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见事态不可控,大声开口,“有一只上古神兽麒麟,去了冰寒之地,后来再也没人见过它,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子谦疑惑,“为什么?”
“因为它被冻起来了,变成了冰麒麟。”
怎么突然下雪了?苏浅浅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哈哈哈哈,甚是有趣……”子谦嘴角僵硬,但又不想气氛沉寂,只好扯着嗓子笑了几声,在看见苏浅浅杀人般的眼神后声音渐小。
阳朔见状,边拍着掌,边哈哈大笑,一溜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哈哈哈哈……白兄弟,没想到你如此风却幽默,实属难得。”
苏浅浅深吸一口气,没事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干翻这个世界吧,“看在你们如此团结的份上,我不计较了,继续上课。”
子谦看着苏浅浅脸上的笑容,属实有些瘆人,“那个,苏姑娘,你若是不想笑,不如别勉强自己了吧……”
“闭嘴,拿出纸笔,好生记着。”
三人闻言哪还敢出声,一副好学生模样坐得工整。
“年龄乃是大忌,不能在任何一位姑娘面前提及,无论是小姑娘或者是老姑娘,统一夸其看似年满十八,皮肤细致,与少女别无二致。”
“这岂不是骗人?”
苏浅浅不赞成地摇摇头,“这哪叫骗人,这是语言之魅力,你们想想,一句话便可以让人一整天心情愉悦,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好心情可以延年益寿,好处只多不少。”
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知识点记录下来。
“总而言之,就是要往好的方向去夸,什么话好听就说什么;切记这不是骗人,这是由衷的夸赞!明白了吗?”
三人不约而同应答,“明白了。”
苏浅浅拿着教棍,眼神微眯,“接下来还有几道试题,这次我要看到你们的进步,开始吧。”
……
经过一上午的魔鬼式训练,苏浅浅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暂时先这样吧,一定要记住其中之精髓,日后我会随机抽查你们中的任意一个,不要今天学完又忘记了。”
随着房门被关上,三人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瘫坐在地。
阳朔一脸生无可恋,“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我还不如去伙房摘菜呢。”
“现在才发觉做侍卫挺好的,公子,我想你……”白行此刻对季云深的忠诚值达到了顶峰,恨不得以每秒八百里的时速飞回男人身边。
两人见身旁子谦迟迟没有表态,疑惑转头,“子谦,还不知道你来自何处呢?”
“我……”子谦顿了顿,“我没什么奇特的,不说也罢。”
阳朔听闻不乐意了,认为子谦并与之交心,“你莫不是没把我们两人当作好友,有何说不得?”
“这……”子谦闻言慌忙解释,“我并不是此意思,只因我是卖身葬父,苏姑娘好心收留了我,由此才加入和风楼,此前也并未从事过什么……”
阳朔眼中瞬间染上愧疚,在自己嘴上狠狠来了一下,“我真该死啊,我不是有意为之,还望你不要介意。”
“阳兄不必如此,如今在这挺好的,至少顿顿饱饭,不用风餐露宿。”
白行见氛围不对,上前拍了拍两人,“不说这个了,今日我请你们下馆子如何?”
“这……”
阳朔见子谦还有些犹豫,一把将其拉过,“不必客气,我们三人间最有钱的要属白行了,放开肚子吃便是了。”
子谦也不好再推脱,“那好吧,多谢白兄。”
熬过上午,下午便是苏浅浅分别为几人设置的单独课程。
阳朔看着面前快有自己那么深的大缸,眼神发虚,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苏肆厨,这就是你说的减肥方式?”
“这可是我专门为你找的水缸,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哈哈……其实也没有那么敢动。”
“你不懂,这可以锻炼你全身的的肌肉,”苏浅浅的声音兀地靠近,“身材可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难道你想翠儿带你出门的时候抬不起脑袋吗?何况你们现在还未在一起,要是突然出现个英俊……”
“等等!”阳朔甩了甩脑袋,“苏肆厨,你别说了,我做便是了。”
“这还差不多,”苏浅浅将手中的木桶递给阳朔,“两个时辰后,我会来检查,千万别想着偷奸耍滑。”
阳朔哪敢反驳,只好撸起袖子打水去了。
另一边,院子内。
白行拿着武术剑,一脸麻木。
苏浅浅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两本剑谱,递到白行手中,“这可是我特地在街头老翁那淘来的,据说这是已经失传很久的杂耍剑式,只要你学会,不仅观赏性极高,而且还能迷惑人的心智,你可不要辜负了我。”
白行双手颤抖地接过,看着剑谱内杂乱无章的招数,眼角抽搐,“确实是杂耍,练完自己成傻子了,能没有观赏性吗……”
苏浅浅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苏肆厨,你买这个花了多少银子?”白行翻着剑谱,满头黑线。
“你要说这个我就来劲了,本来是十两银子,我硬生生砍到了五两,”苏浅浅一脸骄傲,“怎么样,厉害吧?”
“五……五两?”白行咽了口口水,就这两本破书,几文钱我都嫌贵了,苏肆厨怕不是人傻钱多吧,但终归是买给自己的,又不好展露什么,只得尴尬笑笑,“好……好书,那个我要练剑了,你先去忙吧。”
苏浅浅一脸疑惑地看着白行,“今天怎么那么积极了,难不成开窍了?”
白行则是在苏浅浅的目光中,将剑谱慢慢划拉到身后,“苏肆厨,辛苦了。”
苏浅浅也无心再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干。
雅间内,苏浅浅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朝着白洛浅招手。
白洛浅看着桌上摆的精美的糕点,没好气地说道:“说吧,找我何事?”
苏浅浅知道她还在因上次的事情生气,连忙解释道,“哎呀,洛浅,你就别生气了。上次游园会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的,主要是最近有事情实在走不开。”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我可看你前几日一直往外跑,我去寻你都找不到你的踪迹。发生何事你从来不与我说,你可是真把我当成腻友?”
“不是这样的。”苏浅浅也知白洛浅是在关心自己,有些愧疚,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最近实在有些忙碌,这才没时间来找你。”
白洛浅心疼地摸了摸苏浅浅的脸,看着有些消瘦的面庞,目光担忧,“如此说来,要准备的事情繁多,怎么不来寻我帮你?”
“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苏浅浅将糕点推近了一点,“快来尝尝。”
“来找我便是了,还带糕点,岂不见外了?”
苏浅浅点了点她的脑袋,“你想什么呢,这是你之前一直和我念叨的枣糕,这不我正好有些时间,就做好给你带过来了吗。”
白洛浅感动之余,又有些不自信,“浅浅,可是我从未教过人弹琴,我不知能否胜任,要是耽误个好苗子……”
“你说什么呢?”苏浅浅不赞成地打断她,“你以为这和风楼的花魁人人能得啊,在城内谁人不知你琴技了得,你都要如此妄自菲薄,那我做的菜岂不是狗都不吃了?”
白洛浅嗤笑出生,“真拿你没办法,不知子谦公子现在何处?”
“不用着急,你且在这先吃着糕点,我去把人给你带来。”
随着房门被推开,子谦愣在原地。
只见白洛浅身穿玉色绫棉茉莉裙,头戴玉白玉簪花步摇,一张笑脸略施粉黛,却已倾国倾城,如同山间清流,美得不可方物。
这孩子,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了,苏浅浅扶额,推了推子谦,“咳咳……还不快点和你老师打招呼。”
子谦这才反应过来,耳尖带着绯红,“那个……白姑娘,不……琴师,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白洛浅见子谦这幅模样,偷笑一声,“好了浅浅,你就别打趣子谦公子了。”
“琴师叫我子谦即可,如此尊称,我倒是有些无从适应了。”
“行了,行了,”苏浅浅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人我给你带到了,我的鸿图大计就托付到你手上了,”转身看向子谦,“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洛浅可不是谁人都教的。”
“我定不负苏姑娘期望。”
“行,那你们好好练吧,我就先走一步啦。”苏浅浅将房门缓缓关上,闪身躲进墙角之中。
白洛浅示意子谦坐下,语气温柔,“不必如此拘谨,我先教授你一些乐理知识,再开始学琴也不迟。”
“子谦在这先谢过琴师了。”
看着两人共看一本书籍,苏浅浅漏出姨母笑,这不比偶像剧好看,郎才女貌,妙哉妙哉。
韩俞安恰好来寻苏浅浅,就看见少女趴在窗户前,一脸猥琐,“你在这干什么呢?”
苏浅浅将人往旁边推了推,“哎呀,你不懂……”
“让我也看看。”
等等,我记得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苏浅浅脑子出现短暂的断线,转头和韩俞安面面相觑,一副见鬼的神情,“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韩俞安一脸无语,“你还说我呢,你上次答应我的糕点还没给我做呢,这都过去多久了。”
苏浅浅朝男人勾了勾手,本想逗着他玩一下,就在韩俞安耳朵贴近自己嘴边之时,抬眸一看,正好撞见季云深和温蕖月在二楼隔间饮茶,恰好两人视线朝这边看来。
韩俞安见苏浅浅迟迟没有反应,朝她的视线看去。
一时间,八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