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暂时放缓了脚步,一切被忽略的记忆都再次登门。
文潇握住温澜的手,柔声问:“身子好些了吗?”
“嗯”温澜牵起嘴角微微一笑。
“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能挡住小卓的云光剑,还有…你为什么会突然重伤,是因为那个法术?”文潇忧虑的问。
卓翼宸也走了过来。这也是他想问的。
“…对。文鳐鱼一族的先祖有控时之术,但有违天道,先祖被天罚而沉睡,她的天命之人设下禁制将她藏了起来躲避天罚。后来,文鳐鱼的皇族分为两家,一家为雄性,可使改变记忆并控制人心的秘术;另一家为雌性,主要负责延续血脉,只有先祖的继承人才可拥有控时之术。两者都主要看施法的程度来决定代价。”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兄妹…交…!”
温澜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
文潇惊讶的拿出笔记录:文鳐鱼,骨科……
一旁的卓翼宸不知为何,心脏有些酸涩“这伤身的术法以后尽量…不要用了…”还有,如果和外族…他想到这猛然如偷吃糖的小孩被发现了一样,赶紧甩掉这个想法。她背负的太多,不比他少,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让她为了自己而背叛族人呢?
赵远舟不知什么时候摸到卓翼宸身后,突然一拍他的肩膀,“小卓大人怎么脸色那么怪,是担心,还是是吃醋?还是…两个都有。哎,你们一个个的这么思想不纯洁,这有什么奇怪的,要像龙那玩意,雌雄同体,才怪呢。”
“你!我是担心!不是……你少在这指桑骂槐。”卓翼宸顿时耳朵红的快滴出血来,差点就想现在了结这只猴子。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小卓大人的先祖也是龙~”
赶在卓翼宸炸毛前,赵远舟话锋一转,“话说,小澜澜,你在森林起雾是去哪了,怎么会从湖里突然出现?”
文潇也看向温澜。
温澜眸色一沉“是离仑,他去藏经阁把齐小姐放出来,骗他说冉遗有危险。当时冉遗对我们下手我预感不对,赵远舟你又脱不开身,我就赶紧化为原型缩小从湖底浅出,让从从找齐小姐。我到藏经阁时只发现了离仑的气息,我就赶过来了。”
离仑…
“那他呢?”
文潇指了指地上已经被绳子捆起来,还昏迷着的齐老爷。
卓翼宸看了一眼道:“他犯的是人命案,和妖无关。带回去让大理寺的人来接手吧。”
崇武营地牢两侧的牢房里面不断传出惨叫求饶和凄厉的惨叫。
两名士兵抬着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从走廊前方走过来,见到甄枚和军师后,立刻停下来侧身下跪行礼。
军师看了眼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怎么又弄死一个?”
士兵立即恭敬解释道:“回大人,囚犯实在疼得扛不住,撞墙自尽了。”
军师“嗯。让审讯的去领罚。”
甄枚跟在后面犹豫地问道:“老师,这两天死的人越来越多了。老师您要不要再斟酌一下药方?”
军师有些不满:“崇武营这么多人,死一两个,怕什么?”
甄枚神色还是有些不安。
军师绕过牢房内流出的血液,问:“听说缉妖司那边在军令状规定的时间之内破了水鬼案,是吗?”
甄枚立即点头:“是。”
军师瞥向身后的甄枚道:“无用,你派些人拦在他们回来复命的路上吧。”
“如何拦?在下愚钝,还请明示。”
军师对甄枚的愚蠢有些不耐烦:“这五日的军令状当初是吴言逼他们立下的,他们为了活命,团结在了一起,才迅速破案。但在我眼中,依然只是一群蝼蚁。蝼蚁遇到危险,才会紧紧抱团,而我就是希望他们靠得越紧越好。把火烧得更旺些,热锅上的蚂蚁,无处可逃,才会彼此信任依赖。呵,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混进一只螳螂呢?”
他脚步顿了顿,“这次你注意了,别伤到猎物。”
真是越来越多惊喜了啊……
缉妖小队在回程的路上赶路,温澜,文潇和裴思婧走在前面,卓翼宸看着文潇的背影,低头沉思一番。
他对身边的赵远舟发问道:“问你个问题。”
赵远舟很是意外卓翼宸竟然会主动问他问题,赵远舟笑容得意,忙借此打趣:“不耻下问,孺子可教。”
卓翼宸加快脚步:“不问了。”
这回轮到赵远舟难受了,他太想知道卓翼宸会问他什么问题了。于是主动追问:“你问吧。”
卓翼宸低垂眼帘,不为所动。
赵远舟抓心挠肝一般,哀求卓翼宸:“求你了。”
卓翼宸抬起眼,开口问道:“文潇的体质……感觉变好了一些。是何缘故?”
赵远舟的确太想知道卓翼宸会问什么了,但可没说问了就一定会回答。
赵远舟故意学着刚才卓翼宸的模样,故作神秘,嘴角一抹狡黠笑容:“你别问了。”
问就是有个人形充电宝在。
卓翼宸无语至极:“滚。”
文潇听到两人斗嘴声音,回过头,看向他们二人。
“向王限我们午时之前一起回去复命,你们俩走这么慢,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矮小的人影冲了出来,边跑边发出尖锐爆鸣声:“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