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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 我心野了

    孟姝在这甜言蜜语里恍惚了一瞬,但下一秒,理智立刻接管了她的大脑。

    她转过身,抬手抱住许囿的脸颊,深情款款地看向他的眼睛:“这有什么为难的?还是说,老公你自认为喜欢乖的?”

    你怕是喜欢玩野的。

    孟姝腹诽道。

    “我不喜欢乖的。”

    果然。

    孟姝上手捏着男人的耳垂,闻言力道都重了些,这和明摆着告诉孟姝他有外遇之间,就差一层窗户纸。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孟姝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思及此,她眸色黯淡了些许。

    毕竟今非昔比,她早就不是孟家的小公主,更没人能给她真正托底。

    可许囿的接下来的回答完全在孟姝的意料之外,他哑声道:

    “我只想把你变乖。”

    说完,许囿又拿起手机,他在孟姝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时,握着她的手指解锁,屏幕亮起时,正好停留在刚刚的短信页面。

    “这个谢畅,让我们之间平白生出这么多嫌隙,我以后也不会再提了。但是宝贝,这是我能给你的保证,你呢,该怎么做?”

    许囿声音凛冽,明明是平静的语调,却总带着点上位者的循循善诱,好像只要跟着他的指引,就能找到正确答案。

    “删掉短信,你就能当做无事发生吗?”

    孟姝难以置信地听自己问出这么一句话,她咬着唇,暗自懊恼。

    可她又惯会自我安慰,转念一想,要是已婚丈夫都能包容你和别的男人调情,不就是默认他自己也会在外面乱搞嘛,如果他放开胆子去搞,自己还愁抓不到什么把柄嘛?

    于是,她昂起头,有恃无恐地盯回去。

    “可以。”男人点头。

    孟姝也跟着点点头,从他手里夺过手机,利落地删掉短信,并顺手把谢畅拉进了黑名单,这番动作除了表决心外,还带着隐隐的挑衅。

    ——仿佛在说:

    不过是区区一个看得见的。

    要舍就舍,当然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孟姝表面装得乖顺,可骨子里那股子张牙舞爪不服管的劲儿还是压不住,虽然一口一个老公,但眼睛骗不了人。

    孟姝以为这事算是彻底翻篇了。

    她还在为摸清了许囿的容忍限度沾沾自喜,甚至考虑到自己的身心愉悦,她计划着每恭维老公三四次,都要在别处气一气他,算作苦中作乐,兼找回场子。她想得太入迷,甚至都忘了手还搭在许囿的脸上。

    忽然,两只手背各挨了一下抽。

    “你打我。”孟姝面无表情瞪向他。

    这点气势引来男人一声哼笑。他掀起眼,从孟姝的脸上移到她泛起红印的手背,轻轻按住她的手腕。

    “疼吗?”许囿摩挲着红印问。

    手背的痛慢慢散去,只余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麻。孟姝怔着没动,任由许囿揉搓着。

    她从小养尊处优,在孟家时,爸爸妈妈几乎是溺爱,别说被打手背,连一句重话都听不得。

    于是,手背突然来了这两下子,她整个人都懵掉了,甚至那股子趾高气昂的做派都忘记装下去了。要是没人问没人理,委屈劲还能慢慢散下去,偏偏始作俑者问了一句,这让她的伪装破功了。

    孟姝瞪着水汪汪的大眼,耷拉着手背举到许囿的面前,难以置信道:

    “你家暴我?”

    钱,钱,钱。

    孟姝心里默念了三遍静心口诀,才忍住即将要失控的眼泪,和想要与丈夫互殴的冲动。

    “真打疼了?”

    许囿见孟姝这幅样子,心头一凛,拎起来一看,晚一秒红印就要彻底消了。

    他扫了泫然欲泣的孟姝一眼,沉下声来:

    “不许哭。”

    孟姝恨恨地剜了他两眼,嘴巴紧紧绷着,两行清泪静静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这两行泪像是把许囿的心灼了个洞,他只好冷着脸对着手背又揉又吹,过了半响,才软下声道:

    “知道为什么打你手背吗?”

    “你的错,我为什么要知道?”

    许囿先把错应了下来,才又接着道:“你还年轻,又早早地进入婚姻,所以可能还没见识够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毕竟年长你两三岁,你会一时间被外面的莺莺燕燕迷了眼,这些我都能理解。这就是为什么你问我是不是把人删除就能既往不咎,我同意了。但是——”

    “但是什么?”孟姝以为他要秋后算账。

    “但是,以后再想要了解别的男人,别偷偷背着我。”许囿眉头微蹙。

    “啊……”孟姝心直口快,“不然呢?”

    许囿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婚前我就说过,你在这段婚姻里是自由的,甚至于,有许佑之外的旁人,你也可以试着去接触,去了解。”

    “毕竟是闪婚,你可能并没有认清谁是最合适你的。”许囿意味不明道。

    孟姝瞠目结舌。

    这根本不是她理解的“自由”。

    半响之后,孟姝自觉看透了眼前男人的花花肠子,她哂笑一声:

    “那你呢?”

    到底是真的要给她自由,还是借口提出自己的诉求?孟姝觉得自己之前还是低估许囿的不择手段了。

    她理解的自由是指可以随时抽身离开,但到了许囿的嘴里像是成了……开放式婚姻,那他所有的“背叛”岂不是都能被合理化了,她抓住再多的把柄都都无济于事了。

    眼见钱都要打水漂了,孟姝已经没了好脸色,“那你的自由呢,一样?”

    许囿也听出了孟姝的意思,他平静道:

    “我不搞那些。”

    “那你让我搞这些?”孟姝已经在刻意压着心头窜起的那股火,“给我这份自由?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要讲因为你是我的老公,因为你比我年长几岁,就天然地爱我,包容我,我不信的。”

    说着说着孟姝的嗓子变得滞涩,她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才接着道:

    “亲情都要靠骨肉维系,都没有那么多理所应当,更别提我们之间了。”

    她的声音褪去了娇滴滴的甜腻,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许囿没被她话里的疏离伤到,却也并不因为她对“许佑”的冷漠而得意,他只是出奇地沉默。

    可沉默像是关闭了身体的进气阀,让心脏跟着一同憋闷起来。

    他曾经从孟姝的身上体验过情绪的五味杂陈,见到她开播的笑容,心脏为之一跃;见到她感谢其他送礼物的人,会觉得吃味;见到她对自己的昵称眼熟,会隐隐地庆幸与得意。他把自己的情绪献祭一样交给网线那头的孟姝,他放纵自己沉沦。

    可这是第一次,他想反客为主。

    “不是。”许囿说,“我给你见别人的自由,也有私心。”

    他怎么敢说出来的。

    他的私心无非是想抓住妻子的把柄,以此要挟她配合这场荒诞到头的婚姻,她会被迫变成丈夫的提线木偶,为他的忠诚背书,又或者烦了腻了,以她最看重的面子再次背刺,要求她净身出户……

    在许囿自爆之前,孟姝心一横,横冲直撞地抱住许囿的脑袋,砸向许囿的嘴唇。

    力道重到用“砸”形容,没有丝毫夸张。唇齿交接的瞬间,血腥味紧随着弥漫开。

    “嘶——”孟姝皱起了眉。

    “起开。”许囿说,“我看看。”

    孟姝抱着许囿的头不撒手,嘴巴抵着说话也含糊:“老公,我年纪虽然不如你大,但是都吃过见过,你就是最好的,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份探索别人的自由,要是非要有,我只想把这份自由用到你的身上。”

    唇角应该是磕破了,随着她说话不停地抽痛,血腥味把旖旎冲得四散。

    孟姝暗自庆幸,只有这样子她才能下得去口,戏才能演下去。

    但她都还没嫌弃上许囿呢,他竟然捏着她的后脖颈把人提开,又草草把纸巾按在她的嘴上,孟姝有些悻悻,因为——

    许囿脸色如常,耳朵却红彤彤的。

    他原来耳朵就这么红的吗?

    为了验证,她甚至伸手去够,试图感受一下耳垂的温度,然后半空中被截下按住。

    孟姝莫名觉得心情开阔起来,甚至连同刚才的“吻”都不想过多计较了。

    可偏是太心直口快了:

    “我还以为,你早就过了亲吻会脸红的年纪。”

    她嘴里的“老男人”闻言挑眉觑她,他粗糙地蹭了两下嘴巴,一言不发起身,再回来时手里提了医药箱。

    “我看看。”他说。

    孟姝任由他扯掉嘴上的纸,磕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暴露在空气中有些丝丝的痛。

    紧接着,消毒棉签轻轻地点涂在伤口。

    他揶揄道:“知道疼了吗?给你点自由,全这么用我身上?”

    孟姝等着上药,不予理会。

    许囿轻轻叹了口气,又道:“说回刚刚,我说我的,你就老实听着。我说允许你接触其他男的,当然有我的私心——”

    “你可以玩他们,只有玩完一圈你还是觉得我最好,那才是我想要的。”许囿说。

    讥讽再度爬上孟姝的脸,她甚至都不加掩饰,即便许囿被她刺痛,她也大可以解释为“对其他男人的不屑”。

    孟姝问:“老公,你让我先见识花花世界,你就不怕我的心野了,再也收不回来了?还是说,你也期待着……我的心长到别的男人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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