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普通人,每天过着重复的无聊的生活,生活如一滩死水,溅不起半点涟漪。平静,日复一日。
快下班了,我一如往常地开始整理收拾桌面,电脑关机,心里计算着时间,大约几时能到家,今天走哪条路线可以顺路买好需要的东西。
他拦住我,给我推荐了一个游戏。
我对游戏向来没什么兴趣,正要婉拒,对上他隐含担忧的眼,顿了顿。
然后他说:“就当是陪我好了。”
我没再拒绝。
我下载了游戏,但没有立刻进去。继续着我一成不变的生活。
晚上,他发来消息,约我一起玩那个游戏。于是我如约登上游戏。
我躺进舱内,冰冷的液体慢慢没过身体,我闭上眼。
这是款无限流型打副本游戏,最近正时兴。但是他找来的这个游戏,并不是近来大火的那些。我内心没有什么期待。
进入副本后,从给出的寥寥几语可看出是大逃杀,随后响起的声音证实了我的猜测。
事情开始有趣起来,我终于起了点兴趣。
在这场游戏中,我是一个贫穷且因为被迫签了协议而不得不参与游戏的青年,有一个弟弟,他也被骗一起进来了。
我是一个弟控(大概),我需要保护好弟弟,同时通关游戏。
同场游戏还有几个人,印象较深,比较突出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资本家作派的男人——原谅我只能这么形容,乏味的人生带来僵化的头脑,我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
懦弱恐惧没有任何值得人记住特征的青年;女人,少女,老人小孩。并不都是玩家。
没必要过多在意,玩家也好,NPC也好,都是路人炮灰之类存在。
我带着那个“弟弟”,安静内敛的少年,躲避杀手的追杀。
别墅不大,作为一个供十数人,还是更多人游戏的场所来说。
可逃的路线,可躲的地方,都太少了。
在带着一个累赘的情况下,我不可避免地遇到了死局。
“待在这儿,不要动,不要说话,尽量别发出声音。”我说,冷漠至极。
少年安安静静看着我,不声不响,缓慢眨眼。
我从来时的管道翻出去,清理周遭痕迹,找到杀手,然后溜他。
既然迟迟无法结束游戏,那把杀手杀了,让游戏进行不下去,也是一种方法。
我想,也去做了,只是需要先安置好少年。尽管我并没有多少完成任务的欲望,但他听话,乖巧,我不介意保他一命。
杀手倒下了,在陷阱中。我看着他失去生命迹象,确认其死亡,转身去找“弟弟”。
游戏没有结束。
门开了,被“人”强行破开。
有人欢喜地迎上去,我拉着少年,毫不犹豫随便进了间房,翻窗出去。
我看到那个愚蠢的女人被咬死,鲜血飞溅,我听见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对局,这甚至,可能不是游戏!
他们就仿佛小说里存在的超能力者,以一种猫戏老鼠的姿态,看我们垂死挣扎。
一个又一个人死去,被他们吞吃下肚。
我拒绝接受这样丑陋的死亡,我仍然在寻找着逃离的方法。
“原来是这样。”我听见我嗤笑一声。
然后偏头,示意精英眼镜男单独聊聊。
“随你信不信。”我说,然后带着“弟弟”离开。
我们跑啊跑,他们派出的人不紧不慢跟在后方,看似可以成功逃脱,实则随时能追上来抓住你,然后吃掉。
予人希望再施以绝望,是他们钟爱的戏码。也是我可以利用的一点。
“相信哥哥吗?”我对怀里少年说。
他缓慢眨眼。
“跳下去。”
你有没有从高处往下坠落过,有没有从高处跳下去过?
一瞬间地失重,后方人发出气急败坏地嘶吼。
我终于勾动体内能量,将它们散去。
星星点点荧光浮动,环绕着,我的躯体慢慢消散。
嘴角微微上扬,我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男人扶了扶眼镜,想到。听着身后那群废物蠢货的争吵,眼里微不可查地浮现一丝厌烦。
转身的一瞬,温和的笑容挂在脸上,他走过去,安抚了他(她)们的情绪,将计划安排下去。
没关系,好在够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