天,你会变得和鼬一样优秀的。”

    唔……好吧,说他不称职也不对。起码对于女儿的状态,他还是非常关注的,这不就安慰上了。

    宇智波夏月弯起眼睛,对着老父亲猛猛点头,“嗯!谢谢papa!”成功换来一枚摸头杀。

    萌萌的小萝莉一本正经的样子,有谁会不喜欢呢。即使是严肃的、曾经在族会上骂哭过后辈的宇智波族长,在面对自己柔软的女儿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放轻声音;哪怕最激进脾气最暴躁的长老,也会在她坚持伸手求抱抱的时候,一边说着真没办法,一边把她像辛巴一样托起。

    宇智波夏月想着,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首先要做的,就是多吃饭,快点长大。

    啊呜。

    晚饭后一家人各自洗漱回房。

    深知青少年心理问题要趁早解决的宇智波夏月,深夜摸到宇智波鼬的床头,轻轻趴在他耳边。

    “鼬——你有什么心事吗?”

    宇智波鼬瞬间惊醒:“……”

    现在还不能很好地隐藏情绪,宇智波鼬捂着脸深呼吸了一下,才将刚刚的血色噩梦抛到脑后。

    看着床边探出的小脑袋瓜,一双黑色的眼睛灵动至极,完全不像梦里那么……那么的死寂。

    他长出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地摸摸妹妹软软的头发,“夏月,这么晚不睡,小心会长不高。”

    宇智波夏月纠正道,“长高不止需要充足的睡眠,还需要足够的营养物质以及适当的运动。今天刚被麻麻拉着到集市上逛了三圈,运动量已经足够弥补晚睡的这一点时间。”甚至从玖辛奈阿姨的亲亲攻势中逃脱落地时,她还超常发挥用出了受身术,完美卸力。

    说着,宇智波夏月伸手把他往床里侧推了推,让他挪开位置后,便挤了上去钻进暖呼呼的被窝。

    宇智波鼬没有办法,只能帮她盖好被子。

    宇智波夏月安详躺好,然后开启话题。

    “你刚刚做噩梦了。鼬。战场,很可怕吧?”

    本想说“并不”的,但是想到父亲的话,知道将来迟早有一天宇智波夏月也会走向同样的战场,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那一天到来时,因为对于战场一无所知而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所以他努力斟酌了一下,才道,“嗯。那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战争会夺走人们珍视的一切,亲族,朋友,手脚,底线,甚至生命。说实话,确实非常可怕。”

    他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借着窗户透进的月光,看向自己的手。

    白皙,柔软。

    可是这样的一双稚嫩的手,也曾在战场上夺走别人的生命。

    他救了那个人,可是对方却想要杀掉他。他辛苦磨练的战斗技巧和优秀的本能让他在一瞬间做出反击,滚烫的血液喷洒到他的身上,手心似乎也还残留着那令人恶心的黏腻感。

    只是因为战争,就让两个陌生人进行毫无意义的厮杀。

    “……简直就像,吞噬一切的怪物。”

    这就是他将要生活的世界。

    “我想也是。”

    宇智波夏月看他一副战后PTSD的样子就知道,她老爹的教育出现了问题,不,是这个世界出现了问题。毕竟有哪个正常的世界,会让四岁的孩子上战场呢?也难怪这孩子会那么早熟,将来甚至踏入歧路,为了所谓的和平与安定,选择挥刀向自己的族人。

    她握住宇智波鼬的手,“战争是不对的,但是,鼬,战争同样也是难以避免的。你有想过,要怎样阻止战争吗?”

    宇智波鼬尚还年幼的脸上露出一个与年龄不符的苦涩笑容。

    “我不知道。从回来开始,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生命会诞生,生命会死去,那么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忍者从幼年开始修炼,不断精进自己的忍术,开发自己的潜能,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战争,为了夺取吗?”

    “当然不是,”宇智波夏月并不认为四岁的鼬无法理解她的话,她看着宇智波鼬的眼睛,平静道。

    “战争的原因,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利益。强大的人为了获取更多资源,就会掠夺弱者的资源;弱者无法忍受剥削,就会反抗。有利益冲突,就会有争斗,范围扩大到国与国之间,就会演变成战争,而有战争就会有仇恨,仇恨无法平息,又会滋生新的仇恨,无休无止。这就是现在的忍界。”

    “怎么样才能阻止战争,消弭仇恨,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可以了。”

    “利益?”

    哲学派的宇智波鼬一时之间还没有转变过思维来。

    “对,利益。”宇智波夏月笑了笑,看向窗外。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跟着老爹参加过族会的人,所以对于第三次忍界大战,我也有所了解。”

    胡扯的,族会上面他们只是在讨论村子分配任务不均而已,真正重要的战略信息,从来不会掌握在一族手中。

    “??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导火索是砂隐村三代风影的失踪??。由于三代风影的失踪,砂隐村群龙无首,推崇军事扩张的云隐村趁机突袭风之国,并对火之国和土之国宣战。岩隐村和木叶村也因此被卷入战斗。”

    “说到底,还是因为火之国的资源丰富,而三代目火影大人的实力并没有强大到能够震慑其余大国。”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深夜,甚至连虫豸都没有发出声响,才两岁的宇智波夏月,对着四岁的宇智波鼬吐出了这样令人震惊的话语。

    “让我们做一个假设。如果初代目大人或者我们的先祖宇智波斑大人还在世,单凭他们两个人的武力值,就可以强行让这个忍界归于和平。是为什么,你明白吗,鼬?”

    “是因为,面对这两个超出级别的存在,他们发动战争的代价太大,获得的利益不足以弥补消耗?……原是这样……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利益吗……”

    看宇智波鼬已经被她带偏思路,宇智波夏月点点头,继续道,“同样的道理,如果有一天,从忍界之外出现一个强大的、能够威胁到整个世界安全的存在……唔,比如说月亮上,假如月亮上有强大的外星人入侵忍界,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你说,这忍界大战还能继续得下去吗?”

    “不会。”宇智波鼬已经明白了宇智波夏月的想法。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顿悟。

    “你说的有道理,消灭战争最快的办法,就是让所有人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嗯——诶?不对——”

    宇智波夏月一个激灵紧急刹车。好家伙,这一下好悬让他成立晓组织。

    她认真纠正鼬的认知,“不是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而是需要共同的利益。不论是得到什么,或是失去什么,当所有人都站在同一战线的时候,才是矛盾最小的时候。这算是转化矛盾的一种方式。”

    “最小啊……”

    宇智波鼬叹了口气,也躺了下来,枕着手臂望向天花板。

    “就没有办法彻底消除矛盾吗?”

    他也曾问过父亲类似的问题,但是父亲的回答是,这就是忍者的世界。

    父亲似乎是认为,这是正常的,战争是正常的,死亡是正常的。

    可是他无法认同,他希望找出不同的答案。

    宇智波夏月打了个哈欠。

    “彻底消除,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你我之间,也会产生分歧。思想、感情、经历……各种各样的因素构成了不同的个体,正因为个体不同,所以一定会有矛盾存在。但是正因为不同,所以这个世界才会这么的美丽啊,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一种颜色的话,也太无聊了……”

    她闭上眼睛,“不用想太多了,鼬。有矛盾的时候,最先应该考虑的就是权衡利弊,作出取舍,在矛盾双方无法达成完全一致的情况下,通过妥协也是可以达成暂时的平衡和稳定的。只要能够做到权益的平衡……”

    本身就是超早熟天才的宇智波鼬,完全没有觉得两岁的妹妹说出这样一番话究竟有多么离谱,他只是有些惊讶,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妹妹已经看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变强吧……无论是忍术,还是心灵。实力足够强大,就能够守护你所珍视的东西……亲族,朋友,还有你所期盼的和平……都能……”就像她曾经生活的那个地方一样,先辈们的努力,让她能够在如此安定的环境中成长,那么她也一样,可以为了后辈们的未来而奋斗。

    “我可是不会轻易认输的……这个扭曲的世界,我一定要改变……”

    他伸出手,将宇智波夏月脸上的头发轻轻顺到一边,“夏月,好厉害啊……”

    “……那当然,我很厉害……我的降生……是奇迹……”宇智波夏月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生命是……”

    从无生命的物质中孕育出意识和情感,让冰冷的岩石和沉寂的海洋变得充满生机,不断演化,不断适应,通过细胞分裂与基因传递编织成复杂而精妙的生命体,感知爱与恨,喜与痛,如此顽强,不屈不挠,如同浩瀚星海中悄然绽放的花朵。

    生命本身,就是不可复制的奇迹啊。

    看着还没说完话就已经睡过去的宇智波夏月,宇智波鼬轻轻点头,“啊,我也不会认输的。”

    *

    “啊——我认输我认输……”

    宇智波夏月趴在地上,两手被按在背后,小短腿在地上徒劳挣扎,像一条扑腾的咸鱼。

    而刚刚用宇智波流体术痛殴了亲妹一顿的宇智波鼬,缓缓起身,松开钳制住宇智波夏月的手,嘴上还不忘安慰,“夏月,你的体术,看上去还差得远呢。”

    “谢谢……嗯?”一下子反应过来的宇智波夏月顿觉自己被这个家伙耍了,“呃啊!我和你没完!”

    宇智波鼬瞬身躲开拳头,看着小豆丁一样的妹妹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在她向自己冲过来时,抬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今天轮到我们去采买了。”

    宇智波夏月摸着被戳红的额头,心底愤愤,可恶,居然败在宇智波鼬一个小屁孩的手下,简直奇耻大辱。

    这样下去不行。

    虽然她道理都明白,暗处的汹流也能看透。可如果她的成长速度一直是这个样子,又该如何在族内获得足够的话语权,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与村子、与其他人谈判,又该如何在未知的敌人到来之时,守护住自己重要的人呢。

    在这个扭曲的、高武的忍界中,没有足够的实力,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空话。

    要知道,就连未来的“预言之子”,在救世时,也是击败对方后,才能说服对方的。

    “鼬,你等着吧,下次我一定会把你按在地上,使劲摩擦!”

    听着对方的豪言壮语,宇智波鼬倒是没有在意,只是纠正道,“说过了,要叫哥哥。”

    “哼哼哼。”

    “你在偷偷计划什么呢,夏月?”

    “等我打败你的那天,我也要说出这句话。”

    “什么话?”

    “咳咳,‘说过了,要叫姐姐。’(压声)”

    “噗。”

    “你在嘲笑我吗,鼬?”

    “没有。还有,很伟大的理想。”

    “可恶!”

    “……夏月,我期待着这一天。”宇智波鼬笑了起来,那双尚还稚嫩的、沉静的眼睛中,在这一刻流淌着的,是纯粹的温柔与期盼。他信任着宇智波夏月,这个与他血脉相连、思维也与他同频的孩子,简直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他。

    这是他的半身。

    两人结下和解之印。

    “鼬。”

    “说过了,要叫哥哥。”

    “哎好吧好吧,哥哥,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学习提炼查克拉?”

    “明天吧,我会和父亲说,明天开始教导你。”

    “好耶!”

    *

    买完菜回到家里,两个小家伙把菜放进厨房后,不约而同先去看母亲,庭院里还有其他人在,一头火红的头发,正是让宇智波夏月闻之色变的漩涡玖辛奈。

    宇智波美琴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他们过来时,漩涡玖辛奈正贴在她身上听肚子里的声音,激动不已,“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是个强健的孩子呢!”

    “是吧,我猜是个男孩……咦?你们回来了?”

    宇智波夏月有些僵硬地打招呼,“麻麻,玖辛奈阿姨,我们回来了。”

    宇智波鼬也问好,“母亲,玖辛奈阿姨。”

    看到两个小家伙,漩涡玖辛奈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啊,夏月酱,鼬君,欢迎回来,今天是又训练了吗?”说着,她以十分可怕的速度起身、瞬间抱过宇智波夏月,脸贴上了她还带着灰尘的脸颊,蹭蹭蹭蹭。

    “唔姆唔姆,这么小就开始训练好了不起,好可爱,嘿嘿嘿……”

    宇智波夏月生无可恋地伸手,似乎想要求救,宇智波鼬递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

    她顿时泪水都要出来,这真是亲哥啊!

    “玖辛奈……阿姨,灰……灰……我身上……灰尘……”她艰难的挤出来几句话,漩涡玖辛奈完全不在意,“呜呜姨姨好感动诶,夏月酱真是长大了会关心姨姨了……”

    每次见面都会是这样的场景,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宇智波夏月心想,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等漩涡玖辛奈抱着小豆丁香够,才带着她一块洗手净面换衣服,在宇智波夏月的奋力拒绝下,漩涡玖辛奈遗憾放弃给她洗澡搓白白的想法。

    漩涡玖辛奈和宇智波美琴年少相识,关系一度非常要好,只是波风水门下手不如宇智波富岳快,如今宇智波夫妻两个已经拼上了三胎,波风夫妻还没动静。在这一方面,波风水门输得很彻底,宇智波夏月深觉恨铁不成钢。

    但转念一想,晚一点也好,晚一点的话,或许……

    晚饭做好之后,一直在书房谈事情的宇智波富岳和波风水门也来到了客厅,他们面色比较缓和,应该是谈的不错。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夏月两个人都很乖巧地喊了波风水门叔叔,年龄问题不能细思,宇智波夏月对于自己小豆丁的身份接受良好,那么这声叔叔也就不是很难叫出口了。

    波风水门也很喜欢宇智波家的这两个小家伙,除了本身对于小孩子的喜爱之外,或许也有一点移情的因素在。

    他的弟子中也有一个宇智波,可惜的是去年神无毗桥一战之中,他阵亡了,真要论起来,那孩子应该算是宇智波鼬他们的哥哥,虽然关系已经很远很远,但他们终究同出一族,难免会有相似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堵,看着还年幼的两只宇智波幼崽,波风水门重新露出自己的招牌小太阳温暖笑容。

    “呀,晚上好。今天又要打扰了。”

    面对波风水门,宇智波夏月陷入了沉思。

    要怎样提醒他,他的弟子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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