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就这样把人关着,会不会不好,而且人现在还发烧了。”乔茗喆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此时此刻床上的人已经烧得面红耳赤,喘着粗气。

    “人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事情,就是可能是因为初次,身体有些吃不消。”白渊给人把完脉后还把人的被子给盖好。

    乔茗喆叉着腰,叹了口气,“只能说,景辞那家伙下手太狠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白渊说,“还是先让人好好休息吧!我们也别再这里打扰他,去看看景辞。”

    “你说得对,也不知道景辞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热,好热……”

    楚卿硕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燃烧,就好像整个人被丢进了火炉里,五脏六腑被灼烧的疼。

    “呼……呼……呼……”

    楚卿硕大口喘着粗气,胸口此起彼伏,嘴里喊着,“不要,不要……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高热带来的噩梦,梦到他被一个人压在身下,他拼命的挣扎,可那人看着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样子,但力气很大,死死地把他压在身下,让他挣扎不得,逃脱不了。

    楚卿硕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地牢里,若不是有一道窗口几盏烛火,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掉进了什么黑洞里。

    楚卿硕动了动身子,他想要起来,想要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多少日,想要这里在那里,甚至他还想要一杯水,他真的快要渴死了。可是他一动,下半身就传来一阵刺骨的疼,尤其是臀部那里,他能感受到,那里被某些东西破开了。

    那个梦不是梦,是真实的……

    楚卿硕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点。

    一阵屈辱感油然而生,他顿时咬紧牙关。

    “谢景辞。”

    谢景辞这边并不知道人已经醒了,白渊正在给他把脉,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白渊,只有谢景辞闭目淡然自若的模样,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是焦急还是淡定。

    白渊放开了谢景辞的手,就在那放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围了上去,谁都没有说话,但谁的脸上都写满了字“结果怎么样?”。

    白渊扫视了一圈,最终在众人的目光中说出了所有人期盼已久的话,“可行。”

    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众人都露出了惊喜之色,因为谢景辞有救了。

    谢景辞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双透亮又深邃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白渊,“他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

    谢景辞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正被关在地牢里的楚卿硕。

    白渊说道,“状态并不是很好,眼下正发着烧,我刚开了一幅让红炉去煎了。”

    谢景辞点点头。

    白渊继续说,“他眼下这个状况,你这几天就别去找他了,让他喘口气。”

    谢景辞并没有搭这话,反倒是乔茗喆急了,“那会不会对景辞有影响。”

    白渊摇摇头,“他这身子都这么多年了,等几天算什么,若是没有等楚卿硕把身子养好就强行上,我保证他肯定暴毙,要是真的为景辞的身体着想,以长远来看,还是让楚卿硕这几天把身子养好吧!”

    谢景辞说,“就按你说的办。”

    “还有就是,地牢里昏暗潮湿,不利于他养病,还是把人放出来吧!”

    谢景辞抬头看向他,“他什么时候不跑了,什么时候我才把人放出来。”

    楚卿硕半梦半醒之间被人强行灌了汤药,他烧得糊涂被人灌了就是睡,睡醒了就是喝药。

    直到第五日的时候,人总算是清醒了。

    红炉看到他坐起来了,“呦,总算是清醒了啊!能坐起来了。来继续把药喝了吧!”

    又是一碗药放到楚卿硕的跟前。

    楚卿硕看着面前黑乎乎的一碗药,自觉苦涩,他到现在都觉得嘴里苦苦的,皱着眉头,一脸不愿。“我不烧了,这药也没必要喝了。”

    红炉不信,拿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确实不烧了。“虽说不烧了,但是林先生还是吩咐这药不能停,你还得再喝一段时间。”

    “林先生?”楚卿硕想了一想,“白渊?”

    红炉点点头。

    “你去把白渊叫来,我要见他。”

    “你先把药喝了,我再去给你叫他。”

    楚卿硕盯着那碗药,作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再要见白渊一面的强烈想法下,捏着鼻子喝了这碗药。

    “你还是睡着好,醒了还费这么多事,不就是一碗药嘛!又不是要你的命。”

    楚卿硕从小就害怕吃药,所以他一直让自己保持一个健康体魄,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生病吃药。

    红炉找到白渊时,他正蹲在池子边上盯着泡在池子里的人,池子里的人面容精致,像个瓷娃娃一样睡在那里,人看上去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是个少年郎。

    “林先生,地牢里的那位想要见你。”

    白渊对楚卿硕想要见他这件事感到并不奇怪。

    他去见楚卿硕时,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牢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最终还是楚卿硕先开的口,“唐棠在你那里吧!”

    白渊点点头,“在我这,但他的情况不怎么好。你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唐棠为什么会中毒,你又有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副身躯。”

    楚卿硕攥紧了拳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又或者说,白渊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把他牵连了。

    楚卿硕说道,“你别问了,这件事你不知道对你而言是最好的,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有办法救唐棠吗?”

    “若是一开始,我肯定没有办法,你也知道的,悲伤秋风这种毒极其霸道,种了这种毒的人先是陷入昏迷之中,七日后醒来虽看着与正常人无疑,但会逐渐失去记忆直到忘记自己是谁,最后毒发身亡,若不是你有这具炉鼎之身,用自身的血压制他体内的毒性,否则的话,他早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我知道,他如今已经昏迷整整一年,悲伤秋风的毒还没解,要是想要解开他体内的毒,就必须要解悲伤秋风,我这具身体只能帮他压制毒性,却没办法解他的毒,让他醒过来。”楚卿硕一把抓住白渊的手,“姚玉,你我唐棠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你我之间有些矛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救唐棠一命。”

    白渊说道,“我是个大夫,哪怕没有往日的情分,我也会尽一个大夫的责任,更何况这次还是唐棠。”

    “多谢。”

    “你我之间必须言谢,但是,卿硕你为什么要接近谢景辞,以你的骄傲绝不可能忍受承欢人下的屈辱。”

    楚卿硕一想到这里,就想到五日前那晚被谢景辞按在身下承欢的场景,他在谢景辞的身下娇喘吁吁,谢景辞的手点燃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他无力反抗甚至还有一丝享受着被火焰包裹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楚卿硕顿感愤怒,他愤怒谢景辞带给他的屈辱,更愤怒自己没用,还愤怒自己太笨了。

    楚卿硕叹了口气,“荆州美人公子谢景辞实际掌控荆州、衮州、万州三洲,不仅如此,他还是万春楼背后的老板。”

    “你怎么知道他是万春楼幕后的老板,这件事除了谢景辞身边的几个亲信知道以外就再也无人知晓了。”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总会有我的办法知道这件事。”楚卿硕说着,“他身体不好,据说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病,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对不对。”

    楚卿硕看着白渊,他等着白渊的回答,但是白渊并没有回答他。

    楚卿硕知道他是不会说,他继续说着,“他的身体无药可医,但若想活下去,就必须改造他这具残缺的身体,所以他急需炉鼎之身的人帮他重新改造这具身体。”

    白渊说道,“所以,你知道我在谢景辞的身边,故意找上我,故意接近谢景辞,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你是炉鼎之身这件事,让谢景辞把你带回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谢景辞。”

    “没错。”楚卿硕说着,“但是我算错了,我以为我能以我的炉鼎之身作为筹码跟他谈条件,只要他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每天按时给他放血,帮他改造身躯,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他竟然有洁癖。”

    话锋转的有些快,让白渊没有反应过来。

    楚卿硕说,“谢景辞有洁癖,他不愿意喝人血,说自己不是什么吸血怪物,没有喝人血的癖好,他说,除了喝血以外,还有一种就是与炉鼎之身的人交好也一样能改造身躯,所以,他就……”

    白渊仔细想了想,谢景辞确实有洁癖,让他喝人血,他肯定做不到,但是他也并不认为和一个男人交好,谢景辞也能做得出来,但又深入的想一想,若是让谢景辞在喝人血和男人交好之间,他肯定是选择后者的。但若只有一条路,谢景辞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一条路,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哪怕他有洁癖也一定会克服。

    洁癖和活下去,当然是活下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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