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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锋芒

    “冯云冉!”多亏了杨涟目光一刻不停地朝着冯云冉那边望着,这才不至于让中暑晕倒的冯云冉身上再添一个什么跌打损伤。

    杨涟到底不是个能扛住人的,接住了冯云冉但又没完全接住。只听“扑通”一声,两人径直向后跌坐下去。李俞一时没忍住,清笑出声,杨涟用眼神剜了他一眼后,赶紧拿起水想让冯云冉喝下去。

    可无论杨涟怎么拍怎么叫,冯云冉都没有任何反应。眼见水喝不下去,人还一直晕着,让杨涟一时犯了难。

    凭她一己之力应该是没有办法把晕倒的冯云冉送到校医院去,更离谱的是这附近没有代步工具,她也打不到车。

    不过她现在也不是没有帮手,她一手扶着冯云冉的肩膀,一手望着李俞拍了拍水泥地,示意他走过来一点。

    “那个……李……你把冯云冉送到校医院去行不行,我去找那个教官说一下冯云冉的情况。”除了前面的称呼杨涟说的时候有点犹豫,后面的话她都交代的很快。

    杨涟这一叫,叫的李俞有点不高兴了。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杨涟,自己这段时间也对她不少照顾,怎么到他这里,杨涟连一声自己的名都不肯叫。

    杨涟很焦急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冯云冉,可偏偏这时候李俞跟她耍起了嘴皮子,李俞半蹲下低头看着杨涟,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这个女孩。她面上挂着焦急,眼睛因为阳光忽闪忽闪地眨着。

    “我没有名字吗,杨涟?”

    杨涟一时有点宕机,还没反应过来时,“啊?”地反问一声,李俞的手便覆盖上来。

    李俞把杨涟的手从冯云冉肩上挪开,边背起冯云冉边朝后方细笑了一声:

    “那个让她罚站的老师早就走了,你倒可以在她醒来的时候问她一下。明明都坚持不住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坚持地站在那里。”

    杨涟的脑袋又宕机了……

    李俞虽然说出连杨涟都能听出来的冷嘲热讽,但脚步也丝毫没有怠慢,冯云冉被及时地送往医院。李俞让杨涟照顾冯云冉,自己去挂号取药。

    好在冯云冉的脱水症状并不严重,医生说挂上葡萄糖后不消半小时,就能转醒。

    这期间杨涟低头小声的问过李俞要不要吃饭,她可以让家里的阿姨把饭送过来。李俞冷着脸拒绝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向笑脸相迎的李俞破天荒地摆臭脸。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冯云冉还在那躺着,她管不了那么多。

    最后自然她也没有吃饭,一个病着一个冻着,她猜测就算阿姨送过来她也不一定吃得下。

    半小时过去后,冯云冉果然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眼睛还在适应急诊病房刺眼的白光,不能一下子睁开,只能微微眯着。借助着仅有的视野,她缓慢地转着沉重的脑袋,环顾四周。眼前果然没有那个人,也对,怎么会有。

    不过也有让她惊喜的点,她以为早就回家的杨涟竟站在病床边守着自己正在输的液。另一个她没想到的班长竟然背靠着墙角,视线直往床边盯。

    冯云冉抓了抓杨涟的手,杨涟这次发现她已经醒了,她轻皱着眉往冯云冉旁边凑,担心地问道:

    “你醒啦?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说实话,冯云冉真的不太舒服,但是内心的愧疚感让她撒了谎,她强撑着笑了一下:

    “没有啊,我好多了。感觉都不用来医院的,我刚刚就是太困了睡着了。”

    说完还把视线往墙角那边放:

    “都把班长大人给吓过来啦!啊哟我真没事,杨涟这种小事不用找班长了。”

    说完还不忘记补充:

    “下次你们见我躺下不用管,我就是太困了,这几天军训睡眠不足。”

    冯云冉说完这些还开玩笑似的笑了起来。脸色苍白的眯着眼,像蔫了了花,就算浇了点水也没有办法逆转即将败去的事实。

    “你晕倒了,不找我就该找辅导员了。”李俞一句话让缓和一点的气氛又降到了冰点。

    “班长今天语气怎么这么冲啊”冯云冉求助看着杨涟,杨涟耸了耸肩,表示不知。

    ……

    冯云冉打完吊瓶,时间已经到达傍晚,把冯云冉送到宿舍门口,杨涟把医嘱和注意事项再次仔仔细细地给冯云冉描述了一遍。同时帮冯云冉请了个三天长假,让她好好休息。

    请假这么方便还是得亏了李俞,用一种不引辅导员注目的说辞,把事情掐头去尾地和辅导员把事情掐头去尾地和辅导员叙述了一遍,辅导员很快地就把假批下了。

    和冯云冉告别后,杨涟本想和李俞分道扬镳。

    道别的话刚说出口,就被李俞给一句话弹了回去: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

    “我送你吧。”说罢李俞就径直往前走去。

    “啊?哦好。”

    虽然她不知道三个字李俞有没有听到,但杨涟觉得李俞送她的话确实会好一点,毕竟月黑风高,一个人出行确实不是什么好选择。

    两人并排往天屿公寓走去,夜色越行越深,杨涟想幸好是李俞提出来送她,不然让她一个人走这个路应该也挺渗人的,杨涟对李俞的原谅又多了分。

    杨涟走路很喜欢晃神,现在脑袋里想着事儿,旁边还有个人,她走了几步竟真的分了神。特别是她想到李俞说的那句:“为什么一直坚持站在那里”。还有冯云冉睁开眼看她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失望,都把源头指向了一个人——林子杨。

    “诶,看路!”李俞突然在她旁边提醒道。

    杨涟这才突然回神,发现差点踩进了前几天暴雨遗留下的“积水坑”。

    下一瞬,杨涟感觉两肩头被两只大手抓住,强硬地把她拉离刚刚所在的地方。

    “想什么呢,看路。晃什么神。”李俞放手,低下头看她。

    “啊?没有。”她慌忙抬头,没想到竟跌入了李俞那似乎带点关心的目光。近乎瞬间,她立马低下了头,继续往前走去。

    杨涟家离学校不远,两人很快的到了目的地,李俞就此止步,用目光护送杨涟进门。临别前还不忘问杨涟住在几楼,杨涟回答3楼。有点没头没脑地回答李俞的问题后,便和李俞挥手告别。

    李俞这才有时间环顾四周,这是个环境建筑都没得说的小区,树木丛生,壮丽却不喧宾夺主。楼下有消食的小孩,也有闲庭信步的老人,说说笑笑地走着。令这个小区庄重华丽又不失人气。

    李俞就这样四处环顾,直到看到三楼某一户的暖灯打开,他这才放心地悠然离去。

    冯云冉请假的这几天,杨涟似乎又恢复了独来独往的生活。开口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除了早起背单词的时候还有李俞给她送东西的时候,她礼貌地拒绝时会说两句。

    “你那箱省了我半个月的水,礼尚往来。这天热,别中暑了。”

    这语气让杨涟暗自菲薄,仿佛那天说话夹枪带棒的不是他……

    看得出来李俞今天心情不错,杨涟觉得如果推脱倒是显得自己小题大做。虽说当时投票时杨涟由于各种原因弃了票。但就冯云冉晕倒的事情,他处理的十分利索。和自己一开始想象的性格不完全相同。

    军训这些天自己也承了不少照顾,李俞的确是个很负责很关爱同学的人。

    让她很惊喜的是,李俞品味真的不错,每次送的水果她都很喜欢的。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杨涟从小就是个挑剔的人,不喜欢的她坚决不会碰的。

    李俞给自己送的这些杨涟都默默记住了,以后找机会得把这些照顾都还了。

    李俞倒是把人照顾好了,替他跑腿的却天天怨声载道。李俞这个狗东西,每次要什么东西直接就打电话给他,要么直接短信轰炸。这大热天的天天让他跑盒马,还得巴巴给他送过去。哪有这样虐待兄弟的。

    趁着公休,连这给李俞跑腿许云帆直接将李俞五花大绑,誓是不把李俞大宰一次不罢休。李俞爽快地答应了。

    李俞把饭馆定在学校附近的海鲜餐厅,顺手把二人的室友都叫了上,八人定了个包间,正好借此机会互相熟悉一下。

    现代的大学生哪懂什么酒桌文化,只是点单时提了一嘴要不要喝点。吃饭是互相碰杯,碰着碰着就醉倒一片。

    虽说都是男生,但由生到熟到底需要过程。起初他们还是你一言我一语礼貌地交流着,尤其是李俞那几个室友,还在饭桌上开玩笑地让李俞上课点名时,把自己名字漏掉。李俞也不拂面子,回回答好。

    但到底是有些拘谨,直到酒过三巡,场便热了起来。许云帆和室友到底是大二的,被医学院磨平棱角。放眼望去,大二的在抱着互相哭,大一的在不知死活地笑。

    其中一个醉了还不忘说胡话,捧着酒杯就开始胡言乱语,嘴里嚷嚷着什么“不想上学”,“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之类的,逗的整个饭桌笑声络绎不绝。

    李俞没喝多少,只在碰杯的时候浅酌了几口。鼻息间喷洒的酒精的气味,包厢又不那么通气,李俞决定出去走走,散散酒味。走前结好账,留其他七名还在包厢碰杯。

    华灯初上,街道两边的路灯照亮了夜色。屿城这座城市的夜晚,明亮又火热。道路两边纵向支着五彩缤纷的美食摊。构成了这所大学附近的美食街之一。

    屿城坐标偏南,多雨水。屿城大学西邻江河,久而久之,此美食街又被大家戏称为“西江人真正的食堂。”

    走出美食街,喧闹嘈杂的声音逐渐遥远。散步似乎散到了一个公园,小孩在嬉戏打闹,而大人们坐在亭子里,或是沿着公园的湖边走,高谈阔论眉眼间净是喜笑颜开之色。这让颇有脱离喧嚣尘世之感。

    远处似乎有一个熟悉的人影,还有一个陌生的小孩,似乎在争执着什么。李俞才想起来,自己散步时走的哪条路。

    杨涟很轻薄,不仅仅是穿衣很轻薄,更是因为周身的气场有一种冷冽的冷漠。像极了刚刚开学的杨涟漠视自己时候。

    二人似乎不是在争执,倒是像那个陌生小孩对着一块冰雕撒泼打滚,嘴里一直嚷嚷着“还我,把我的棍子还给我”。旁边还有个小猫躲在杨涟身后细声细语地“喵”了一声。

    直到杨涟开口一句:“烧了。”

    李俞听的云里雾里,但那小孩见状估计是气的发昏,提着头就要撞上杨涟的腹部。杨涟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漠视着他发疯。

    李俞急忙拉住杨涟,小孩扑了个空,随着惯性又冲出五六米远。

    李俞作势挡到她面前,安慰因为拿木棍折磨流浪猫的小孩说:“这个姐姐骗你的,咱们屿城是静止放明火的。”

    杨涟在他后面悠悠地补充道:“放火葬场去了,你可以去看看还有没有灰。”

    ??

    李俞感觉自己可能喝的有点多,迟疑地看了一眼杨涟,真的想问她到底和木棍有什么仇。

    男孩用凶恶的眼神盯着李俞身后的人,即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依然能看出来那恶狠狠的眼神。

    “我就应该用木棍把它打死,然后剖开让你和我一起欣赏。”

    李俞一瞬怔愣,此时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糟的多,这个小孩看起来并不似普通小孩。他眼里阴鸷的气息,仿佛在说,他说的都会做到。

    他轻拿起一手向后拍向杨涟,示意杨涟少说两句,别和在小孩继续纠缠。

    却不小心触到杨涟冰凉的指尖,那股凉意仿佛从毛细血管直达心脏。

    李俞觉得自己彻底醒了,转头用安慰的语气望了一眼杨涟,小声示意让她先走。就在他准备组织话术来教育教育这个不珍惜生命的小孩,杨涟率先便开了口:

    “你只管说,因为我不能保证下一次进火葬场的是什么。”

    这句话似乎并没有停。

    “疼在它身上的不一定不会疼在你身上。”语气仿佛淬了毒,不带任何温度,和她以往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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