栊雀回宫后，便翻起了书。

    “公主，有人求见。”

    “谁？”

    没等云月回答，门外面传来一声如银铃般清亮的女声。

    “是我，不知小七可有空待见我？”

    …………

    “二公主，请坐。”栊雀轻笑。

    “小七这几日可有空？”如棠莞尔一笑。

    “自是有的，姐姐问我有空，可是为了生辰宴？”栊雀道。

    “是呀，不知小七可愿意？”

    “我还担心姐姐不邀请我呢。”

    如棠听罢，只是笑笑，转向云月道：“你们宫中可有茶水？”

    云月慌忙道：“有的。”随即迅速离开。

    如棠支开云月后，转向栊雀道：“宴上你自己多注意，贵妃她们可能会算计你。”

    “唉，”栊雀叹了口气，“她们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吗。”

    如棠不语，两人只是沉默。

    许久后，如棠说道：“父皇近日从境外得来几个美人，想来后宫又要不太平了。”

    “正好乱成一锅粥，可以趁热喝。”

    如棠扑哧一笑，又叹气：“你心可真大，还有心思开玩笑。就不怕宫内几个拉拢她们针对你吗？”

    “宫外也能活。”栊雀漫不经心道。

    “可是你一直没离开，不是吗？”如棠垂下眸子，“她还在这里。”

    栊雀望向窗外的墓碑，后是一个小小的土坡。

    那是玲常在，也是栊雀的母亲。一个卑微的、不受宠的妃子。

    “…………”

    “……罢了，就当我没提吧。”如棠垂眸，“总之你进来可要小心点。”

    “谢谢姐姐。”栊雀轻声道。

    如棠忽然瞟向一边的书：“这是什么？《中庸》吗？”然后便要伸手去拿。

    栊雀一惊，还没来得及阻止，页间就掉落出一片薄薄的纸。上面画着一个美人，凤冠霞帔，明媚动人，可谓花中之牡丹，翩翩若惊鸿。只是在美人的嘴边，被人添上一撇小小的胡子。

    “这是？回妃吗？”如棠忍不住笑道。

    栊雀随即便黑了脸，紧着眉头压着声音道：“不是，你看错了。”

    “那这是什么？”

    “一个供人取乐的奴才，”栊雀胡口乱诌，“是个西域人妖，胡子扮的。”

    “噗嗤——”如棠乐了，“你这画得挺像回妃的，可别让别人看见呀，不然引起误会可是很麻烦的。”

    “本就是夹在书里供自己观赏的，也没有其他人会闲到翻我书的地步。”栊雀回怼。

    如棠一时间无言。

    “其实我早看她不顺眼了。”栊雀用手撑住脸，“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其实在这后宫中她还算好的，你以后就会知道的。”如棠叹道。

    …………

    两人又继续唠嗑了一阵，如棠便离去，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栊雀：“一定要记得准时来啊。”

    “好，一定。”

    如棠走后，云月便进屋来，端上了茶水。青色的花纹攀上瓷杯，给人一种典雅而富贵的观感。

    “这杯子是从哪儿来的？”栊雀皱了皱眉问道。

    “是前些日子皇上赐给我们殿的，”云雀恭敬的应着，“对了，殿下。这有一封信要给你。”

    “信？”栊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