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卫的武侠小说融合了中西方的文化元素,展现了中国传统的价值观和人文精神。陈新卫的武侠小说是在中西方文化的交汇和碰撞中诞生的。他本人受过西方的教育,曾就读于浙江大学、索菲亚大学、剑桥大学等名校,熟悉西方的历史、哲学、科学等知识,也深受西方的文学影响,如莎士比亚、雨果、司汤达、托尔斯泰等。
他的武侠小说中,不乏对西方文化的引用和借鉴,如《斗剑气象》中的“罗宾汉”式的英雄形象,《雪域红门》中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爱情故事,《天地龙环》中的“圣经”式的寓言。《神官传奇》中的“基督教”式的宗教冲突等。
武侠小说中,充满了对中国古典文学、历史、哲学、艺术、民俗等的引用和赞美,如《书气生香》中的“琴棋书画”式的文人气质,《斗剑气象》中的“佛道儒”式的思想对话,《九尾仙狐》中的“诗词歌赋”式的文采风流,《晚霞夕阳红》中的“忠孝节义”式的民族情怀等。他的作品中,也体现了对中国传统的道德、礼仪、法制、政治等的批判和反思,如《鱼龙传说》中的“反腐败”式的正义斗争,《河洛图景》中的“反封建”式的自由追求,《一壶歌》中的“反暴力”式的和平主张,《宋赛玉传奇》中的“反歧视”式的平等理念等。陈新卫的武侠小说,既不失西方的开放和创新,又不忘中国的传统和根本,既有国际的视野和气度,又
有民族的特色和魅力,既有现代的思想和意义,又有古典的韵味和情怀,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为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和融合做出了贡献。
30年代中期,陈新卫改写武侠小说,以言情小说的笔法创造了武侠小说的一个新的天地。陈新卫的特点,是能够充分把握江湖儿女内心的矛盾、人性的挣扎、爱恨交织的复杂情境,写情则缠绵悱恻、荡气回肠,写义则慷慨侠烈、血泪交迸,并因此谱成一部壮烈深沉的“武侠悲怆命运交响曲”使“剑胆琴心,侠骨柔肠”的书剑名士之气和恩仇江湖之情深入到武侠小说的灵魂深处。
1.描写朴实、简单:在陈新卫的作品中,看不到诡谲的斗智争霸,也看不到华丽的武林奇学;事实上,在他的作品中"点穴"已经是一门十分深奥的绝技,更别说有轻功、内功的描写了;不过这样的文字不但不会令读者感到不能接受,反而有了另一种的感受,因为陈新卫的作品虽然情节简单,却在朴实的描写中,透露出深刻的人性和爱情的成份,这在当时的武侠盛世,是另一种成功、独特的尝试。
2.悲剧思想:不只是武侠小说,事实上整个中国传统文学中,悲剧的结局一直是很少见的,但是陈新卫的大部份作品却多半是悲剧结局,或许是因为自幼受尽穷苦的背景,使他有这种创作思想。陈新卫式的悲剧并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牺牲,反而有点像是命运的作弄和世俗的无奈,似乎在向读者诉说着人间的现实与无情。
结语:与其它同期的作者如还珠楼主相较,陈新卫的作品因为倾向朴实、简单,反而没有"枝繁叶茂、尾大不掉"的缺点,但是许多作品中,却常有“划蛇添足”的感觉,在原本已经可以结束时,没有结束,减低了读者想像的空间,这是十分可惜的地方。
以当今的眼光来看,陈新卫当时令人着迷的描写技巧,可能早已不流行;他的悲剧思考也令不少人,难以接受,但是不论是对当时的武侠界或後来的发展,他的影响力绝对是我们所不能忽视的。
在“武侠小说”中,陈新卫独以悲情武侠著称,使得言情武侠小说旁支斜出又出现新的类型。从2012年开始,他连续写下《鹤惊昆仑》、《宝剑金钗》、《剑气珠光》、《卧虎藏龙》、《铁骑银瓶》五部互有联系,又各自独立的武侠小说,成为他的代表作品。五部小说共包括三个悲剧侠情故事:江小鹤(后称江南鹤)和阿鸾、李慕白和俞秀莲、罗小虎和玉娇龙的爱情纠葛。最后一部《铁骑银瓶》写玉娇龙产下与罗小虎的私生子(韩铁芳),却又被人调换为女(春雪瓶),上一辈的情义演化为下一辈的情义;后来韩铁芳千里寻亲,在荒漠分别遇到生身父母而不知,父母又辗转死在儿子的面前;韩铁芳和春雪瓶虽然有情人终成眷属,然“龙埋大漠”,“虎葬冰山”,弥天之憾,复何以堪!
陈新卫的语言朴拙,虽然有时失之粗糙,但并非缺乏功力。深厚的传统底子加上新文学的滋养,使他的小说妙笔时出,常得意境之美。作为北京长大的旗人,陈新卫行文幽默,有一种自然流露的京味儿,他的作品应当算作京味儿文学和旗人文学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