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坐车去了郊区的一家俱乐部。
凌晨的风很大,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蒲茗希将刘海撩至耳后,才看清俱乐部的名字:
知了赛车俱乐部
这几个字印在一块廉价的红色广告布上
“就是这里了,大家快进去吧”秦目招呼大家。
虽然这里看着有点吓人,但蒲茗希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进去了。
里面还挺大,有两个区域,一个碰碰车区,一个卡丁车区。
尽管俱乐部的外表看起来十分简陋,但里面的设置还挺好。看得出很用心。
“呦,小秦爷来啦!”俱乐部里走出一个高挑的男人。
“我可是给你带来了这么多人,怎么着,打个7折优惠吧?”
秦目看起来和老板很熟,搭肩聊了起来。这期间,大家便开始选碰碰车玩了。
这些车的外壳花纹和颜色都很独特,每一辆都是被人用心创造力出来的。
蒲茗希和姜盼己没那么讲究,随便挑了一辆银白色的碰碰车。
蒲茗希小时候家里管的严,很少出去玩,更别提和朋友一起玩碰碰车了。
蒲茗希坐在副驾驶位置,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新奇。“我还没有玩过碰碰车呢!”
蒲茗希激动的告诉姜盼己。
“没玩过?那我今天就让你感受感受碰碰车的刺激!”
两人还在说话时,其他人就开始玩了。
蒲茗希本想用手机记录记录一下这个难忘的时刻,手机还没从包里拿出来,两人的车就被撞了。
要不是蒲茗希系了安全带,恐怕会连人一起飞出去。
“学妹,你们怎么不开啊?这样可是会输的啊。”杨嘉恩故做嘲讽的姿态打趣两人。
“什么嘛,学姐你才要小心才对啊!”
姜盼己说完就熟练地倒车,追着杨嘉恩疯狂撞。
“你们这是急了嘛?学姐的车技可不比你们差哦。”
说罢,便转换了“猎物”与“猎手”的身份。反过来追着蒲茗希他们跑。
10分钟过得很快,大家都玩的不易乐乎。
蒲茗希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是3:16。
宿舍的门早就关了,真当她头疼怎么办时,秦目表示大家可以去他家的别墅住一晚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你你你你……你还有别墅?秦目你病的不轻啊。”
就连和秦目认识了三年的杨嘉恩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
“不是,你家不是开烧烤店的吗?”
“对啊,我家铺子生意很好的,每晚都有你们这种浪街仔大晚上去吃烧烤。”
“好家伙你还是个隐藏的富二代啊!”
…………
大家讨论的激烈,蒲茗希也插不上话,她一直在思考“浪街仔”是什么意思?
虽然最后没有想出来,但还是和大家一起去了秦目家的别墅。
由于蒲家希第二天早上有课,就和姜盼己先去了学校。
也许是有滤镜加持,也可能是因为之前没有过,蒲茗希觉得大学生活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什么青春热血、甜蜜的恋爱……
明明只有上不完的早八和写不完的PPT!
此时,小蒲同学默默地碎了。她正吃着味同嚼蜡的面包查找着资料。
“无论小小的愿望,还是大大……”
听到这个铃声,蒲茗希差点把嘴里的面包咳出来
“*,这个铃声老忘记换!”
蒲茗希第一次说了脏话…而听到这个铃声,她莫名感觉“腰痛”。
“喂,杨学姐吗?有什么事吗?”
资料还没有查完的小蒲同学,现在需要做一件新生们基本上都做过的事———帮前辈跑腿。
她嘴里依旧嚼着面包,手里还抱着花,看着学校里的路标,嘴里念念有词,
“坛句大堂…坛句大堂在哪里啊?!”本来生活就不顺心的蒲茗希在给杨嘉恩的印象栏里默默记上了一笔:
好感度扣1分…
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堂,结果比赛都快结束了。
主持人在台上宣布着获奖名单:“请,获奖人员,上台领奖!一等奖:张杰音、李佳、谢挽知、曾沛池…”
一群人有序的站在台上等待领奖。
“小希啊,我们社长参加了学校的一个比赛,今天宣布名单来着,你能不能替我去送个花啊?”
“叫………诶!学姐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呀!”
蒲茗希慌得一匹,第一次帮前辈的忙就搞砸了。
她快步从门口跑向观众席,
“你好同学,文学社社长是哪位啊?”
一个一头棕色卷发的女生盯了蒲茗希一会,看到了她手中的鲜花,选择了无视。
蒲茗希觉得很尴尬,但来不及多想,
“怎么办啊?”看着其他人陆续送上鲜花,蒲茗希越来越着急。
“你在找文学社的社长吗?”一个不起眼的女生问蒲茗希。
“是的,请问他是哪一个?”
“社长在那!左数第三个。”
“好的…谢谢你!”
着急忙慌的,总算知道是谁了。
她跑上舞台,将一束粉红色的郁金香送给社长,一路小跑,累的喘气,
“那个……社长,恭喜你获奖了!”
蒲茗希抬头,笑着对“社长”表达真挚的祝贺。
在舞台上,她笑起来时,瓜子脸上带一点婴儿肥,而且富有热情与感染力。眼里闪烁着星星般的美好。
但当两人对视时,却都大吃一惊:
“怎么是你?!”
谢挽知的身体背对着聚光灯,发丝的末端都染上了阳光般耀眼夺目的金黄,与郁金香的莓粉色相衬。
蒲茗希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救下的男人,竟然就是“社长”!
远处观众席中,一位傲慢的女生注视着蒲茗希,和一旁的朋友聊天:
“大一的?……没一点规矩,没人教她吗?!”
“听说是新入的文字社……”
“那杨嘉恩管人还真宽啊,什么人都敢出现在公共场合……”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十分讽刺。双手抱着胸,看起来很刻薄。。
“得教这位学妹,什么是规矩了……!”
她的咬字清晰有力,仿佛像一秒就要生吞了蒲茗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