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没事,我和墨墨习惯了。”沙发上的女人说了话。

    “我叫余锦,是你父亲的朋友,我是一名律师,你父亲最近有事求助于我。”

    余锦应当比顾墨野大一岁,看来学校的传闻都是真的。

    高二的顾老师有女朋友,喜欢同性。

    “把你接来,是因为小裴找到了我。”顾墨野接过了话,继续说到:“她现在见不了你,昨天她联系了我,现在法律上,不允许她继续和你们生活,她亲生父亲要到了她的抚养权,我和阿锦以及你父母会尽权力要回抚养权,在此之前,你们要分离一段时间。”

    温岁才意识到,父母可能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那她,现在在哪?我不能见她一面吗?”

    顾墨野看了一眼余锦,二人摇了摇头。

    “但你可以给她送些东西,因为一会儿,会有人来取她手机。”

    温岁从书包里拿出了那个木盒,红色的铜钱她在来之前已经带上了,她取出了黑色的。

    “老师,把它带给鲸时。”

    ——

    裴鲸时和裴扬来到了一个高档小区——帝都。

    这是京海富人区,寸土寸金,能住在这里的,均是身价上亿的有钱人。

    裴家在帝都中心,一个豪华别墅,金壁辉煌,做每件事,都有专人服侍。

    “少爷呢?”裴扬脱下西装,一旁的佣人连忙接过。

    “带小姐,见一眼少爷。”裴扬说完了话,看了一眼裴鲸时,随后上了楼。

    “小姐你好,我是裴家的管家,您叫我刘叔就好,您跟我来”,刘叔已经50多岁了,在裴家工作了20多年,在看裴鲸时第一眼时,他微微一征,好像看到了18年前,刚嫁入裴家,不善言语,但我见犹怜的云鲸。

    他带着裴鲸时上了二楼,径直走向了右侧最靠里的房间。

    屋门紧闭,刘叔轻敲两下门。

    “少爷,来客。”

    大概过了一分钟,房间里才传出声音。

    “嗯。”

    声音极小,但一直等在门外的二人还是听到了,刘叔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房间面积很大,与裴家整体金色调的装修对比,房间内清一色的白墙显的太过清冷和寡淡。

    巨大的落地窗前,放着一块画板,颜料胡乱散在各地,男孩坐在画板面前,身着白衣,没有沾上一点颜料,他见有人进门也不理彩,自顾自画着。

    裴鲸时看着男孩侧脸,极像裴扬,细看与自己还有几分相似。

    男孩突然转过身,紧盯着她,一双本来很好看的桃花眼,无神的耸搭着,嘴角下沉,脸色惨白,他不说话,但他的目光又好像告诉了裴鲸时好多。

    “小姐,少爷叫——”

    “裴伯雍。”

    男孩抢在了刘之前介绍了自己。

    “我要和妹妹单独聊聊天。”

    刘叔关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听到声音了吗?”裴伯雍起身,径直走到裴鲸时面前。

    “嗯?”裴鲸时被问住了。

    “嘘,你听,是心脏跳动的声音。”裴伯雍轻轻闭上双眼,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但不久它会停下的。”

    “什么?”裴鲸时显然不理解装伯雍有些怪异的形为和发言,她后退一步想要开门离开这里,男孩却突然睁开眼,双手握住裴鲸时的胳膊,他身高有一米八多,紧紧盯着裴鲸时的眼睛。

    “他们让我跳动,现在要我灭亡,而你,只会是下一个我。”

    裴伯雍近乎疯狂的喊出这句话,随后捂住胸口,重重跌坐到地上,却又狂笑着,他扭曲的嘴脸让裴鲸时感到恐惧,刘叔从门外冲进来,后面跟着四个医生。

    他们把裴伯雍抬到担架上,去了另一个房间,男孩出门时,还是对裴鲸时笑着。

    裴扬把裴鲸时带回来以后,就没再露过面,他先前并未直接把裴鲸时带到帝都,而是带着她见了不少裴云两家的老人和合伙人。

    裴鲸时是在顾墨野口中知道温岁的事的,因为余锦刚好和裴云两家合作过,还认识温州海,这才得以让裴鲸时及时拿出物证帮助温岁。

    裴扬答应帮忙把手机送到警局,还答应裴鲸时,很快就可以见温岁。

    手机被取回来以后,裴鲸时收到了温岁铺天盖地的消息。

    她从盒子里取出铜钱掉坠,如若珍宝般的带上,每当她想起,温岁身上带着另一个时,就会仿佛感受到了铜钱上残留的温度,是属于那个女孩的,那个她所深爱的女孩的。

    一切的平静安宁,都在这天早晨化为虚无。

    裴鲸时在前一天与温岁联系好了,她告诉温岁,自己第二天就会去上学了,不用担心,温岁给她发了好多条消息,大多数是询问她的安危和周末去了什么地方。

    她告诉温岁一切安好,自己见了亲生母亲的亲人,虽然她还无法接受宋惠不是她生母的事实,但云家人见到她时,犹为热情和善,裴扬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好像在努力带她融入裴家,她会和裴扬说清楚的,自己不在乎财产的分配,她愿意生活在温家。

    早上七点,裴鲸时穿戴整齐下了楼,她看见裴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紧皱着眉头,刘叔则站在一旁,还有四个黑衣保镖和一个穿风衣的男人坐在裴扬对面。

    “裴小姐,下来聊聊。”穿风衣的男人率先说了话,他注意到下楼的裴鲸时,转头看向她,露出了标准微笑。。

    “我?”裴鲸时疑惑的下了楼,“我并不认识你,先生。”

    裴扬伸手按了按太阳座,他没看裴鲸时,对风衣男说道:“信息准确吗?”

    “裴总,结合手机里的信息我已经可以确定了,但如果您不相信,我们来做最后一步测试。”风衣男起身走向了裴鲸时,他拿出手机,给裴鲸时看了一张照片。

    “裴小姐,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温小姐和她的男友宫家少爷,宫求遇。”

    裴鲸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照片里的宫求遇亲吻着一个女孩,女孩的面部被树挡住了,但仍能看出身型小巧,裴鲸时听到风衣男的话,她没去辨认,而是愤怒的质问风衣男。

    “不可能,她不会是温岁的,她绝不会找男朋友的。”裴鲸时红着眼,抢过手机,放大,才发现照片里的女孩,细看怎么都不会是温岁。

    “够了!”裴扬用力的踢了一下茶几,甚至踢摔了几个价值连城的茶具。

    风衣男收回手机,又坐回了沙发上,说道:“裴小姐,我是裴家的私人侦探李衡,出于父亲的职责,裴总让我了解一下你的过往。”

    “我发现你乖巧懂事,学习很好,但交友很一般,唯一一个和你亲近的朋友,温小姐,我在你的手机里发现了很多关于她的记录,还有你的日记,虽然它是上锁的,但密码很好猜。”

    “她的生日,你写了关于她的点点滴滴,还有你对她的感情。”李衡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裴扬,对方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他接着说道:“还有你刚才的反应,完全不是正常友情该有的。”

    裴鲸时不可置信的看着二人。

    “你查我?跟踪我?”她指着裴扬质问。

    裴扬疲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说道:“鲸时,我是你亲生父亲,法定监护人,我有资格了解你,支配你。”

    “够了!你一个十七年不在我身边的陌生人,凭什么突然出现行使你所谓的权力?”裴鲸时怒吼着。

    裴扬沉默了,嘴角竟露出了浅笑,然后轻轻皱眉,走到裴鲸时面前,弯腰在她耳边道:“凭我是裴扬,你是我的种,在京海,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随后,他对保镖挥挥手,两个黑衣人忙上前,架起裴鲸时就往门外走,裴鲸时疯狂挣扎,被绑了起来,李衡用黑胶带封住了她的口,刘叔在一旁不敢上前,只能看着裴鲸时被塞进了一辆宝马里,那是李衡的车。

    裴扬没上车,在人都离开以后,他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大概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向裴扬打保票,保证治好裴鲸时的“病”,裴扬“嗯”了一声,对方问到女孩的身份,裴扬没回答,挂了电话。

    李衡开车,车里只有裴鲸时和他两人,车辆径直驶出京海,裴鲸时双手双脚被捆住,嘴被黑胶带封住,她整个侧躺在后座上,她看见窗外景色由高楼大厦变成低矮平房,她完全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过了近五个小时,李衡才停下了车,他打开后车门,先拿走了裴鲸时的包,然后关上车门,打了一个电话。

    不久,来了三个农村壮汉,为首的左脸有一条近十厘米的长疤,身材强壮,满脸横肉,后两人都叫他“刀疤哥”。

    他们称呼李衡为“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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