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我对手机的思恋已经达到病态的那种,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想要她,换句话来说,我已经对她有了执念。
执念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如同埋下一颗种子,随着与日俱增的念想,就如同营养液的注入,等待着狂风呼啸、大雨倾盆而下,接着破壳发芽,最后野蛮生长。
我会等,继续等。
课间十分钟休息时间,我望着空白的草稿纸发呆,脑子如同浆糊乱成一片,手不受控制般拿起笔在纸上写下:
i will wait for you forever.
黑白对比强烈,最后一笔延长出去,勾着我的心绪乱飞。
朋友见我写着什么,凑着脑袋过来看,噗地笑出声来:“你等谁?还永远。”
“手机。”我简单两个字说出。
“哈哈哈哈哈,想玩手机想疯了吧你?搞得跟那什么一样。”朋友的笑声又起,听起来很聒噪。
我懒得理她,对于她的讥笑心里却无比放空,她不懂和不理解的事情多去了。
人的出生并不是为了别人理解而长大,我也不必为了去解释而活。
窗户外面,明媚的阳光下桃花尽数开放,格外的娇艳。
我觉得,我可以摘上几朵回去,这个粉色跟她身上的颜色很衬。
我的一天几乎都在学校度过,只有下午回家吃晚饭,这短暂的用餐时间,我们才得以相见。
米粒我都扒拉着颗数吃,目光不断扫过那片粉,下秒又错开。
我想母亲快点开口,说自己要换新手机之类的话语,可惜到用餐结束都没说话,只是喊我去把碗洗了和地拖了。
我点点头,静静看着桌面上的手机,几秒后它又落入母亲手上,似乎,我隐约中看出了她也是挣扎的。
我本想把桃花卡在手机壳后,这样一来,我与她算是共度一刻的春天。
可惜了,书包里的桃花即将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