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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万骨枯(9)亵神

    一大清早,白硌尘就潜藏在离漆夜彩住宅不远处的林子里待着。

    他密切观察着屋子周围,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几个同样监视漆夜彩的家伙,他默默解决掉了他们,承包了附近一带。

    漆夜彩总是不睡觉,作息极其不规律,但她习惯性提前做好规划,因此行动有迹可循。

    根据白硌尘最近的观察,漆夜彩每天日出之前就会出门,但今日迟迟没有出来。

    那两个人类更是没有出来的迹象。

    人是乌娘子送过去的不假,但却是白硌尘亲自挑选的,他亲自给漆夜彩挑选了两个无论是外貌还是资质上都上佳的年轻男子。

    他承认他确实有点后悔和不情愿。

    夜慕烬也就算了,确实有那么一张魅惑众生,让人无话可说的脸,但其他人凭什么?当初那帮神仙都没有配得上的,如今竟然挑了凡人!

    白硌尘感觉自己真是有病,居然躲这里盯着门口,真不愧被骂成狗。

    终于门被打开了,心一瞬间提了起来。

    出来的却是那两个年轻漂亮的男子。

    白硌尘这才敢用法力探寻,漆夜彩竟然早已不在此处,他暗暗松了口气,来到两人面前,质问他们昨夜发生的一切。

    青衣青年看白硌尘这谪仙般的容颜,忍不住发出一直以来的疑问:“仙君容貌非同一般,为何不亲身上阵?想来那位大人会更喜欢您吧。”

    听闻这天真的疑惑,白硌尘笑了:“你以为是我不想吗?是我不可以。”

    粉衣青年意味深长道:“啊,原来如此。”

    这语气甚是古怪,白硌尘感觉他们可能会错意了,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好说:“别胡思乱想,肯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粉衣青年晃着折扇,摆了摆手:“什么呀,我可什么都没想哦。”

    白硌尘:“……”

    乌娘子从哪找的人?这么贱,穿得这么骚包,跟夜慕烬还有点相似,能不能让他滚?

    话说乌娘子也是异想天开,直至今日,还做着让漆夜彩给她生个孩子的白日梦。

    他过去虽有此想法得到灵源,但充其量只能想想,还有荧惑的蛊惑,如今恢复记忆,他从心底实在无法让生育和漆夜彩挂钩。

    若是漆夜彩愿意也就罢了,若是被算计被强迫,他恐怕会第一个捅死那个人,甚至是漆夜彩的孩子。

    他过去竟然还想着她身边不该空无一人,真是糊涂了,他的大人就该像现在这般孤身一人。

    没有爱人,更没有亲人。

    所谓的爱人与亲人,不过是累赘。

    粉衣青年同样在细细打量着白硌尘,先前他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个表面上的仙君,其实他是认识的,是有名的大圣使,他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实在有点古怪,他有点感兴趣了。

    他打开折扇,遮住了坦露的脖子和胸口,听着白硌尘一边询问,他一边掐了自己几下,留下一深一浅的印记。

    白硌尘越问脸色越黑:“所以,她这是留下你们了?”

    青衣男子骄傲又自信道:“就是如此,虽然不是长久的,但一时间已是巨大的成功,往后她总会被我们的魅力所折服。”

    白硌尘皮笑肉不笑,既想嘲讽他的迷之自信和厚颜无耻,又心情五味杂陈,像浸泡在了发了霉的食物里面从头到尾蹉跎了一番。

    虽然这两个人是他亲自呈献上去的,但是他潜意识其实定心地认为漆夜彩是不会收下的,更不会留他们过夜的,最理想的就是门都进不去,所以她才会这么自信有底气。

    他这样确实是有点做作矫情了,但为什么漆夜彩会收?为什么?他无法接受。越想,胸口就越是堵着一口气。

    既然他们可以,那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总说别人给的枷锁,以安抚自己的失败,但他突然发现,实际上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给自己使绊子。

    有谁说他不可以了吗?漆夜彩都没说过。

    是他,是他自己给自己定了死路。

    白硌尘调整了下情绪,再次发出的声音还是压抑不住地夹杂着幽怨和怒气:“她还问了你的名字?你做了什么,让她问你的名字?”

    粉衣青年有意无意晃着折扇,好让白硌尘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缓缓说道:“女人和男人,还能做什么?哦,对了,差点忘了,仙君所处之地一尘不染,岂会清楚人间至乐?”

    看见青年身上的痕迹,白硌尘的脸色瞬间冷如冰窖,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是自己掐的,可还是忍不住加重了语气警告道:“劝你谨言慎行,少平白无故污蔑他人清白。”

    粉衣青年若无其事笑了笑:“并非是我想这么说,只是您心中也应当有了定数吧?”

    白硌尘果断道:“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粉衣青年点点头,他没想添油加醋到刺激的程度,毕竟那样太过愚蠢。

    即便他对漆夜彩并不了解,但也可能看出来她不是那样的人,说了谁也不信的。

    因此他也只是想刺激一下白硌尘罢了。

    “确实,其实我想说的是,漆大人只是对我多说了几句话罢了,毕竟她那样的人,也不会轻易对我们如何吧?”

    白硌尘自然清楚他打的什么算盘,但这样龌龊又肮脏的心思,怎样都不该用在漆夜彩身上,这样卑贱之人,更是不配待在她身边。

    “你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不过是多对你说了几句话,就以为自己能爬上位了?”

    “仙君大人未免多管闲事,未来一切都是未定数,或许……”青年人微眯了眯漂亮的眼眸,“我就是大圣使下一个男主人。”

    看着青年分明清楚绝无可能,却又天真地怀揣着势在必得的神情,白硌尘真是气笑了。

    可惜他不是夜慕烬,无名无分没有立场说什么,当然,倘若是夜慕烬,如今根本不会出现这两个人。

    但那又如何,他过去用漆夜彩的名字狐假虎威的事还少吗?不差这一遭。

    “漆大人确实是我的主人,但至于男主人嘛,一个或者两个,姓张或者姓李,这倒是真的不定数,但大人的下属,从始至终只有我。”

    青年似乎完全没想到白硌尘能这么说,分明是做狗的在叫,这话说出来的威慑力倒是不小。

    他脑子飞速运转,正琢磨着该如何回怼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时,余光忽然瞥见一道黑衣身影,他唇边勾起了笑。

    “使者大人这般说,漆大人如何认为呢?”

    白硌尘自信道:“漆大人自然只认我一个。”

    青年忽然扬声,惊讶唤道:“漆大人。”

    “……”白硌尘登时浑身一僵,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他不敢保证自己刚才那番话被漆夜彩听到了多少。

    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小白脸毫不遮掩,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就等着他翻车。

    白硌尘转身,恭敬唤道:“漆大人。”

    漆夜彩平淡扫了眼瞬间安分守己的三个青年,最终视线落在白硌尘身上:“白硌尘,他们是谁?你们在这里有什么事。”

    平平无奇一句话,三人都变了脸色。

    白硌尘是受宠若惊,粉衣青年是脸色煞白。

    青衣青年倒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话外之意,只是奇怪漆夜彩的脾气原来这么好的吗。

    不过粉衣青年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真是小瞧了这个小白脸,还以为这个女人对谁都如此。

    漆夜彩有事带白硌尘先回了上界。

    粉衣青年目睹两人离去,微眯了眯眸子,面露危险:“呵,他们说不定把我们当游戏的一环,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青衣青年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但他不是很能理解:“可我们不是拿好处办事吗?你怎么还装起来了,当了表子还立牌坊。”

    粉衣青年不屑道:“那又如何?不服憋着。”

    *

    漆夜彩让两个青年留下了几日,没让他们闲着,帮她整理东西,当然也不是白费力气,给了他们足够的钱。

    也不知是不是嫌她的工作太麻烦,她自认工资开得不低,今晚居然没见到人。

    漆夜彩也不纠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拿着卷轴,闻着室内的香气,难得有了些困意,便任由自己闭上了眼。

    ……恍惚间,她感觉掌心一片温热的湿意。

    意识尚未苏醒,眼睫轻颤,模糊一片场景。

    只见膝前跪着一个漂亮俊秀的青年人,洁白中夹杂着些许浅青的发丝,宽阔的素色衣袍,领口大大的拉开,露出雪白的胸膛。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搁在她的膝头,捧着她落下的手,青年人埋入她的掌心,将薄薄的淡粉色印入掌心,虔诚地吻着她。

    掌心的湿热的痒意传来。

    漆夜彩轻皱了下眉,前些日子也不见得那两个人如此大胆。

    睁开眼,恰逢青年抬头。

    玉白的脸上泛着一抹绯色,一双浅青的眸子里仿佛含了一汪春水,脆弱中带着明目张胆的引诱,却让人我见犹怜。

    漆夜彩僵住了,青年虽然因为她突然的睁眼,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眨了眨眼,见她没有变化,便又低下头。

    平常竖起的长发,此时落在她腿侧,像只白猫一样,在膝头之间蹭来蹭去,时不时从喉中发出喘息声,又故意高高抬起头,在女人的注视下,舔着她的掌心。

    漆夜彩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

    青年人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如蒙了一层清晨的薄雾,无辜且可怜地望着她,似是求助。

    漆夜彩嘴角一抽,转而揪着他半敞的衣领,擦了擦被他舔过的掌心。

    “……”漆夜彩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白硌尘有点不敢直视漆夜彩,但他毕竟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羞耻的了。

    那个粉衣服的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但是看漆夜彩的反应,估计他被耍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白硌尘顺势趴在女人膝头:“大人,您看看别人吧,就是不谈情说爱,只是身体上的交流,属下能给大人最优质的服务。”

    漆夜彩淡淡打量着他:“你会吗。”

    白硌尘似是完全没想到漆夜彩会是这样的回答,他有些惶恐,但生理上却产生了异常陌生的兴奋和躁动,让他感觉有些燥热。

    这时候他有些责怪过去自己的清高了,在这方面的知识确实有些匮乏,他道:“属下一定好好学,绝对给大人最优质的体验。”

    漆夜彩抿着唇角,忍俊不禁。

    白硌尘像是被授了意旨,虽然没有亲身实践的经历,但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

    不久之前就亲眼目睹过活春宫呢。

    白硌尘大着胆,蹭在女人的双膝之间,蹭开她的双腿,鼻尖抵着她腿的内侧,轻嗅着那股熟悉的气味,像阵阵夜风吹皱了的水,飘散在风中气味,很浅很淡,几不可闻,唯有此时刻意的靠近、触摸,甚至亲吻,才方能闻之珍贵的一二。

    他开始怀疑自己,过去他为何而迟钝,从不觉得这般香,这般引人沉醉、迷离。

    还欲往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按在两腿的内侧,正欲往两边打开。

    漆夜彩按住了他还想上前的手:“白硌尘,我完全有能力在你靠近的那一瞬间将你拍开,但我没有这么做,反而任由你做下去。”

    白硌尘并不意外会被漆夜彩阻止,方才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梦,只是她这么一说,他本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倒是感到羞耻了。

    青年任由被女人抬着头,脸上还有点温热的余温,看起来懵懂又清纯,像被欺负了的鹿。

    漆夜彩低下头,很浅地笑了下:“有没有觉得我像个玩弄人心的渣女?”

    白硌尘仰头注视着她的双眼,似乎完全被她吸引了进去,过去他总是有些害怕这双眼睛注视着他的时候,会让他心生不安和忐忑。

    可这一次,这样暧昧的姿势,近在咫尺的距离,同样漆黑的双眼,像一双深邃迷人的漩涡,紧紧吸引着他,引他沦陷、心甘情愿地坠落。

    漆夜彩没了表情,松开了他,没再说话。

    白硌尘感到一阵失落落的空,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但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的大人……好坏。

    白硌尘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怦然的心跳,一声一声,像拍在岸边的浪花,喧嚣着心中所求,但没有得到神的垂怜。

    白净的手捏住女人的衣袖,他仰起头,重新看那已经直起身,又重回高高在上的女人。

    “大人,您不要我吗?”细弱的声音,像被抛弃了的无助的小可怜。

    “白硌尘。”

    未等漆夜彩说下去,白硌尘就埋下了头,发出细若蚊声的哭泣声,闷声闷气地埋怨着:“大人您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漆夜彩抿起唇,将未尽的话吞之入腹,看着在他腿边一顿乱蹭的青年,也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似乎是对他主动献身这件事感到无奈,但琢磨了几番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只留下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乖。”

    白硌尘像是被驯服的野猫,顿时僵在了原地。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过去所说的断情绝爱像个笑话,好像只是因为不曾拥有不曾被施舍而产生的报复性的怨气与恨,只要漆夜彩朝他招招手,一切借口就会不攻自破、尽数瓦解。

    他方才只是想到了夜慕烬私底下朝漆夜彩撒娇耍无赖的模样,大胆学了下,没想到会有这种待遇。

    看来不是因为夜慕烬有多特殊,而是漆夜彩就吃这套。

    原来这就是夜慕烬的感受吗?

    他过去觉得他厚颜无耻又丢脸,如今倒是想实实在在给自己两巴掌。

    漆夜彩抽手离去的片刻,白硌尘飞快地抓住了她的手,此刻的他发丝有些凌乱,眼眶还有点粉红,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了似的。

    他虔诚抬首仰望:“求大人垂怜。”

    漆夜彩:“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白硌尘:“……”

    他的大人还是不要开口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一开口就能瞬间把他从梦里揪出来。

    白硌尘貌似委屈地低下头,一副被揪出来后老实认错的模样:“您罚属下吧。”

    “以下犯上,是该罚。”

    漆夜彩叹了口气,紧握着的荆棘长鞭弯曲起来,抬起清俊美丽的青年的下巴。

    荆棘带刺,虽是软下来的,但依旧不可避免扎得人有些疼,白嫩的皮肤立刻出现了红痕,浅青的眸中溢出些许晶莹。

    白硌尘缓缓启唇:“大人……”

    漆夜彩端详着他的模样,神情有些复杂,问出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以来的困惑:“你过去也要这样吗?”

    她当然知道白硌尘没有表面这般清白,相反,他特别能屈能伸,是个不折不扣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狗腿子,唯利是图。

    只要能得到好处,让他做什么都行。

    但她从来不过问不过多干涉关注,两人也非常默契,白硌尘始终在她面前保持着这般谦谦君子的模样。

    因此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背地里的模样,还一上来就这般刺激,她确实有点诧异。

    但她更多的感受不是奇怪,而是自责。

    她以为她可以强大到护得身边人安然无恙,至少不需要伤害或牺牲自己去做什么。

    白硌尘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直到爆炸声袭来,他被漆夜彩裹着斗篷,他才反应过来,顿时着急起来。

    他急迫地想跟她解释,他是清白的。

    漆夜彩必然是误以为他私底下是那种靠出卖色相换得利益的贱货,虽然他确实当得贱货一名,但他本身绝对清白干净。

    被漆夜彩这般误会,他根本顾不上别的了,但也心知眼下不是好时机,不能让她分心。

    漆夜彩一把将斗篷给白硌尘披上,深沉的黑色包裹着青年雪白的衣裳。

    周身被斗篷的气息包裹,闻着那冷冽无味专属于漆夜彩的气息,白硌尘感到一丝心痒难耐:“大人这不合适吧……”

    漆夜彩:“这是法衣,刀枪不入。”

    白硌尘登时裹紧了斗篷:“好,大人且放心去吧。”

    漆夜彩没说话,只是沉默转身,周身荆棘四起,血腥味顷刻间蔓延开来。

    白硌尘心头一紧,他不敢看、不敢想,越看越是自责于自己的弱小,可又无奈,谁能与天抗衡呢?

    屋外,粉衣青年看着不远处的动静,吓得躲在了一边,但看到白硌尘出来,还是忍不住好奇,跑来问:“你咋样?”

    白硌尘不想搭理这家伙:“这时候,你还关心这个?赶紧好好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被炸死。”

    粉衣青年立刻赖上他了:“你当我傻啊?现在就你一个非凡人,我不跟着你,等死吗?”

    白硌尘:“……”他倒是还挺机智的。

    但白硌尘也说不清缘由,他就是很排斥这个人,尤其不希望他靠近漆夜彩。

    青年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又害怕又紧张地看着不远处霹雳哗啦的,一脸激动:“……天,她这么强?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她装的呢。”

    白硌尘:“……”

    “她后面追着她的是啥啊?”

    白硌尘:“是神罚荆棘,每当她使用法力,便会遭受千百万倍的反噬。”

    “那是多大反噬?看她没啥反应嘛。”

    “这是无法数清楚的,说了你也不懂。”

    “切~”

    “……”

    白硌尘带青年人离开这里,将原本协议好的报酬提前给他:“往后你不必再来。”

    青年却不收:“凭什么?”

    白硌尘有些不悦地讽刺道:“你该不会做些痴心妄想的梦吧?”

    青年反笑道:“真正痴心妄想的是你。”

    *

    回去后,白硌尘披着那身斗篷,想着要不要还给漆夜彩,但她多半不会再要了。

    白硌尘将斗篷收好放起来,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被覆盖住了,他忽然有点不想清洗,就让这气息永恒停留在身上。

    他还没有跟漆夜彩解释,这让他辗转难眠。

    他忽然好讨厌他的大人,只是随意的几下抚摸,就让他想入非非不得安宁,她好讨厌。

    他自然不会认为漆夜彩对他的那点赏赐而想入非非,他的大人就是变坏了。

    他过去不曾痴心妄想,尽管他不愿承认,漆夜彩也是他只可远观不敢亵渎之人,有一点这样犯规的念头刚冒头都会被掐灭。

    可这一次犹如不灭的烈火,反反复复。

    他想到漆夜彩,想到她熟悉而冷淡的眉眼,想到她不怎么红时常有点干的唇……

    他从不敢,绝对的……被禁止的……不可能的,他甚至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从来只是为了某方面的利益而算计,从未是这般被某种缠绵、黏糊的情意包裹。

    他回想他的唇,印在漆夜彩的掌心。

    那是他的大人……他的主人……漆夜彩。

    他亵渎了他从来只可仰望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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