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筒子楼里,父母辅导孩子作业的声音隐隐约约,楼道中飘荡着饭菜的香味。

    陈满穿着简单的白T黑裤,背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地上,风扇在旁边吱呀吱呀的转着。她仰着头盯着天花板,眼里是数不尽的茫然,楼道里的饭菜香透过破旧的木门钻了进来。她转头,往墙上的挂钟看去,原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陈满撑着沙发起身,因为长时间的盘腿踉跄了两下。锅里还有剩的稀饭,刚好够她吃一顿中午。她从冰箱里拿出剩的炒茄子,想了想觉得不够又从冰箱里翻出了根黄瓜,准备待会拍了吃。陈满住的不高,在二楼,厨房和卧室的外面有一颗老槐树,现在已经过了开槐花的季节了。树上满是绿油油的叶子,几只蝉依在树枝上,知知的叫着。

    陈满已经热好了饭菜,她又回到了先前坐的位置,面前的茶几就是她的餐桌。陈满默默地吃着饭。外面响起了开门声,随后是几声拖沓的脚步声。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陈满屐着拖鞋去开门。门外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奶奶,鬓角的碎发用黑色夹子夹着。她穿着简单的花色短袖,洗的有些褪色了,但依旧整洁。这是楼上的刘奶奶。她的手里是用瓷碗装着的包子,上面的花样有些老了,不是现在的简约样式。

    刘奶奶笑眯眯的说“满满呐,我今天包了包子,给你拿几个。”说着便想去拉陈满的手。

    陈满任刘奶奶拉着手,往她手里塞那碗包子。笑着说“那就谢谢奶奶了。”

    刘奶奶看见陈满接了那碗包子笑得更开心了。她轻轻抚着陈满的手背“满满要记得多来陪我说话啊,我就盼着你来找我呢。”

    陈满握了握刘奶奶的手,那双手粗糙却暖洋洋的。“奶奶,我这也是才从老家回来嘛,说着好像是我故意不理您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撅了撅嘴。

    刘奶奶哈哈笑着“哪能啊,满满。”

    “我记得你明天就要开学了吧,到了新学校要好好学习啊,满满。”

    陈满装做惊讶的样子“奶奶记得可真清楚。”

    刘奶奶骄傲的笑笑,随后又推了推陈满“我怎么就拉着你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快去吃饭吧,奶奶就先回家了,满满。”她摸了摸陈满的手,随后转身离开。

    陈满站在老人身后道了声谢,刘奶奶朝着背后挥了挥,便扶着栏杆上楼去了。

    陈满关了门。她坐在茶几前,从碗里拿了个包子,就这两个小菜吃了这顿中午。碗里最底下的包子还没凉,陈满罩了个罩子,准备凉了放冰箱里。水龙头里哗啦啦的流着水,和空气中浮动着的燥热是两个极端。

    洗完碗后,陈满拿了本习题写着。外面的太阳依旧亮的刺眼,蝉鸣声不减反增,筒子楼里依旧吵吵闹闹。纸张上的笔迹不断增多,一笔又一笔写的认真。

    直到太阳西沉,槐树上覆盖着筒子楼的阴影,陈满才停笔。她扭了扭酸痛的肩,蒸热了包子,又兑了碗醋汤。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仿佛和热闹沾染不上半分。

    在睡前陈满又检查了一下包里的证件,翻开红色的录取通知书,上面是几个鎏金大字—一十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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