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帮我理了理被子,去院子的井里打了一桶水,将水拿进屋内,把毛巾打湿放在我额头上,希望我舒服一点。她看见我的神情放松了一点,便又将毛巾重新打湿放在我额头上就出门了。我迷迷糊糊间似乎看见她出去了,我想出声叫她不要走,但一点力气都没有,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她就出现在我眼前,她的神情还是那样冷淡,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眉眼间似乎流露出担心和温柔。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她的耳多有些发红,于是拍了拍我说:“我去找王婆子拿了退烧药,你起来喝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想着起身,她就把我扶了起来,然后拿了药和水给我,我一边喝着水吃着药,一边偷偷看她心里想“原来她那个时候出去是给我拿药去了。”
等我吃完药,她又去出去了,我赶忙讯问她要去那里,她看着我一脸紧张,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去给你煮粥,你从中午睡到晚上,应该饿了吧。”“原来是这样啊,那谢谢你了。”我有些尴尬,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天黑了。
没等多久,她便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我看着她手上那一碗清淡的白粥感到失落,她看见我这副样子,猜到了了什么说:“王婆说你发烧,要吃的清淡一点,所以我就煮了白粥。”但我还是感到失落,因为白粥什么味道的没有啊。她看着我还是这副样子,不由的笑了笑,我看见她笑我于是开口:“你笑什么,白粥什么味道都没有嘛,我饿了一下午了,就给我吃这个,不高兴也是符合常理嘛。”
她立即止住了笑,随即开口用哄人的语气说:“好好好,今天先委屈你一下好不好,等过几天你的病好了我在给你做你想吃的行不行。”我听见她这番哄小孩似的发言,心里有点暖意,毕竟在我目前的记忆里还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因为我这几年一直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听见她说的那番话我的心情也没有那样失落了,我拿起那碗粥,三下五除二的就喝完了,她看见我把粥喝完了,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有那么烫了,但还是有点发烧,你好好休息。说完她拿着碗出去了。
好像是因为她刚刚摸我额头的那个动作,我的脸又变红了,感觉随时都能烧起来。我躺了下来,头还是有些晕,但身体暖暖的,看来她把我照顾的挺好的,想到这里她走了进来,看我躺在床上拿被子捂住眼睛一下的部位,但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她,像只小猫,想到这不免笑出声。我看见她笑得那么开心,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想问问,就见她躺了下来,她身上特有的檀木香味瞬间将我包裹住,我感到安心,她把我环住问我:“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如果有的话记得要和我说。”“我挺好的,除了还有点头晕。我知道了。”
“那个今天,谢谢你照顾了我一下午。”我突然出声。“没事,也没做什么。”她说完这句话,空气中陷入了一丝尴尬,主要是睡了一下午,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但她应该很累了吧。正当我想着要不要干些什么的时候,她说:“你是不是睡不着啊,要不要聊会天。”
我的心脏跳的特别快,心里想“她是不是会读心术啊?怎么我想什么她都知道。”“聊什么?”我回复道。她开口说:“感觉你特别紧张啊,你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儿了?”“我才没有你别乱说,我没有紧张。”我说完,似乎感觉到她在笑。“开玩笑的啦。”“一点也不好笑”我在心里想。
“今天我去找王婆的时候她说你身子特别弱,还给了我几袋药叫我每天监督你喝。”“啊!真的每天要喝吗?”“真的。”我脸上浮现出一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她又说:“放心,我会每天监督你喝的,别担心。”“谢谢你哈,我一点都不担心。”当然这后半句话我没说。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跑上床,我吓得一激灵,猛地抱住了她,她安抚的摸了摸我的背说:“别害怕是猫,我们昨天捡的那只猫。”“什么?猫?”她点了一根蜡烛,我看清了那个吓我一跳的“罪魁祸首”,松了口气把它抱住说:“你怎么跑上来了,吓到我了。”她说:“可能是担心你看躺了一下午了。”“是吗?那谢谢你啊。哦对我们还没有给你取名字呢。”我叫她:“小安,你说它叫什么名字好?”“嗯......要不叫盛安好了,跟你姓。”“盛安啊,好就叫这个了。”
“你以后就叫盛安了好不好?”我问它,它似乎是听懂了我说的话,喵了一声好像是给我的回应,我激动起来,戳了戳小安说:“你看它好像听得懂我们说话。”于是我又叫它:“盛安?”“喵。”“盛安!”“喵!”我笑得很灿烂把它抱在怀中。她突然开口说:“你很喜欢猫吗?”“对啊,我很喜欢小动物。”她点点头,笑着说:“那我把它抱回去了?”我有点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等她把盛安抱回去了,把蜡烛吹灭后,再次回到被窝时,我问:“你药擦了吗?”“擦了,我去王婆那的时候她帮我擦的。”我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因为刚刚闹了一下有些累了,不一会便闻着令人安心的檀木香睡着了。
她见我睡着了,捏了捏我的脸,心中的柔软在此刻显现出来,同时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浮现出来了,但却怎么也出不来。她看着我,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不同于寻常的心跳,这时像是火山喷发时那样汹涌。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自己好像是对她产生了某种情感。
于是她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无声地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