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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回国来的黑月光

    关于聚会一下子扩充变成七个人这件事,江焉是这么表示的:

    “放弃你那什么鸡公煲吧,老老实实去吃火锅。”

    然后,他一个人喜提鸳鸯锅里的清汤锅。

    江焉:……

    在众人热热闹闹涮雪花肥牛的时候,江焉含泪一筷子扎进了碗中的麻酱里。

    他觉得自己被狠狠侮辱了。

    尤其当他其实是一个喜欢吃辣的人时,这事儿就更过分了。

    “我觉得你们对我有误解,火锅我真的能吃,”他第无数次抗议着,“以前我都跟黎溯去吃过校门口的串串,什么事都没有。”

    他不否认自己是个脆皮,但又觉得在吃这方面,自己不能认命做这个脆皮。

    尚雪巧哦了一声,反问:“那能一样?你之前去的时候有人给你涮辣,现在我们给你弄你又嫌弃,那就老老实实给我吃清汤的。”

    说完这话,她一筷子把洛斯川刚烫好的肉抢进自己碗里。

    黎溯也跟着连连点头,继续和陆宁说着最近在圈子里听到的八卦。

    而一边的袁安惠则是又和坐在一张长椅上的唐冰掐了起来,正在比谁更能吃辣。

    此情此景,江焉只想阴阳一句:你们倒是“成双成对”,怎么就单单留我一个人单独坐。

    但这话说出来有被嘲的风险,他忍了。

    认命地叹了口气,江焉在一种热闹声中把手机屏幕摁亮,百无聊赖地刷着热搜。

    有的凶手会在犯事后重返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成果。

    现在的他就是这样的心态,甚至还认认真真给每一个在网上声讨陆氏的大v和路人点赞。

    陆宁瞥见江焉手机上的内容,笑着对江焉挑了挑眉。

    “最近天天在家砸东西,关起门来在书房里打电话骂人,声音大到我妈在楼下都能听见,简直是狂暴症犯了。”

    江焉也心情很好地笑笑:“不意外。”

    一个黑热搜,一个专项调查组从首都来扎进陆氏整一个月,市值蒸发近三成,换谁都呕血。

    但这还远远不够。

    林警官他们还在等着陆骁业接下来的行动,当陆骁业缺少流动资金时把人逼进穷巷里,还愁等不到狗急跳墙的时候?

    江焉抬指点了点陆宁面前的桌子,低头沉声道:“你那合同签了没。”

    陆宁已经十八岁,按照遗嘱来说,应当继承陆老爷子的那部分巨款了。

    陆宁摆摆手:“还没呢,他现在不就等着我签了字拿钱给他补窟窿嘛,我妈让我能拖多久拖多久,这段时间她都对陆家的人说我忙着开学,马上又军训了,没空回去。”

    “嗯,夫人说的对。”

    陆骁业不可能把自己要用儿子的钱补窟窿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说,施夫人看穿了他,也不说。

    两个人就这么你演我我演你,达到了诡异的平衡。

    毕竟自己儿子看起来忙得都是正事,他一个劲儿把陆宁叫回去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逻辑上过不去。

    而有陆宁这样合法合理的存在,陆骁业也不可能申请遗嘱作废,毕竟陆老爷子生前委托的律师朋友不是吃素的。

    江焉幽幽转着自己的杯子,说:“集团董事集体施压,公账还在调查阶段不能动,手里现金流又吃紧,你猜他要从哪里搞钱来。”

    陆宁:“卖画呗,再不把窟窿补上就要惹众怒了。这两天给我妈撞见好几次了,他派人偷偷从三楼那个上锁的房间搬出来好多画框。”

    谁也想不到,陆氏掌权人的最大财富不是房地产也不是股票投资,而是一堆画。

    更少有人能猜到,如今陆氏的大部分资产都被写进了陆老爷子的遗嘱里,陆骁业只有管理权,没有使用权。

    一个空壳而已。

    说着说着,他凑近江焉的耳朵认真道:“我拿你给我的照片去比对了一下,的确都有乔承允那个L的标记,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乔承允本人画的。”

    一个少年画家,真的画出那么多卖得上天价的画作?

    那简直不能只称之为天才了,应该叫——画画的神。

    江焉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说:“有空拍下来拿去给袁安惠认一下。”

    “知道。”陆宁拍拍胸脯,又想起来一件事,转着眼珠子把江焉神秘兮兮地拉到一边。

    “你最近,有没有听到点风声?”

    江焉斜瞥了他一眼,“陆涯?”

    “昂,”陆宁讪笑着摸摸后脑勺,“我这边没继承遗嘱,不代表他就不回来嘛。”

    这种时候回国来落井下石,简直是天载难逢的良机。

    陆涯没道理、也不应该错过。

    他已经都听说了,陆涯多半真的要回来了。

    听着这话,江焉的第一反应倒是:国外读了一年高中,回来读大学不需要高考的吗?

    但转念一想,陆涯走的时候本来也没有转学籍,说不定高考本来就回来参加了的。

    以陆涯那成绩,国内还不是随便挑。

    莫名的,他觉得郁老师知道这事一定会拍着大腿遗憾自己丢失了本该他拿的那几百奖金。

    咳咳,话题跑远了。

    江焉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和他没联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洒脱的话,到最后回了寝室却要吞安眠药才能上床等待睡眠。

    他觉得自己也挺装的。

    翻来覆去好久,最终又认命地带着满脑子的声音下床去阳台吹夜风。

    想来根烟,又抬头看了看挂在头顶还没干的室友衣服,悻悻摸了摸鼻子。

    那就干脆数星星。

    江焉趴在阳台栏杆上,幽幽望着天,黑漆漆的。

    艹。

    一个夜盲症数个屁的星星。

    也是给自己气笑了。

    他乱转着眼珠子,直到忽地顿住了动作,倏地看向正在不远处路灯下的一个人。

    一身咖色休闲装,背着双肩包,好似刚徒步回来的背包客。

    却靠在路灯杆子上吃棒棒糖。

    草莓味的,江焉很笃定。

    他死死那人站在灯光下玩手机的样子,那人也像是和他重新连上了蓝牙,忽然抬头向他看来。

    明明任谁也不敢确定自己能在这样的距离和别人对上视线,但江焉就是觉得,陆涯发现了他。

    在没有点灯的阳台里,当外面比屋里还要更亮的时候,光学知识告诉他,陆涯其实应该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还是很确定。

    因为他看见十八岁的陆涯对他扯起嘴角,露出上一世在首都来学校找他时一样的表情。

    专注,又安静。

    但江焉还是和上一世的自己一样,觉得陆涯有病。

    当时走得利落,就留一封信给他,还说是绝交不是分手。

    现在又好像被人甩了一样半夜三更蹲外头,演给谁看?

    江焉没有表情地眨了眨眼,淡淡回望着接近一年没见的人,下一瞬便转身重新上了寝室的床。

    他带着气,把枕头揉来揉去最后干脆一口咬上去。

    反而却成功地睡着了。

    ……

    此后,他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的痕迹。

    隐隐绰绰着,很像幻觉。

    但又到了可以报警的程度。

    比如下雨没带伞时,总有好心的同学提议和他同撑一把伞,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比如现在,当他站在自己书店里时,只见昨天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东西已经被收拾进了货柜里。

    还有他的药,现在全部分门别类被收进了一个崭新的药箱里。

    再比如,被他刻意丢在前台的别墅钥匙,换了一个崭新的钥匙圈。

    之前那个随便买的小塑料冰块,现在变成了一个小草莓。

    江焉捏了捏,心想这应该是黏土手工做的,和他那个拼夕夕五块钱十个的塑料冰块串铁珠子不一样。

    又比如,江焉发现自己收起来放在书店里的情书一夜之间全没了。

    看着空荡荡的桌洞,江焉愣了愣,又带着火气把抽屉重重甩回去。

    店员听见声音,走过来问:“老板你没事吧?”

    他自从来这里打工,没见江焉脾气这么不好的时候。

    刚才他还在嘀咕呢,说好的今天来干的活,怎么自家老板闷不吭声一个人全偷摸做了。

    江焉烦躁地啧了一声,又看了眼其实能查监控的电脑,起身抓起杯子走到一边狠狠喝了口。

    “你忙吧,我去晒会儿太阳。”

    他丢下这句后就推门进了书店后面的小院子,熟练地躺进上辈子卧惯了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但就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现在全是火气,很想揍人。

    直到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挂在门框上的风铃撞来撞去丁零当啷响个没完。

    他也不睁眼,只脱口骂:“滚。”

    陆涯站在躺椅后面,似乎早有预料江焉会是这个态度,倒是笑了一声。

    他蹲下身子把头搁在躺椅的扶手上,对已经皱起眉的弟弟哄道:“请你吃饭,想不想吃串串。”

    “不想吃。”江焉冷声道。

    陆涯哦了一句,又抬手戳了戳江焉的脸,说:“宝贝,你瘦了。”

    这回江焉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他坐起身直接一巴掌扇陆涯脸上,再在店员惊愕的目光里抓起陆涯的衣领一拳头砸出去。

    “我特么瘦不瘦你真的还关心?”

    骂完打完后,他还不解气,干脆起身再一脚把人踹得当即双腿跪下去。

    陆涯吃痛,却还是老实本分地跪着,没顶江焉一句。

    江焉最烦的就是陆涯现在这样任打任骂的样子。

    第二烦的就是陆涯说走就走,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还不走寻常路,全盘相信他能猜到真相,倒逼他不得不接受。

    当初就是这样,说出国就出国。

    也是这样,说官宣女朋友就官宣女朋友。

    他气得浑身发抖,说出的话却十分平稳:“我说了,绝交就是绝交,我不等你了。”

    说完这话,江焉抓起盖在身上的外套直接离开了书店,一眼也不再看刚回国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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